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景曜,饭菜可还合胃口?”
“景曜,你这是要去宿舍歇息?你这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是该多睡觉,不然容易长不高。”
这位一看就是家里有孩子的,肚子里有不少孩子经。
萧景曜见他们没有再故意叫自己“小神童”,暗暗松了口气,可算不用再脚趾扣地了。
“是啊,我正准备去宿舍小憩一会儿。同窗们都十分友善,教谕们虽然严厉,但都学识渊博,府学很好。”
刚刚和萧景曜比试了一场的友善的同窗们纷纷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就……之前热血上头的时候没考虑那么多,撸起袖子就和萧景曜比上了,现在想想,委实丢人。
这也是陈教谕对自己的教导吧?众人心中一叹,对萧景曜更友善了。
萧景曜真要想刷别人的好感,一般人很难招架得住。现在萧景曜有意收敛自己的锋芒,众人见他虽然上课时力压群雄,却毫无一丝天才的傲气,更是对他心服口服,纷纷拍着胸脯表示,“若是在宿舍碰上什么不便之处,尽管开口。我们虚长你些许年岁,总能帮上忙。”
萧景曜一一谢过,同众人说说笑笑地往宿舍走去。一路上,也有人向萧景曜发问,有出言试探的,也有真心求教的。萧景曜一概认真解答,各种典故信手拈来,不仅能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还能同对方分析一波这个问题的出处以及后来的演变,甚至是后来者对他的多种解读。
都是聪明人,一听萧景曜这话,就知道甲班学子对萧景曜的评价没有任何夸大其词,他确实是有一人战全班的实力。
有人忍不住问萧景曜,“你已经开始读史书吗?”
史书对府学学子来说,都是一门令人头疼的问题。各个朝代的史书又不止一部,断代史,编年史都已经有了,还有大贤重新编纂的史书,类别繁多,虽然记的史实不变,但侧重点不同,考点也不一样。
谁知道他们科考那一年,主考官更偏向哪一种呢?只能都学,十分痛苦。
萧景曜张嘴就能把典故追根溯源,定然对史书了解颇深。
萧景曜再次感受到了过目不忘能力的优越性,笑着点点头,“我记性较好,看了几本史书。但家中藏书不多,有些孤本没机会看。现在进了府学,不知道教谕允不允许我们进藏书楼?”
众人一时间竟不知到底该感慨萧景曜的学识之广,还是该感叹萧景曜的好学。怎么会有这样的小孩子,不想着玩不想着吃,一门心思想着看更多的书,活该他能连中小三元!
所谓的比你有天赋还比你更努力。所有人都意识到,萧景曜的成就,他的绝佳天赋确实占了不小的优势,但他付出的努力一点也不少。摸着良心来说,他们在萧景曜这个年纪,可没有萧景曜一半的努力。有些人还琢磨着怎么凭借自己的小聪明糊弄夫子呢。
人和人,果然不能比。
听到萧景曜这个疑惑,有人当场就笑道:“我们当然能去藏书楼,还能将书借出来看。但每人一次只能借两本,还不许带出府学,若是有损坏的,都得照价赔偿。”
萧景曜微微瞪大了眼,这和后世的图书馆有些像了。大齐一些方面的开放程度,再次打破了萧景曜刻板印象中的封建王朝的官学模样。
回到宿舍后,另外两位舍友也到了。
让萧景曜惊讶的是,这两位竟然是甲班原来的前两名。一个叫唐振源,一个名为柳疏晏,都是弱冠的年纪,少年得意,浑身都是傲气。
当然,在和萧景曜比试完之后,他们面对萧景曜,也傲气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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