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请求他成为他们的主人。
真荒唐。
陆景行常常这么想,像他这种漫不经心地追求着死亡的人,竟然有人幻想他能成为他们的依靠。
他不需要臣服。
他不是食肉动物,猎物露出的驯顺的脖颈并不能勾起他的兴趣。
他渴望的是窒息前的高潮和紧紧束缚着的幻灭,压倒、吞噬一切。
他本就是被包裹在束缚和茧中的人,所谓的救赎,全然是虚幻而不切实际。
他需要的只是潮水一样汹涌的快感,将人彻底淹没,他什么都不用思考,哪怕是对于自己一根手指的归属。
一切会归于安宁的,属于自己的寂灭。
就好像死亡降临时的黑暗一样。
他依稀记得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告诉过自己,她选择去一条叫洛水的河里自杀,这条河有过许多脍炙人口的、美丽的神话故事,它带给她的死亡,也将是唯美而梦幻的。
而他给猩红的怪物取名为洛川。
陆景行已经推演不出当时自己的心迹,只是如今回过头来,只觉得命运可笑,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已有注定。
陆景行的身体颤抖着,烛油一滴滴落下,封住他呼吸着的鼻腔,似乎要将人拽入无止尽的黑夜。
洛川,你会淹死我吗?
他忍不住在心底想。
【你是真的想死吗?】
沙哑磁性的声音响起,口腔中粗大的蜡烛被人抽离。
大量新鲜的空气涌入陆景行的肺中,他张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气,仿佛濒死的哮喘病人。
模糊的视线一点点对焦,然后总算看清了面前之人的面孔。
是洛川。
祂透明的瞳仁正盯着自己,虹膜之下每一条跳动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怪物……
陆景行在心底告诉自己,却克制不住兴奋地咽了咽口水。
可这是一步多余的无用功,他的涎水早已浸满了枕头,部分干涸在唇边,将他装点得格外狼狈。
双手反扣着被铐在床前,一副任人采撷的姿态。
洛川伸手把他鼻尖上的蜡油抠弄了下来,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多少痛感,但他的眼神很冷,让陆景行的阴茎翘得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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