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放心,“公子。”庭渊停住脚步,回头,同杏儿说“记住我交代你的话,府上就交给你了。”这三日时间,不仅是给庭昶的时间,也是给庭渊谋划的时间。庭昶请山匪刺杀一事,一旦失败,他们必然要潜逃。庭渊留下杏儿在府上,给杏儿准备足够人手,加上府上的留下的部分护院,若是今日他与平安没能回来,明日直接拿着庭璋签下的认罪书,绑了他们一家三口,带上吴妈妈和音儿,拿上他们写下的证词,去衙门状告他们谋害自己,他们同样逃不掉。杏儿心中忧虑,他怕庭渊这次出去,真就回不来了。她不想庭渊冒险。当着庭昶的面,庭渊也不好多说什么,免得庭昶起疑心。“家里就交给你了。”杏儿的眼中有太多复杂的情绪,“公子。”庭渊朝她笑了笑。杏儿追着他们要出门,跨过门槛时,庭渊回头看了杏儿一眼。杏儿停在了门槛内。她看着庭渊跨过门槛,只留了一个背影,不再回头。杏儿心中不安,只能喊住平安,“平安哥哥,照顾好公子。”平安朝她点了个头。平安对庭渊的情感很复杂,一方面,庭渊确实是个很出色优秀的人,他与众不同,很吸引人,一方面,他让公子落水一事真相大白,守住了家产,替公子讨回公道。可他,再好,也不是那个与自己相依为命的公子。平安不知道他的公子怎么样,是否还活着,若是如这位公子说的,可能在其他世界,那么他活得还好吗对于眼前这位,他更多的是尊敬,佩服。而从前那位,与他相依为命,陪伴彼此十几年,他们早就与亲人一般。所以平安很纠结,他想让自己的公子回来,但又不希望眼前这位离开。但他又觉得这样的想法很自私,他的公子有自己记挂,那眼前这位,应该也有人牵挂,他们或许也在期盼着他的回归。庭渊坐上马车,掀起帘子,看向庭府的大门。大门上,匾额上描金的字体上写着庭府二字。杏儿没有迈过门槛,在那里看着他。真到了这一刻,庭渊心中还是会有不舍,他怕杏儿难过。杏儿跟着他学拼音,学习他的思维方式,他亲手教导,这是这个世界里,唯一一个和自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的人,就像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也无法带走,只能把她留在这里。若他今日回不来,杏儿心里应该会很难受。他明白自己对杏儿来说的意义,是兄长,是主人,是引路人,亦是恩人。
庭渊不忍再看,放下了帘子。杏儿想追过去,想与他道别,一只脚迈出了大门,另一只脚却怎么也不敢挪动。她怕再也见不到他,更怕毁了他的计划。庭渊对平安说“走吧。”平安吩咐车队,可以出发了。此次出行加上马夫,一共带了二十六人。当马车走出一段距离后,庭渊撩起帘子,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住了很久的地方,从前是在里面闲逛,如今从外面看,确实宏伟壮观,不负方圆百里首富的名声。而那门口站着的,应是杏儿。庭渊不再回头,转而看向街边。其实并不如影视剧那般精致漂亮,低矮平房随处可见,街边的铺子看着很简陋,也没有太多的色彩,一切看着都很普通,庭府内像是一方精致的小世界,像世外桃源,庭府外,众生皆苦。庭渊不忍再看,他改变不了什么。只有庭府门前一条主街铺着平整的石板,旁边的巷子里都是土路,出了城,城外山上的野花开得正盛,主路是土路,无数人走过,路上几乎没有什么野草,时不时还会有一个坑,马车走着并不平稳。庭渊看着山外的景色,这是大自然最淳朴的原始的样子,没有经历过全球变暖,没有经历过工业发展,没有遭到破坏,若说这里有什么好的,庭渊能想到的唯一的就是这不被破坏的自然风景。但他更爱自己生长的地方,而非这里。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庭昶就从后门溜了出去,外面蹲守的镖师远远地跟着他。从府上带出来的护院,出来前也都和他们讲清了此行的目的,这些护院多数是忠心耿耿之人,平安和他们讲了,若是此行无法平安回来,必然会保证他们家人余生无忧,跟出庭府的,也都是权衡过后自愿选择跟庭渊出城做饵。寺庙距离居安城有十五里地,马车走得慢,一个时辰勉强能到。走出一半路程不到,路上人就少了,他们身后半里地左右,镖局的人在后面。镖局那头,平安给了足够的银子,也事先和他们讲清了这其中的利害,他们若是不愿意接镖也不勉强。镖局的镖头却是十分愿意,实在是对这些山匪厌恶至极,出城主路就这么一条,他们镖局走镖不止一次被这群山匪劫镖,却又实在是没那么多精力和钱财支撑他们去剿匪,县令缴了几次都不成,周围的山绵延数里,根本没办法将他们一网打尽,剿匪多次都没清缴干净。如今有人愿意出钱雇佣他们配合剿匪,银钱给的足,足够他们家里人后顾无忧,若是能将这些山匪一网打尽,将来走镖安全不说,也能减少损失,还能给周边的一些山匪心里震慑。这是主路,有人走镖不奇怪。还有些镖师伪装成去寺庙上香的人,稀稀拉拉地散在他们周围。庭渊心中毫不紧张,于他来说,生死并不重要,或许死了,他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一切回到正轨。反而心中还有些期待,在盼望着山匪出现。反倒是平安,格外的紧张,“公子,你说,县令他们今日会带人来配合我们缉拿山匪吗”“我不清楚。”庭渊确实预料不到。就算他们不来,庭渊也不会怪他们,毕竟,没有十拿九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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