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寄匍匐在地上,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定阳真人的灵压全开,他几乎连呼吸都接不上来,加上心里害怕的要命,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弟子听令,即日起不得离开琴峰半步,一直到将妖族的事情查清楚为止。”南果看着慌乱的弟子们,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和两个仇人一起对抗妖族?这剧本真给力。甄耀廉倒是并不太害怕,毕竟之前与云晨和乌里近距离接触过,知道他们跟人族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这么光等着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要想办法把人找出来才是解决之道。定阳真人将弟子们安排好,几位宗师才围了过来。“峰主,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掌门那边是怎么个说法,为什么突然就决定要封闭琴峰?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定阳真人回忆起刚才在大殿的情况,一肚子都是火。书峰和画峰的两位峰主振振有词,从现在受到袭击的情况看来,妖族势力应该是潜伏在琴峰,但是现在他们还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能够立刻把人抓住,与其让他们到处乱窜,不如把人关在琴峰,好歹其他三峰能够不受影响。几位宗师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是并没有再说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若今天的事情发生在其他峰上,他们想必也会同意打开封闭大阵,毕竟死的不是自己,心里只会庆幸,至于别人受害了,最多叹两句真可怜,人心不过就是如此。“将所有的人集中在一起,你们分别守住东西南北四方,密切监视所有弟子。妖族的秘法,暂时无法以灵力感知到,我们只能等,等到对方需要觅食的时候,然后再出手。”宗师们也觉得棘手,这若是个堂堂正正的敌人也罢了,这种壳听着就渗人,现下这几百弟子里头还不知道有没有人着了道,是一人还是几人都不知道,真是难办。关落华不在,弟子们乱糟糟的,定阳真人看着烦,随口喊了甄耀廉上去。“让他们安静一些,要是再这样吵,通通给我从宗门除名。”可是大家心里都很慌,又不让说话,只会让这种恐惧更加蔓延。甄耀廉看了一眼南果,走到她跟前说:“你出来一下。”两人走到屋檐之下,看着外头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已是夏末,雨一下便带着一股秋的凉意。“我们暂时休战。”南果伸手接了点雨,“甄师兄这话说的,我们什么时候有过战斗?”“我不想跟你耍嘴皮子,我们之间的恩怨再多,也得有命在,现在妖族就混在这群人中间,先把这事情解决了再斗也不迟。”南果拍拍手,雨丝打湿了头发,还好今天不用再去药田露宿,不然这也太悲惨了。“随便,反正每次又不是我先出手的。”
甄耀廉感到深深的无力,从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她就没在嘴巴上输过,不管他说什么,她总是要压住他一头。“那我们就现在的情况,分析一下要怎么做。”南果看他态度良好,虽然心里依然保有戒备心,但是也配合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讨论这个问题之前,我觉得你得先向我证明,你不是妖族的内应才行。”甄耀廉见她依然咄咄逼人,有些恼怒。“你够了!”南果却笑,“我认真要听你的了,你又生气。你也不想想,乐师所拿血灵虫来栽赃陷害红豆坊,你敢说你们没跟妖族扯上关系?”甄耀廉一听是这个,倒是松了口气。“徐今的确是受了三皇子的令驻守悦心城,但那只是为了般若莲心子,至于血灵虫这东西在黑市上要多少有多少,并不是如你们所了解的只有妖族才有。”南果回想他知道云晨和乌里的身份时,似乎的确很诧异。想来乐师所的人对于三皇子来说,还够不上档次能接触他的核心圈。“那甄善和方祁又是怎么学会那些奇怪的秘术?”“是乐师所的功法,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太清楚。”南果看着他,想要从他的表现里看出些许蛛丝马迹,不过甄耀廉却很坦然,好像刚才的话都是出自肺腑一般。“行吧,暂且假设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也说说我的看法。首先,琴峰的妖族应该只有一个,一群的可能性不大。其次,你不觉得整件事情透出一股诡异吗,这里是岁寒宗,如果一个妖想要吃人,去山下哪个镇子不行,偏要跑这里来撒野,是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吗?”甄耀廉想了想推测说:“或许是一群妖族,他们想要占领岁寒宗,从而动摇整个上玄。”南果连连摇手:“一群妖族,一个一个吃人,是想要告诉敌人我们来了,你们快准备吗?兵贵神速,要占领当然是一鼓作气,何必把战线拉这么久?要我说,就是一只妖估计是受了伤还是什么,需要高质量的灵气来疗伤,所以才会连续袭击两个弟子。只是我想不明白,山下也有很多仙师,他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岁寒宗,除非他有不得已的苦衷。”“苦衷?”甄耀廉突然想到前两天有人传的消息,“听说千化城来了位贵人,在中仙界找什么人,莫非是跟这妖族有关?”南果没接话,她怀疑的比甄耀廉要多得多。盛元钰说过,风无涯和三皇子对于妖族的态度是无所谓的。这妖族要真的是遭到了追杀,搞不好就是来找风无涯求助的,要真是这样风无涯还要开启封闭大阵,根本就是把自己的弟子往人家嘴里送,这样想想也未免太可怕了。“你在小菩提是怎么认出乌里和云晨是妖族的?”南果回神,白了他一眼,姐姐我这慧眼岂能随便告诉你这个潜在敌人?“他们两个种壳已经完成了,所以才能分辨。像现在这样,他也许根本就没在谁的身上,又或者种壳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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