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不听使唤,她举起来一看,五根手指肉与肉在闭合,慢慢变成马蹄的形状。
一转瞬,她成了一匹白毛駓马,染着一身的骚香,不知是发情还是发癫,红着眼睛在街上冲撞;穆余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看见人就撞,看见人就伤,花香慢慢被血腥味儿覆盖,直至付廷森出现在她面前———
穆余惊醒。
连带着床边的人也被她惊醒。
湛礼在她床边守了一夜,醒来两手还抓着她的一只手,手心的温度比被窝里还暖和。
穆余看着他发呆,急换着气儿,整个人都汗津津的,他只好松开手,跑去给她拿毛巾。
这一通乱梦,穆余坐着懵了好一阵没缓过来,脸色还有些白,直至湛礼拿着湿毛巾递给她。
她呼出长长一口气才接过,看了眼湛礼,扯着有些沙哑的声音让他下楼换阿喜上来。
湛礼一句话未说下楼唤了人,在楼梯口不定心地等了一阵,等阿喜给穆余梳洗完下来,他被告知不再允许上二楼。
他一个男子在她房里在床边呆了一夜,未免太不知分寸。
穆余一下病了五天,这期间付廷森没有出现过,穆余交代了身边的人不让他们将自己生病的事告诉他。
榕园里头她打点的人传来消息,这次付廷森回去也是因为家里那位病了,听说已经倒下半月有余,一直没见好才召他回去的。
如今她心态已经变了,不会再千方百计地寻找证据来证明自己在付廷森心中的分量;对于自己把握不了的事,再怎么吹毛求疵地深究也没什么意思。
到头说来,不过是有了些底气,骄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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