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谭秋的一时迟疑,赵司寒和唐恪就走进了人群中。谭秋站在原地,咽了口口水,明天,明天她一定要鼓起勇气好好审审赵司寒这厮!另一头,赵司寒逛得累了,就坐在了盛世广场的长椅上,正对着广场中间的音乐喷泉。有几只已经不怕人了的鸽子正在边上不知道啄着什么。唐恪非常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赵司寒也不理他,就自顾自地看着前方发呆。唐恪偏头看赵司寒的侧脸,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就这样他也能觉得很满足!赵司寒原本是真的不想理他的来着,可是,某人的视线实在是存在感太强啊,她的右脸都要开始发热燃烧了!“我说。”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是自己先和唐恪搭话,“你把脸别过去行吗?不要对着我。”赵司寒忽然同他搭话,唐恪表示受宠若惊,只是……“难道我斜眼看你你会觉得自在一些?”说罢,转过了脸去,然后从光明正大地看改为目不转睛地偷看。那视线落在脸上,赵司寒还是分明感觉到了。她猛然转头看唐恪,一字一顿地说:“不、要、再、看、着、我、了!”赵司寒隐隐有些发怒的迹象,唐恪却是浑不在意的。季沉影是怎么以前辈身份教他的来着?“生气?生气有什么好怕的,总是心里有你她才会生气的这个时候若是能一举突破,那效果果断不会差。”其实这话说的蛮有道理的是吧,对着他生气,比一开始那样,无视他、客气疏离淡漠的要好的太多了。唐恪表示现在他还是很容易满足的。“曼曼,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唐恪这会儿也名正言顺地转回了头来,与赵司寒对视,“往时你盯着我看的时候,我可从来没有阻止过你。”赵司寒再没觉得有个人可以像唐恪这样恶劣了,敢不敢不要动不动就提过去啊,要是可以,她现在一定会爆那句正在流行的网络金句“妈的智障”!只是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许她这样来着。赵司寒努力地朝天看,将那句不雅的句子咽回肚子里。“给你看。”赵司寒眯着眼睛,恶狠狠地说,“一次将原来我欠你的都看够本,下次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赵司寒这个样子倒是让唐恪忍不住想起了她养的那只叫“主子”的美国短毛猫,主宠俩简直一模一样的脾气,平时看着高贵冷艳,却都是惯会炸毛,试图虚张声势吓退敌人的。就像那天,他用小鱼干将那只小猫骗到家里,原想着等赵司寒过来找的,却只见得主子发现自己被困住了,就盯着他弓起了背部,毛都竖了起来,嘴里也发出了低低的声音,就在他以为主子会扑过来挠他的时候,没曾想主子却扑向了他身后的金鱼缸。不过这倒是更加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看够本?”唐恪尾音略略拔升,以反问的语气说道,“都过了这么些年了,就算是利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看的完的,曼曼你是金融专业的,这些,想必都是牢记于心的。”牢记于心你个头,本小姐早就和金融那个折磨人的小妖精说再见了。赵司寒一直到回了家都还是气鼓鼓的,偏生她还甩不掉唐恪,那人就住她对门!回家前还笑眯眯地和她说晚安!要命的是,那张脸在灯光的映衬下,越发的好看了,简直让人移不开眼啊。不过想起了自己今天吃的亏,赵司寒猛地关上了门,将唐恪那张笑脸留在门外。可是那张脸明明被关在门外了,却还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是什么情况啊!她抵着门,将右手放在左边的胸膛上。说好的江湖不再见呢?一看到那张脸就忘了?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看着赵司寒类似于落荒而逃的样子,唐恪忽然觉得很满足。今天他算是小胜了一场,从他认识赵司寒开始就知道,她这个人不喜欢按常理出牌,但他也早就知道赵司寒对他这张脸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以前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曾被她宿友揭过老底:“每次她想着追你实在是太累了,就会翻出你的照片看一看,一看到那张脸,她又有动力了!”所以要怎样“不要脸”还是有一定讲究的。像他这样一边拿着脸做挡箭牌,一边不要脸,在赵司寒那里估计可以所向披靡。赵司寒因着唐恪的打岔,倒是忘了今晚上霍柳依还要主持《名流之约》的事情,洗漱完毕,倒头就睡了。第二天伴随着她醒来的是主子柔软的爪子下的肉垫和一阵阵的门铃。“赵曼曼!”门口站着的男人已经五十出头,可是因为保养得宜,皮肤看上去竟给人一种三十出头的感觉,难怪粉丝们都管他叫“冻龄美男”,火了近三十年,前几年还在演偶像剧,和鲜嫩小姑娘谈恋爱。赵司寒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爸爸。”赵祁冷着一张脸,点了点头。墨镜盖住了半张脸,让赵司寒一下子无法完全判断他的喜怒。不过,想来此刻他心情是不好的吧,毕竟赵祁想来宠爱她,从小到大一句重话都没有对她说过,现在喊她都带上姓了。
赵祁冷酷地走进了客厅,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沙发上。“爸爸。”赵司寒又喊了一声,有些僵硬,“您有事吗?”“怎么?”赵祁看向赵司寒,略一挑眉,这动作和她像了十成十,“你还要准备上班不成?”“这话怎么说?”赵司寒坐在了赵祁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温度恰好的白开水,“我当然是要准备上班啊。”“臭丫头,也不知道给你爸爸我倒一杯。”赵祁摘下了墨镜,瞪了赵司寒一眼,然后……自己默默地到了水,“你的位置不是被人顶了吗?还上什么班,挣的那点钱都不够付你每天上班开车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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