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好路过一间帽店,身旁一辆无比眼熟的蒸汽车疾驰而去,一位端庄优雅的黄裙女士坐在右侧。
我看着那车快速从我眼前视野略过的背影,余光瞥见车上人的紫色钱袋里面像是有什么扭曲的东西在挣扎,顿时记忆又如潮水般回涌,意识到对方正是苏菲的妈妈,便立刻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车子在一对深色橡木雕花门前停下了,我隐藏在侧边巷道的阴影中,门前的女人敲完门后立刻整理好仪容,看似有些紧张的神情,没有即将要见到女儿的喜悦。
我等着马鲁克给她开门,很快墙壁里就传出咚咚咚咚的下楼声,声音由远及近到了门旁,随后一声清脆的转锁音落下,黄裙女人一下迸出惊喜的表情,她的身体像橡胶一般见到门敞开缝隙之后立刻就拥挤着进入,我登上台阶,在卡西法把门合上之前卡住了门缝。
苏菲的注意力全部被母亲吸引,没有人注意到我。
但萨里曼的茵没有跟着她们走,他乖巧的趴在我的脚边,我只是静静地站立在这个搬家之后足足有一人高的玄关口,视线贴着地平线打量整个城堡崭新的内设,看见客厅大了不少甚至说非常大,以至于我没有一眼望到那个幽深走廊的尽头。
荒野女巫在卡西法的炉边烤火,橘黄的火光在苍白的脸上跳跃,打着盹好像也感觉到我的存在,苏菲和她的母亲两人已经边说边走进了房子的内院,内院铺了一块小小的草坪,我安静迈上台阶朝那个隐在最里面的房间走去,发现是竟然是铺满成品帽子的对外开放式商铺,立式的窗推开就是外面繁忙的街道。
这是苏菲的房间,可她的房间不是应该在楼上才对吗?
我又打开帽间隔壁的屋子,看到了毛绒毯子和小狗的窝还有隐隐约约的烟味,猜出来可能是哈尔专门给腿脚不太方便的老太设计的,看完大概的隔间我心里大概有数了,转身走回客厅就看见女巫已经醒了,她手里抓着苏菲妈妈的紫色囊布袋,袋子里有一根是给她的专属回报。
那条通体黝黑的窥听蛇已经被她握在手里了,我快步走过去,在她脱手丢给卡西法之前就将蛇抓住。
“海森?!”苏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那位不速之客送走,回来之后一进门就看到我站在客厅,那句充满惊喜的呼唤显然没有控制好音量,我被她高昂的声音吓了一跳,因为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手上这条蛇身上,她两步作一步的跨跑过来,一头埋进我怀中,我被她这几乎算是助跑加上飞扑的动作撞得一踉跄。
下意识伸手去抓灶台边缘,结果就让那条黑蛇从指缝溜走,它慌不择路一头钻进卡西法下面的木炭灰中,我还没来得及提醒这个笨蛋恶魔就让它给黑蛇啃了一半,还有另一半被我拽出来了。
卡西法精神萎靡,肉眼可见的一蹶不振起来,我把那剩下的半条无头蛇拎起来,黑色血顺着截断口像开闸的洪水一个劲的往外喷涌,我身上的衣服被波及到得最惨,地板也淋了一层黑色的粘液带着无比腥臭的气味。
苏菲被我身体挡住了没有被溅到多少,她惊讶地愣在原地,我赶紧把那半条蛇燃掉在它喷出更多的不明液体之前,她转过头对着满身脏污的我和这个在房间里爆炸的小东西,不确定的问我:
“这是你带回来的礼物吗?”她的眉毛都快打结成一团了,尽管嫌弃居然还在说服自己。
“这是你妈妈遗落的东西,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要有麻烦了苏菲。”我看着火焰几乎降到弱蓝色的卡西法,庆幸它没有完全熄灭,但从我刚刚从城堡返回街道的路上,原本应该繁华的旧城都已经人去楼空,而最多人待着的地方就是火车站,战事紧迫,显然战火从西面引来,引起了大规模的恐慌。
不出意外空袭就快来了,防空警报刺耳的拉响,几乎是同时城堡的主人也回到了房内。
哈尔步伐匆促的从玄关走上来,只是打量了一眼我和苏菲,就转头去给卡西法恢复状态,整个房间臭气熏天,城堡主人显然有些不耐烦,他好看的眉毛皱起对着一团糟的客厅像是要开始发难。
我从没见过哈尔对某句话这么难以启齿过,看见他张口但没发出任何声音,尝试了好几次最终还是选择了闭上嘴巴,一言不发的上楼去了。
“海森——”哈尔的声音在整个屋子陷入沉默后几秒钟从楼上传来。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不成样子的衣服,苏菲给我从房内找了一套哈尔的旧衣服,我在一楼的淋浴间迅速换上,迎着哈尔像是市区全部耐心的第二声呼喊一步步迈上楼。
“海森!!!”他这一声听起来充满了怒火。
“我来了。”踏在木板楼梯上的脚步声映衬着我的回应,哈尔的门给我留了条缝。
我推开门走进去惊讶地发现原本哈尔的房内竟然多了一扇通往那片他童年平原的穿越门,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二楼的房间没有增加,而且看着布局好像没有找到我的那间对外开的门,哈尔看我走进房内,情绪像风一样随即变化,我正感叹他的确性格古怪难以捉摸的时候,他拉起我带我走到被墙饰遮挡的一扇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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