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那胆子敢藏在太子殿下的腿下,还能不被察觉的啊。作者有话说: 7◎过来。◎宝文楼二楼,隔壁的厢房正热闹极了,频繁的嘈杂声不断地传了进来。而另一间厢房内的二人,却充耳不闻,反而兴质极好地交谈。孟时景为谢斐斟了一盏热茶,温润如玉的面庞泛着清浅的笑意,“听闻殿下极爱品茶,不知这宝文楼内罕见的露芽茶,合不合殿下的口味。”谢斐慢条斯理地接过,却搁置一旁,“你记错了,孤不爱品茶。”姜唯洇蹲在谢斐腿间,腿都麻了,根本无法伸展四肢。从太子对面的男人落坐后,她才意识到,这次是被太子给摆了一道,哪是来追杀她的人?分明是已与他有约的人罢了!她想钻出去,谢斐偏偏夹着,不准她动。姜唯洇只好老老实实蹲在原地,头上顶着桌子,腰侧是太子的双腿,如此逼仄的空间,她连靠都不知该往哪靠。偏那二人聊得尽兴,也不知何时能结束……孟时景也丝毫不觉尴尬,笑了笑又道:“这样说来,殿下与孟某倒比较聊得来了,孟某也恰巧不爱品茶。年纪轻轻的就该饮酒作乐,殿下说是么?”虽说这番话是时下世家子弟最爱挂在口中的,把酒寻欢,畅快自在。而孟时景同谢斐一样,无法做到与那些背靠家世背景的世家子般安心地做个无能之辈。谢斐面色淡然:“孟大人说的在理。”二人一来一往,聊得皆是无关紧要的废话,姜唯洇都快听困了,搞不明白这些话有什么好聊的。她腿越来越麻,背后也酸得厉害。忽然这时,对面的孟时景舒展了下坐姿,脚尖朝前方递来。姜唯洇吓得脸色一白,巧妙地躲开了孟时景的脚尖,躲避后,后背直接跌到了另一处。她稍垂眸看去,刚刚泛白的脸又猛然一红。谢斐正有一句没一句与孟时景搭话,冷不防有一处温热的物体靠了过来。他面不改色地稍调整坐姿,右腿一挪,将腿间的小年糕换了个方向。姜唯洇呜咽地抱着他的小腿,听话地远离他那处。桌底下,孟时景交叠的长腿忽然伸长,似又调整了个坐姿。姜唯洇吓得睁大杏眸,腰腹一缩,眼睁睁看着孟时景的脚尖在她小腹不足一寸的距离停下。她快不行了,一直收缩小腹,呼吸也难受。姜唯洇摸了摸谢斐的小腿,提醒他聊快点。谢斐神色不见变化,右腿一伸,将那小年糕又勾了过来,姜唯洇这才从孟时景的恶足下逃离。呜呜呜……她死死抱着谢斐的小腿,不敢再动了。那段简单的交谈总算停下,孟时景一改方才的温润笑意,端地一脸正色,“殿下当真不放过乐安?”孟乐安正是孟丞相唯一的嫡子,如今正被关在隔壁厢房。谢斐眼眸微抬:“孟乐安铸下大错,孤不将他丢到刑部去关起来,已是大发仁慈了,孟大人在跟孤说什么?”“最好掂量掂量。”谢斐刚出生时便被嘉兴帝册封太子,五岁被嘉兴帝带着上御书房共同处理朝政,十四岁上过战场杀敌,在朝堂更是得到众朝臣的爱戴,东宫之位再稳固不过。他如今的地位和所达成的成就,已足以让他眼里可以装不下任何人。也几乎没人有那胆子敢惹这位大人物不痛快。而偏生,孟丞相的嫡子孟乐安就撞枪口上了。今日宝文楼内,以孟乐安为首的几名世家子在二楼的隔壁厢房聚众品尝大祁的禁药。那药名为黄昏思,顾名思义是在黄昏时分品尝,才能达到那药最极致的效果,让人□□,活在虚无缥缈的梦境之中。虽说此药对人体无害,但早已在先帝在位时,便已下令将黄昏思归为禁药,看文就来群羊,依乌儿耳漆雾贰叭宜若是有人胆敢私下服用,无论皇亲国戚与否都下令处死。孟丞相将至知命之年,才得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当命根子爱护。孟时景轻笑了声,他就知道不可能从太子这完好无损的离开,这位太子殿下,若是不捞点好处,怎会放人?“殿下觉得玹翎司如何?”玹翎司一直隶属孟丞相的管辖,这块肥肉可是被孟丞相攥在手中十几年了。如今拿玹翎司换一个孟乐安,看来孟丞相的确很看重这个儿子。谢斐从容道:“令弟就在隔壁,孟大人随意。”
好在太子是个干脆利落的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也懒得再周璇了。只是今日,不知是不是孟时景的错觉,太子好似急着赶他走似的?孟时景把人捞出来后,也没再多留,说了几句恭维的话便起身离开了。梅良心听着隔壁传来的动静,笑着夸赞道:“殿下只稍微一出手,就拿捏的孟丞相不得不低头了,殿下果真是足智多谋!”谢斐不耐烦听这种话,从小听到大耳朵都要长茧了。他挪了挪腿,忽地感觉右边的小腿沉甸甸的,蹙眉垂眸,便见到那堆在他足边的鹅黄裙摆。梅良心瞅着太子一直看着桌底,好奇问:“殿下怎么了?”他上前去把桌布掀开,只见桌底下赫然蹲着一个娇小的姑娘。“天哪——这,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此时姜唯洇抱着谢斐的小腿,睡得小脸泛红,似红唇还在抿动,不知是做了什么好吃的美梦。浓长的眼睫微微翘起,粉嘟嘟的脸颊还贴在谢斐腿边,活把太子的小腿当抱枕一般。谢斐俊美的神色有丝丝的破裂。又睡着了。姜唯洇醒来时,天色已经彻底暗沉了。她揉了揉腰,总觉得这一觉睡得很是不安稳,床铺也是硬邦邦的。等她彻底清醒后,这才发现自己竟是在一辆华丽且空间宽敞的马车内,而她觉得腰很酸也不是错觉。因为她此刻就睡在马车的地板上……如今正是夏日,睡地板上冷是不冷,可她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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