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羞恼,但很快就按了下去:“这一星期你去哪了?”
“我一直……在家。”其实是去了医院,可林芷不愿告诉他。
男生眉毛一挑,显然不相信。
不过信不信都无所谓,只要能让他失去兴趣就够了。
然而郑曈并不这么想,将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时,他紧盯住少女的脸不放。
“这……请你删掉!”
果不其然打破了她的平静。
本就白皙的脸吓得煞白,平和安静如湖泊的眼瞳里翻起惊涛骇浪,就连说话时也带上了颤音。
她在恐惧。
犹如一头敏锐凶残的野兽,郑曈立刻就发现了猎物的破绽并乘势而上:“我不会删掉。”
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他勾起嘴角冷笑:“要是不想让你的家人知道,就乖乖地听我的话,知道吗。”
这套说辞他可是琢磨了一个星期,如今终于吐出来,郑曈顿时感觉连呼吸都顺畅无比。
“不要……”眼眶不可抑制地发红,林芷摇着头,“为什么要这么做?”
即便站起身来,她整个人仍旧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撑着桌子的双手都在颤抖,纤瘦的身子也摇摇欲坠。
“我高兴。”郑曈抬手掐住她尖尖的下颌,望入那双惊慌失措、泪水盈盈的眼睛,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你大可试试看,不听话会是什么下场。”
他可不打算像从前那样简单地挥动拳头便获得胜利,抓住把柄、控制住她的身和心,才是让她屈服的最佳办法。
少女的泪水只会让郑曈愈发兴奋,恨不得当场就狠狠地欺负她。
可惜教室里装着监控,郑曈只得放手,丢下一句“等着瞧”便转身离开。
“别盯着我。”粗声粗气地说着,郑曈瞪了她一眼又垂下眸子去看碗里的面条。
为了让计划顺利进行,他取消了周末的家政服务,结果马上遇到了难题——
大少爷连锅铲都不曾碰过,如果没人做饭只能饿死家中。
被命令给他做早餐的林芷一时间都有些茫然,但还是乖乖进厨房、就着少量的食材给他下了碗面条。
她依言别开眼睛,不由自主看向餐厅外。
光滑的黑色物体露出一角,在明亮的光线下格外显眼——是一架钢琴。
摆在华丽的楼梯边上,盖着盖子的沉默的钢琴。
郑曈咀嚼着被面汤泡得发软的煎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怎么?想弹?”
他似乎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向往”的神色。
“我不会。”林芷诚实地摇头。
她家境普通,光是药费就让全家人的生活拮据无比,哪来的钱学乐器。
郑曈吸完最后一口面条,虽然抱怨着汤味淡得跟白开水没什么两样,但还是喝得精光。
“去洗碗。”
简直就是对待下人的语气——事实上也差不多。
林芷并不在乎,只是平静地收拾着碗筷。
方才因为找寻他的住处花了些力气,她面上到现在还泛着红晕,几缕扎不起来的黑发垂在耳畔,衬得她的皮肤愈发的白。
没有头发遮挡的脖颈也是白皙无暇的,不同于校服的简单圆领t恤还将一点点锁骨给露出来。
明明没有刻意勾引,但郑曈还是硬了。
幸好少女端着碗筷进厨房,没被她看到他如此窘迫的模样。
林芷一边洗着碗一边思索着,若是能再拉长时间就好了。
可碗就一个,筷子就一双,再怎么拖她终究还是得走出厨房。
令她惊讶的是,郑曈掀开了钢琴的盖子,一只手正触碰着黑白琴键,却没有按下去。
如果不是他顶着鸡窝似的一头乱发,神情也颇为懒散,端坐着的姿势看上去还挺像那么回事。
“过来。”
郑曈心底的恶劣晚了一小时起床,他的目光里含着笑意,比方才的不耐烦还叫人脊背发凉。
林芷站到他边上,俯视着他放在琴键上的手指。
很修长,但大概是因为打架,指关节处有些疤痕。
“想学吗?”
弹出一连串的音符,比起陌生又熟悉的手感,郑曈更期待少女独有的柔软。
“我需要做什么?”
他应该不会有白白教她的好心。
然而林芷也明白,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她都没办法拒绝。
不仅仅是因为照片,在踏入他的住处的时候,来自于财力、权力的压倒性力量,已经将她给钉在了由他所操控的蛛网上。
但只有她就够了,不能让疼惜她的家人也卷入这个漩涡。
林芷没想到的是——她越是平静,大少爷就越想撕裂她的面具。
“脱衣服,我就教你,怎么样?”
手指弹奏出的旋律十分舒缓,郑曈好整以暇地看着沉默的少女。
若是把她按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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