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藏得可真是够严的啊,连他都瞒着,未免也太把他当外人了,怎么说殿下和姜姑娘的事,他梅良心还是 33◎非走不可?东宫不好吗?◎姜唯洇本想点头, 又对上谢斐那双深不可测的双眸,聪明的脑瓜子转了转。殿下是不是在考验她什么?她努力地回想,她曾经是不是给过殿下什么承诺?谢斐静静地看她。她不是个很会掩藏情绪的人, 脑子里若是在想事情,那光看面上神情定然看的出来。比如此刻, 她在努力地想一个合适的答案。姜唯洇脑瓜子转了半天, “叮”的一声, 她眨了眨眼睫摇头道:“不是哦,我说过了,我一刻都不想和殿下分开!”那是她在避暑山庄时说过的话。谢斐意味深长看她, 移开目光淡声道:“迟了。”他态度冷了下去, 姜唯洇小脸一垮,所以方才殿下是真的在试探她?那她岂不是一失足就错失了和殿下旧情复燃的机会。她贴着靠近,揪着谢斐的衣袍, 绵绵哀求:“殿下就带上我嘛, 我保证会很乖很乖的, 绝对不会给殿下惹祸。”谢斐让梅良心出去。随后将姜唯洇推开, “时间不早了,你去那屏风后将衣裳穿好,回去。”“殿下……”谢斐坐回原位,继续整理书案前的政事,抽不出空看她一眼, 似乎在他眼中,此时的政事才是最要紧的。姜唯洇回想起, 好像她每回来清月殿找殿下, 他都挺忙的, 永远都有忙不完的事, 处理不完的公务。他的人生中除了这些,真的没什么可以提起他丝毫兴趣的事了么?这阵子她听了不少宫女口中的太子,都是夸赞他天资聪颖,刚出生便天降吉兆,无数名师夸赞过的头脑,不仅见多识广,还文武双全,相貌又俊美无双,简直是整个大祁最最完美的人。可姜唯洇却觉得他并非外人口中那样完美,他总是对什么都不上心,无论是人还是事,都无法在他心里停留。若非殿下自己承认了,她定不会相信,她没失忆时曾与殿下相爱过。他真的,让她实在想不通啊。姜唯洇盯着谢斐看了许久,都想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头都想疼了,最终还是乖乖地去屏风后换好了自己的衣裳。她小步小步跑到书案前,道:“殿下,我先走了。”谢斐正在奋笔疾书,不知在写什么,没空搭理她。
姜唯洇临走之前,又贴近小声说了一句:“殿下晚安,好梦。”等寝殿内彻底安静到没有了第二个人的气息后,谢斐才缓缓将手中的事放了下来。夜深人静,庭院虫鸣阵阵,月亮隐匿云层,树影婆娑。夜半间,谢斐陷入了让他迷茫的梦境,梦中似浓稠的烟雾缭绕,四周朦胧,眼前的视线模糊不清。直至一抹柔光拂开重重云雾,逐渐明亮。云雾的另一头,一个身形曼妙的少女步伐轻缓朝他走来,乖巧地在他面前驻足。谢斐垂眸看她,唇角紧抿。四目相对了片刻,少女踮起脚尖靠近,馨香萦绕,他感到唇角湿润清甜,被舔舐了一口。少女亲吻了他之后,笑盈盈地松开,娇声道:“殿下,我该走了。”谢斐极具隐忍,“非走不可?东宫不好吗?”她遗憾地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东宫,若不是从前失忆被殿下所欺骗,我才不愿意留下呢,现在我恢复记忆啦,爹爹也来接我了,我就该回到原本的位置。”谢斐低声喃喃:“不喜欢东宫,你是骗子么?”从前每日缠着他,怎么赶都赶不走的人,恢复记忆后竟是一点旧情都不曾记得,坦然地转身离去?少女轻笑一声:“不是哦,殿下才是骗子。”“我跟殿下之间根本就没有情意,是殿下欺骗我在先,再说了,我还另外有未婚夫呢,恢复记忆后自然要去找未婚夫了呀。”紧接着画面一变,一个身形颀长的少年走到少女面前,揽住她的腰肢柔声说:“洇洇,我们走。”不知何时,这个梦境渐渐地只剩下他一人,他孤独寂寥地站在原地,像是没了知觉,除了心口的疼痛,再也感受不到一丝情绪。一种心被彻底抽空的感觉,痛到谢斐猛然睁开了双眼。他鬓边泛着细细密密的冷汗,睁开的黑眸望着一片漆黑,看不清明的屋子。谢斐坐起身,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除了一片黑,还是一片黑,今晚就连月色都没有。他彻底失明了。谢斐这时耳边回想起姜唯洇今晚临走前的一句话。好梦?可真是好梦。他哂笑一声。那小年糕莫不是对他下了什么咒术?白天里,太子几乎很少会留在东宫,姜唯洇便只能跟宫女们一起玩,自从昨晚知道她父亲的消息后,她便担心了一整晚,可惜殿下还不打算对她透露太多,就连崇山狩猎好似都不想带她去。姜唯洇愁苦得不行,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太子回心转意。她坐在长廊的凭栏处正在跟一个小宫女闲聊,这时有人来传话说:“姜姑娘,宝华公主又来找你了。”姜唯洇:“找我做什么啊?”她好像跟那位公主没什么瓜葛呀?那宫女也不知,她只是顺路来传个话的,传完便走了。那陪着姜唯洇玩耍的小宫女抬头就看到谢柔从长廊的转角处行来,她们在皇宫里的宫人没有一个不怕宝华公主的。她连忙乖顺地行礼,随后悄悄溜了。没一会儿,就留下姜唯洇一个人在这。“……”谢柔趾高气扬地走过来,直接堵住了姜唯洇的去路。“你跑什么,本公主还能打你不成?”姜唯洇看了眼她身后那群威风八面的宫女,小脸一鼓,面上写满了害怕。谢柔剜她一眼,嗤道:“胆小鬼。”随后还是一摆手,让那些宫女都退远一些。“你胆子这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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