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延棹割得不深,他单纯就是想让湛礼吃皮肉的痛。
将人送到医院,医生说血流得多了点,人是痛晕的,剪开他身上被血浸湿的衣服,数不清多少道皮开肉绽的伤口,医生护士都倒吸了口气。
副官从医院出来,将医生说的话转述给了坐在车里的人,穆余听闻点了点头,交代请个护工照顾就先走了。
接下来的几日,穆余忙得焦头烂额,顾不上休息,付廷森问了手下的人了解到她这几日的情况,中秋前一日他来胡同找她,里头空空的,只有副官候在那和他说小姐还在忙。
他抬手看了眼时间,皱了皱眉:“在哪。”
前段时间付廷森匀了个小办公室给她,就在马路对面不远,省的她将所有东西都搬回家,她那麻雀大点的窝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推门进去,就看见还埋在文件堆里埋头苦干。
穆余听见声响抬头,看见他眼睛都亮了。
“在忙什么。”
穆余展示给他看,乱七八糟的,有课业,还有茶馆的东西。
“很快就好了。”
付廷森点头:“我等你。”
他随便找了本书,在后面沙发上坐下。穆余很认真,他来了也没分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付廷森在课本上给她找了几处错,再抬头看她,她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看了眼时间,都快要过十二点。
付廷森放下书,看她看得出神,他想不明白,他明明什么都可以给她,她为何还要如此用功;
又想起平日里他忙的时候,她也是一个人这样窝在沙发上等他。
安安静静的,连翻书的声音都刻意放轻,生怕打搅了他。付廷森让她先回去,她怎么也不肯———
“加班已经很辛苦了,一个人加班也太可怜了些,我就在这陪你。”
说这话时她目光盈盈,嗓音软得像水,无孔不入地淌进他身体里,填满他内心的空洞。
于是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她的陪伴,一直到现在换了立场,付廷森才知道陪伴也是不容易的。
很无聊,时间难以消磨,看着眼前的人,会期待她能回次头递个眼神过来;按耐住心思也很难,喜欢的人就在眼前,很难忍住不去贴贴她。
他正纠结着,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没出息,穆余像是感受到了他灼灼的目光,回了一次头。
她起身走他跟前:“是不是很晚了。”
付廷森举起手给她看,她抓着看了眼手表就没松开,付廷森顺势拉着她坐下:
“忙完了吗。”
她摇摇头,拿起一边他刚刚看的书翻看,又说:“差不多了,我可以明天来做。”
付廷森将她算错的题指出给她,穆余立马有些局促,没上过学一直是她的痛处,她很怕别人会看出她的无知,尤其是付廷森。
她最近在学算术,这些题对于付廷森来说可能是最简单的题,她却琢磨了好久,还是免不了要错题。
付廷森看出她的不自在,只觉得有趣,她羞红了的耳垂也很可爱,忍不住凑上去含在嘴里。
穆余被他咬地一哆嗦,付廷森含了一阵,然后用嘴唇轻轻蹭她的侧脸。
穆余转头看他,问他怎么了。
“我们还没在办公室做。”
穆余呼吸一顿,她想的明明是在他办公室里,工作时间,外面还有人,他们可以在门后,桌子上,或是椅子上,压着声音,那才刺激呢。
现在这个点,就他们两个,这和在家有什么区别。
付廷森哪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就是故意逗她,掰过她的身子,将她放在沙发上亲。
穆余被他亲得动情,觉得这样做也没什么不好,已经准备要下一步,谁晓得他突然抱起她往外走,拍拍她的屁股:
“回家。”
“……”
很近的路,穆余不想坐车,说他们可以手牵着手回家。
现在很晚了,没有人会看见的。
说的话很让付廷森心酸,拉着她往胡同走。
明天就是中秋,今天的月亮已经很圆了,穆余仰头看他的时候,正好还能看见月亮。
付廷森是个很闷的人,一路都是穆余在说话,他偶尔应一声。
穆余原本也不是话多的人,在他身边呆久了,什么东西都能扯两句,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
但付廷森的闷不是无趣的闷,他就是单纯不爱说话,在穆余面前他偶尔也会有话多的时候。
穆余看他的侧脸看得入迷,说想亲亲他,付廷森停下脚步,低下身子让她亲。
嘴上啄了几下,他还弯着腰,眼睛对着她的,带点笑意,付廷森抬起手,点点自己的眉心,让她这里也亲亲。
穆余抿着唇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张嘴将他那根手指含在口中。
付廷森绕着她的舌头与她玩了一阵,她才松口踮脚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付廷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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