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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很难。”
乌喃什么都不知道,独自抽噎流泪,难过说道。
后来宋清焉一个人去看乌喃,会带上一大束她喜欢的向日葵,然后静静站上许久,等到日光偏移,直至落下。
墓园扫地的大爷说,小伙子,心里有事就说出来,老这么来了站着,也不是事儿。
那大爷走远了,空气冷寂,有风吹来,像是捎了这里谁的回信。
少年终于在来了那么多次里,第一次开口。
“笨蛋。”
“都跟你说不要喜欢了。”
【可是很难】
仿佛又听见她说这话,小声的,带着点委屈与伤心。
他是最知道,收回的手,退后一步的距离,不能逾越的拥抱,很难,但他都做得很好。
“宋清焉,你总是什么都做得很好。”
她总这样说。
如今回忆起来,他忍不住发笑,笑得眼里全是泪。
是啊,他什么都做得很好。
也因此,永远失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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