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廷森将她安排在了眼皮子底下,一个几乎没有活的闲职。大抵还是不放心她,不想让她接触太多。
穆余不急,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得闲的功夫,她能做很多事。
付廷森与助手要出门时正好看见她铺了个软垫在位上,小心翼翼坐下来,屁股也不敢随意挪。
知道是为什么,他被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情绪撩地心口痒。
傍晚,他让人赶着时间回来,没看见她人,她身边的副官站在路边等,弯下腰对车里的付廷森说:
“二小姐去上课了,可能会晚些,您可以先回去。”
“上什么课。”
“英文课。”他抬头看了眼马路对面,“来了。”
付廷森见她小跑着过来,副官给她拉开车门,她叫了声姐夫才坐进来。
如今天气热了,她跑了两步就隐约要冒出汗,降下车窗,等温热的风拂到脸上,这才消了暑气。
穆余侧过身想将手里的书放在一边,付廷森下意识抬起手,以为她是要到身上来,他习惯了这样……
穆余动作僵住,有些尴尬地看了他一眼,付廷森倒是看不出什么,转手接过她手里的书本,翻看:
“去哪上的课。”
穆余重新坐直了身:“就在对面的那栋小洋楼里,很近,走走就能到。”
“老师是谁。”
本上字迹工整,笔记做得扎实,看得出来她是认真在学。
“iss杨。”会外文的老师就那么几个,一说便知道是谁。
问一句答一句。
她会趁空的时候去,不会影响工作,今天是第一天,所以结束的早,之后她已经拜托家里的司机来接,让付廷森不用等她。
“iss杨也都是从书上学的,口语不行,你要是真的想学,我帮你找个外籍老师。”
“……”
没回应,付廷森收起手上的东西看向她,歪着头睡着了。
她昨夜几乎没睡,今日又一早起。
窗户还开着,脸侧的发丝被吹起,飘来她熟悉的味道。
这一瞬,付廷森呼吸都不自觉放轻。
到家之后她实在太累,晚饭也没用,早早回了房。
她今日的反常与刻意而为的生疏,又让付廷森胡思乱想了一夜。
一直到深夜他半睡半醒时,突然有了想法———
她这是在玩欲擒故纵那一套。
想想两次之后,好像都要有意无意地冷落对方,上次是他忙,无意为之,这次是她有意。
最多两天,绝对是她先忍不住,付廷森对此自信。
……
“穆余说,等过了端午,就要搬出去了。”穆楠不经意提起。
付廷森倒茶的手一顿,随即问:“为何。”
“她自己的打算吧,兴许是和卫青松发展得不错,有望更进一步。”
付廷森将斟好的茶递给穆楠,没有多说什么。
这几日,她肉眼可见地忙碌起来,除了工作时间,付廷森几乎没怎么见过她。
听闻她忙着学习,她的工作不多,初来乍到,也有许多要学的地方;
不工作的时候,请了好些个老师,除了英文之外,也同时学其他的,这两天还在各种打探一些好的夜校。
其实她完全可以来找他,将她安排进一个正牌大学,于付廷森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边上的穆楠剥着松子嘀咕道:“她没上过学,现在有了条件,便什么都想抓紧一点,毕竟以卫青松的家庭,对女方不可能没要求。”
“……”
付廷森隔日从军队回机关营后,将人叫进了自己办公室。
穆余刚从外边回来,手里的东西还没放下呢,付廷森看了一眼,问她拿着什么。
穆余笑了一下,倒不像前几日的刻意生分:“刚刚有人说想吃下午茶,我就去买了些蛋糕点心回来。”
付廷森边上还留着她先前的小板凳,她坐下来,将手里的东西放桌上,从里头挑了一个出来:
“姐夫也吃块蛋糕吧。”
付廷森看看她拆包装:“你姐姐说,你要搬出去住。”
她动作一滞,点了点头。
是块奶油蛋糕,她拿出来时不小心,手指和指骨上都沾了些。
刚要擦,付廷森抓住她的手,问她为什么。
张嘴,将她裹着奶油的指尖含在嘴里,尝到了发腻的甜味,他吞咽一口,舌尖扫过她的指腹。
穆余指尖一颤,欲要收回来,他便松了口,侧过头,舔她手背上的一点点奶油。
这动作他都能做得优雅:
“为了卫青松?”
舌尖扫过皮肤,裹上奶油之后,又张嘴含住她凸起的指骨,含着那一片吮吸一口,松开时留下一小片口水渍。
穆余做足了功夫也有些乱了,抽回手,用手帕擦掉那一片湿意。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