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护卫们没让胡阁老和福王等太久。胡阁老和福王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声响,而后先前得了萧景曜叮嘱的那个领头人,一脸菜色地出来复命,“殿下,大人,确实是府兵们监守自盗。”
福王瞬间惊呆了,“他们怎么盗的?”
不是福王想象力不够丰富,而是府兵们,每天当值,到了库银司后,脱得光溜溜换上库银司给府兵准备的衣裳。下值后,府兵又把自己脱得光溜溜,查验完后再穿回自己的衣裳。
赤条条来去,自己的衣裳都不能穿进库房,到底怎么偷的?
福王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
别说福王,胡阁老这会儿都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强自镇定地吩咐道:“将他们给本官带出来!”
本官倒要看看,你们在搞什么鬼!
护卫们压着垂头丧气的府兵出来。
胡阁老和福王利眼扫去,见他们已经抖若筛糠,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更是心烦。
再往后看,其中有个端着放官银盘子的护卫,脸色就跟吃了屎一样。
福王看着貌似不怎么干净的银子,再次诚恳发问,“他们这是把银子藏哪儿了?”
领头护卫的脸色瞬间就复杂起来,仿佛被车创了后,好不容易好转了一点头,一辆泥头车呼啸而来,瞬间将他碾成肉饼。
见福王还在等自己的回答,领头的护卫闭了闭眼,以一种豁出去的安详姿态,大声解答了福王的困惑,“回殿下,小的是在他们的魄门中找到的官银。”
魄门,就是□□。
“哪儿?”福王惊叫一声,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脸上的表情都没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定定地看着领头的护卫,木着脸道,“你在说一遍。”
一旁的胡阁老整个人都僵硬了。如果这是漫画的话,胡阁老肯定已经石化成了雕像,而后一寸一寸裂开。
胡阁老甚至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那是他碎了一地的三观和节操。
胡阁老和福王: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本官/本王脏了。
现在再看被查出来的银子,胡阁老和福王真的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它刚刚是哪里弄出来的。
胡阁老连生气都忘记了,看了看盘子里满满当当的银子,胡阁老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这一锭银子,最小的都有十两。你们是怎么塞进去的?”
福王也被震撼到失语,现在才回过神来,神情还有些傻,“这么多银子,你们一人塞一锭,也不能偷那么多吧。”
领头护卫的表情更难看了,还是坚强地履行自己的职责,为福王答疑解惑,“殿下,下官等人去查时,他们每个人,不止塞了一锭银子。”
福王和胡阁老大受震撼。
良久,胡阁老咬牙切齿道:“将这帮东西打入大牢!贪墨数目如此巨大,再去查查他们家中的账目,抄家!”
府兵们本来还瘫在地上,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精气神,只留下一句还会喘气的肉/体。
这会儿听到胡阁老对他们的处置,他们纷哀嚎求饶,“大人开恩!大人开恩啊!”
“我上有八十老父,下有十八儿子,还请大人放他们一条生路啊!”
胡阁老被他们嚷嚷得脑瓜子嗡嗡的,刚刚受到的精神污染还没过去呢,胡阁老的脑袋更疼了,当即大怒,“把他们都拖下去!”
福王整个人都傻了,呆呆地问胡阁老,“这笔银子估计追回不了多少。就算追了回来,怎么用?”
胡阁老想到他们把银子偷出去的方式,恨不得化身尖叫鸡和土拨鼠,疯狂呐喊尖叫。
啊啊啊啊啊他们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鬼东西?这么阴损的主意都想得出来!
福王对他们的肛/门肃然起敬,“想必他们肯定没有如厕之忧。”
胡阁老又想捂住耳朵尖叫了,天啦这都是什么破事,来道雷劈死他吧,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碰上这么节操掉尽的案子?
胡阁老心里苦。
福王骚扰胡阁老不成,又去骚扰萧景曜,“你是怎么猜到这一点的?”
福王看向萧景曜的目光都忍不住戴上了一丝敬畏。能一眼识破府兵们把戏的萧景曜,该有多变态啊。这么变态的方式竟然都没拦得住他,他竟然还提前猜到,慢悠悠地给府兵们挖坑?
萧景曜,恐怖如斯!
萧景曜就知道会有这种反效果,忍不住扶额,木着一张脸道:“殿下若是得空,便进宫告知陛下库银失窃案已破。”
萧景曜脸色漆黑,还能是怎么知道的?要怪就怪自己上辈子手贱,见到一个震惊版标题就点了进去,结果就被里面的内容创得不轻。他也不想知道那么多,什么一个府兵最多可以塞八十两银子进去之类的离谱的真实记载,差点被创死的萧景曜自己也很无助好吗?
福王见萧景曜的脸色实在不好看,又去问胡阁老,“追回来的官银如何处置?”
胡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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