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政绩,卖出的田越多,上税就越多,那么财政自然就漂亮,升迁自然就快。“背后买田的人是谁,卖田的人又是谁”
惊风道“买田的叫刘江,景照十五年到景照十八春,刘江买的田都是从贺兰阙手上出的,这个贺兰阙就是贺兰筠的父亲,景照十八年夏新任职的司户张明阳上任,贺兰阙调任霖开县总衙霖开城任总司户,张明阳从景照十八年夏一直到熙和年初春长达九年都在春熙城任司户一职,直到去年初春闻人政上任,他才被调至西北府兰江路牧云县任总司户。”庭渊听到这张明阳的升职路,问道“这贺兰阙升职是不是有点问题”张明阳从司户升为总司户调去了牧云县,而这贺兰阙可以在霖开县连升二级,成了这霖开县的通判。伯景郁道“他从司户到通判,虽然是个不同的官职,从八品到从七品官职上只是升了一级,若是他再往上升哪怕是半级,都该换地方了。”庭渊哦了一声,“那为什么张明阳会从霖开县调去牧云县”伯景郁解释道“大概率是他做司户之前,还担任过别的官职,最低官职从九品,从九品到从八品也是一级,他要往上升总司户,总司户是正八品的官员,就需要调任。”从九品有巡检,典史,主簿,编修等,从九品官员多数都不是朝廷封官,在县试或州试中取得了前名,推举入京会试统考中了贡士后未中进士,通常会编入末流的官职,州试统考前百名中贡士而殿试落榜者,会被编入州学县学或各级基层末流官员,县试前中州试未中贡士者也会编入县学等不入流的官职,表现出色同样可以升职入品,类似这样的形式入朝为官的官员很难得到晋升,正七品几乎是他们能晋升的最高官职。伯景郁推测,“极有可能他是为了升职纵容刘家这种行为。”惊风赞同伯景郁的推测,“自从闻人政接替张明阳的职位之后,刘家在闻人政手上只买到一块田,只有十五亩田,或许是他们的一些行为引起了闻人政的注意,闻人政在任一年的时间,除了第一次买了十五亩田后,再没卖过刘家一亩田。”“我翻看田册时发现许多刘家在闻人政管辖的个乡购买田产的记录的页数都有细微的折痕,应该是为了做标记,不知道是查清了还是旁人担心后来者发现这个问题,折起来的地方全都被恢复成了原状。”这些证据足以说明闻人政就是在查刘家的事情,正是因为触及了刘家以及背后之人的利益,才会被设计陷害。伯景郁看向飓风,“让你查验尸的仵作,可有结果”飓风摇了摇头,“我从县衙查到仵作地址找过去,他家的房子被他贱卖,问了坊长才知道,他带着一家几口去投奔亲戚了,我估摸着他是觉得自己会被杀人灭口,带着家人逃了,八成已经被灭口。”这点伯景郁之前也预料到了,闻人政都得死,何况是做伪证的仵作。他道“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据我从另一位司户那边了解到,闻人政的案子立案时的证据就是姚家姑娘的书信,仵作并未对姚家姑娘验尸,按理说这案子不验尸证据就不够充分,不足以达到立案的标准,可偏偏这案子被送到了总府,批准立案的正是霖开县的县衙。”飓风得知是县衙立案时,并不知道通判贺兰阙与闻人政之间有关联。“若是县衙立案,那岂不是贺兰阙批准的”呼延南音觉得很奇怪。贺兰阙是县通判,粮运、家田、水利、诉讼都归他统管。呼延南音挠头“我怎么弄不懂了,案子证据不足,他怎么就立案上报了”何况这闻人政是他看着长大的,闻人政什么人品他能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将案子递到总府去,岂不是害了闻人政。庭渊猜测或许是为了避嫌,“闻人政是他资助长大的,中了进士入朝为官,来历自然会写得一清二楚,在他麾下为官出了这样的事情,若他不秉公处理,别人会觉得他徇私舞弊,在明知证据不足的情况下立案送至总府,连越级送至总府,证据不足肯定会复查这个案子,闻人政的冤屈自然就能洗清。”“你要这么说,那也有一定的道理。”呼延南音叹了口气,谁知道送到总府不仅没帮闻人政洗清冤屈,反而成了他的催命符。惊风想起了贺兰筠,有些惋惜,“若真是如此,贺兰阙岂不是害了贺兰筠。”贺兰筠为闻人政的事情四处奔走,引起背后之人的注意惨遭杀害。“是啊”庭渊也叹了口气。这案子越查,他越是感到无力。“这就是没有背景的小人物的悲哀,他们的一条性命可以被随意地夺走。”闻人政和贺兰筠一个从八品的司户一个正九品的知州知事,两人最大的靠山不过就是从七品的县通判贺兰阙。即便是将贺兰阙一家杀光,这案子也翻不出中州官员的手掌心。像他们这样在西府有一定根基的人都能被轻易杀害,像那些和闻人政一样底层爬上来或从其他地方调来的官员,又怎可能逃脱中州官员的掌控即便是金阳县的陈县令,正七品的官员,也在惧怕背后这些人。伯景郁下定了决心,“不把他们铲除干净,我绝不离开中州半步,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的能耐,有本事把我也弄死在中州。”“那是不可能的。”疯了才会将代天巡狩的王爷弄死在中州,要真到了这一步,中州官员只有两条路走。一是揭竿而起和朝廷对着干,二是从上到下都被砍一遍。那可就真是到了撕破脸的地步,庭渊不认为事情会到这一步。中州官员从上到下十几万,参与这些见不得人勾当的官员估摸分之一都没有,余下的官员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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