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提醒道,“奶,咱家斜后院的周叔叔,他人很凶的,他是我爸的领导,我爸都很害怕他。”你轻易可不要得罪他。
洪星是好意提醒她,洪老太太就跟个疯狗似的,只要对面不是她那两个大宝孙,她是得冲上去咬一口的。
尽管面前是亲孙女,她依旧十分的刻薄,“你个赔钱货,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张口赔钱货,闭口赔钱货,这就很没劲了。
洪星当然不愿意听,她转头就走,还不愿意看她那张老脸呢。
不过洪星的提醒,这老太太是听进去了。
就是斜后院的那家子都不好惹,不能轻易得罪呗。
她这时候忍不住地咋舌,想不到那个小伙子,看着还挺年轻的,就已经是他儿子的领导了。
她儿子都五十多岁了,那小伙子才多大,有三十没?
也不知道是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能小小年纪爬得那么快。
不是靠亲爹亲妈,那就是靠丈人爹丈人妈。
但不管是靠谁,这还是个有背景的人,老太太自动给打上了一个不好惹的标签。
这家子她是不会上门的。
不好惹的周言安还不知道,因为他的缘故,洪家胡搅蛮缠的老太婆不敢惹他们家了。
他正在家煮羊奶,苏姚在外头洗漱。
刚才回家时的小插曲,他没有跟苏姚说,免得苏姚听见这老太太的不要脸举动,而跟着激动。
两人正在商量,下午的时候周言安请两个小时的假,带着苏姚去于大夫把脉看看肚子。
刚经历了昨晚的那一遭,尽管是知道孕早期没有吃药,这心里还是觉得不放心。
两人其实每个月都会去于大夫那里,去的时候不空着手,有时候带鸡蛋,有时候带饼干。
苏姚把每月一次见于大夫,当做是产检了。
两辈子头一回怀孕生子,还是在这种条件很差的环境里,苏姚难免小心。
苏姚中午上班前,用油纸包了两斤的桃酥,这是给于大夫准备的,直接带到办公室,下午就不用特意回家去取。
下午的时候,周言安跟石抗一招呼了一声,说要带苏姚去看大夫,他就提前下班了。
自打苏姚有孕以后,他几乎每个月都有这么一次,石抗一都习惯了。
也是很烦,他每次都要过来说,“以后别过来特意通知了,你提前下班这难道还不行?”
苏姚见到唐湘,就说了下午借车子,周言安要带她去隔壁村里看看大夫。
唐湘为人大方,遇见不熟的人跟她借自行车,她都从不犹豫,更何况借的人还是苏姚。
她犹豫的原因是,苏姚现在大肚子,哪怕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感觉也挺危险的。
她絮絮叨叨地不放心叮嘱,直到周言安过来接苏姚的时候,唐湘便叮嘱周言安。
“周团,您骑车的时候小心点,别把苏姐给摔了。”
“您和车摔了都不要紧,苏姐不行,一定要小心。”
苏姚跟她挥手,“我们有谱的,你放心吧。”
等那两口子走远以后,秦东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你这胆子不小啊。”
他一个男同志,在面对周团的时候,都难免心里不安。
真想不到,唐湘这一个女同志,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那么没大没小地说话。
唐湘当然知道他是哪个意思,她笑道,“其实周团人挺好,没有传言中那般的可怖。”
她和冯红慧一开始也像其他人那样害怕,担心苏姚被她家暴。但实际接触中就发现,他跟苏姚说的那样,是个面冷心热。
实际接触下来以后,就发现周团这人看着冷漠,挺唬人的。
其实她和冯红慧跟周团没大没小讲话,他就从来没有计较过。
苏姚和周言安到于大夫所在的村子时,于大夫正在村口出大粪。
大夏天的,那味儿真是隔了老远都能闻见。
苏姚看见人以后,从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不住地冲于大夫所在的方向摆手,“于大夫于大夫!”
周言安这一阵子,经常能被苏姚的大胆动作吓到,“哎哟,你慢一点。”
于大夫也听见了有人在叫她,她认出是那对经常来找她的怀孕小夫妻。
这边不止有于大夫一个人在干活,还有其他的村民也在忙。
周言安身上穿着军装,崭新的干净军装,让人想到了附近的兵团。
于大夫对这两口子的印象不错,回回上门都带着礼物,态度谦和有礼。
这对小夫妻每月都来,医生很喜欢这种把自己看得很重的病患。
于大夫身上沾了不少的味道,苏姚问到以后没忍住“呕”了一下。
似乎苏姚每次过来都是这样,她闻到于大夫身上的味道反胃,然后道歉。
来到于大夫的茅草屋,苏姚递上一直捧在怀里的桃酥。
于大夫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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