邢家弼进来了:“松月,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没。”唐松月习惯性地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却令他微微蹙了眉头。“松月?”邢家弼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唐松月回过头,盯着瓦罐里的药膳,问:“邢哥你晚上回家还是?”邢家弼:“我回队里。我爸明天就回西北了,他今晚估计会在陆叔家。”唐松月长长的眼睫毛遮住了他眼里的情绪:“辛苦邢伯伯奔波了。”邢家弼:“你可别这么说,我爸他是乐意。真香,给陆叔做什么好吃的呢?”“八珍玉露汤,要不要来一碗?”“好咧。”“满九(满九哥哥),我也要喝。”陆关清和陆关省早就垂涎了。这顿庆祝唐松月毕业的饭一直吃到晚上9点,还是陆战烽必须得回去休息了。和唐松月的“清闲”不同,邢家弼他们这些“画戟”队员们的训练任务很重,虽然时间还早,邢家弼也准备直接回队里了。和帝都的许多二代们不同,邢家弼没有什么夜生活,以前没有,现在更不会有。“邢哥。”邢家弼按下车窗,唐松月把一个纸包塞到邢家弼军装的上衣口袋里:“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邢家弼的眼睛微眯,脸上多了几分谨慎:“我知道了。”邢家弼关上车窗,发动汽车,唐松月上了陆战烽的车子。陆战烽的扯上有他和唐松月还有司机和一名警卫员,陆关清和陆关省在另外一部车里。他一上车,陆战烽就问:“邢小子那边怎么了?”唐松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过了今晚就知道了。”说完,他拿出手机给唐龙发了一条消息,要他们今晚加强警戒。他之前在厨房里才看到邢家弼会有血光之灾,说明血光之灾就在眼下。而且他这次不能出手,只能让邢家弼自己想办法避开。发完了消息,唐松月看向身边的人:“对不起,大叔,有些事我不能说。”陆战烽拍拍他的手:“我知道。”天机不可泄漏吧。陆战烽没有追问,不过看唐松月的样子,邢家弼或许会遇到危险,但一定不会威胁到生命,他也就没有做安排了。陆战烽的信任让唐松月松了一口气。有的灾难可以避开,有的则必须去直面。他若出手叫邢哥避开了这一回,下一回邢哥遇到的劫难会更大,哪怕是他也很可能救不了,这是邢哥避无可避的一次危险。但这一回,或许也是邢哥的一次机缘。在这样的世界,机缘难求。唐松月给了邢家弼一个护身扣和一块“寒光符”,是一块玉牌。遇到危险时捏碎玉牌可以射出一枚冰箭,是唐松月封印在里面的。唐松月是水木灵根,他的水在法器的帮助下可以变成冰。他的修为还是太低,他虽有本命灵剑,但其实并不算是真正的剑修,更不要说体会出剑意,他更擅长的是炼丹和制符。所以他没办法封印剑气,只能封印自己的一个法术。不过在这里,也足够用了。今天中考,廖银松这个老光棍自然没有什么陪考的机会。不过看着街上考完试的孩子们,他还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笑容。每次看到这些健康成长的花骨朵们,他就会觉得他们这些军人的牺牲,是值得的。廖银松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特战队,为此,他失去了一只眼睛,一条胳膊和一条腿,即便是这样,他仍然留在特战队,没有退役的打算。他不知道自己离开了特战队还能做什么。今天是去军区医院检查的日子,正好赶上中考最后一天。检查完,重新更换了假腿和义眼,廖银松直接去机场,返回特战队基地。廖银松每次外出都是低调出行,他这回也只带了两名警卫员,三人也都没有穿军装,开的车也是很普通的车,没有挂军牌。抵达基地所在市的机场已经是晚上8点了,飞机晚点了两个小时。去机场的停车场取了车,廖银松上车后舒了一口气。每次去医院比他训练一天还要累。基地所在地是军事禁区,行驶了两个小时,汽车开入军事区的路,廖银松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突变就在毫无预警之下袭来,假寐的廖银松突然睁开眼睛,拔出了枪。一颗子弹划破夜空的宁静,打在了汽车的轮胎上。对方用了消音手枪,但对特战队出身的廖银松来说,直觉的敏锐已融入了血肉。爆胎和剎车在宁静的道路上是那样的刺耳。两辆从路旁的树林里窜出的悍马朝着廖银松的车就撞了过来。廖银松果断下令跳车。又是一颗子弹,打碎了挡风玻璃。开车的警卫员及时避开子弹,解开安全带跳下了失控的汽车。画戟特种队的基地由军部直接下令在帝都某集团军驻地后方的一座山下隔离出的一块专属画戟特种队的禁区,距离集团军基地开车约20分钟的路程。对于这支不到40人,却直属于军部的特种队,军部内部有很多质疑的声音,不明白这样专门设立一个特种队有什么意义。而距离他们最近的某集团军更是十分的关注这支突然落户他们大后方的特种队。这支特种队不仅“安插”在他们的后方,他们还得让出驻地内的一块地作为对方进出的道路,集团军上下的官兵们十分的不服气,虽然那块地很偏僻,但原本也是属于他们的啊。现在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特种队强占了他们的地盘,他们还要提供人员为对方看守,怎么想怎么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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