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笔书写的婚约申请书紧紧抱在怀里,放在最贴近胸口的位置,眼尾泛起淡淡的嫣红,面上甚至带着得偿所愿的癫狂。
而他以往光洁流畅的后背现在遍布纵横的伤疤,有一道刀伤甚至贯穿胸口。
这些都是他在战场上不要命的作战的证明,帝国元帅的荣耀背后,是奥莱斯数次与死神的擦肩而过。
我听到奥莱斯抽泣着,带着哽咽,他说,“提越,我终于能和你共享我的荣耀了,从此以后,我希望没有任何人再嘲笑你。”
我从背后环抱住奥莱斯,“所以……这么拼命是为了和我共享你的荣耀吗?”
是为了给予我你的荣耀,让帝国的人不再因为我的等级嘲笑我吗?
奥莱斯。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呢?
我第一次产生了这样的疑惑,这样脾气恶劣,精神力等级不高的自己,身上到底什么地方吸引了奥莱斯?
跟在奥莱斯身边,我看到奥莱斯和我成婚后,我以欺负奥莱斯为乐趣,奥莱斯被我用各种淫具折磨地浑身颤抖求饶,而我则满足的爬在奥奥莱斯身上,恨不得让他露出更崩溃的神情。
之前,我一直以为奥莱斯并不喜欢这样,只是为了迎合我的性欲,可是现在,我看到每次我睡熟后,奥莱斯趴在我身侧,餍足而痴迷地盯着我,像一头巨兽守着自己的宝物。
甚至我之前以为以为雌君奥莱斯不在乎我,因为每次我和雌虫接触时,他总是保持着冷漠不在乎的表情,可是现在,我看到在隐秘的角落,奥莱斯握紧了拳头,眼底一片冷意。
所以……
我轻轻地放慢呼吸。
如果奥莱斯这么爱我,那么,当他发现我被穿越者入侵身体后,他会怎么样呢?
我……
人总是这样,之前,我内心总是隐隐盼望,盼望着有个人能发现,有人抢占了我的身体,盼望有个人能认出我的灵魂;可现在,当真的有个人做到了,我又开始希望那个人不要认出我,因为不忍心。
可奥莱斯还是发现了。
在回忆里,我看到奥莱斯被我做的地晕了过去,我正露出满足的笑,下一秒却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那副身体再睁开眼时,醒来的已经不是奥莱斯,而是另一个灵魂。
“这是第一次循环。”耳边响起熟悉的系统音,系统叹气道,“循环了那么多次,奥莱斯对宿主的好感度始终停在0,真不愧是忠诚的雌虫,下次再也不接虫族的任务了。”
“第一次循环是什么意思?”我干巴巴道,然而答案已经在心中呼之欲出。
奥莱斯认出了我,并且不止一次。
机械音消失了,没有人回答我。
但奥莱斯给了我答案。
我看到奥莱斯因为高潮带来的强烈快感晕倒了一会儿,很快醒来。
刚醒来时,他的眼神涣散,一副还未清醒的样子,然而当他看到我晕倒在地上后,蓝湛的眸子立刻变成了虫族极度紧张时才会出现的竖瞳。
“雄主??提越?!”奥莱斯顾不得穿衣服,脸上的红晕立刻褪去变成了惨白,他不敢碰我,跪在地上轻声呼喊。
然而当时我应该是刚被穿越者从体内拿出魂魄,始终双眼紧闭。
奥莱斯慌得睫毛像破碎的蝴蝶,不停地颤抖,然而他却很快从地上爬起来,穿好衣服,连外套都顾不上披,抱着我的身体就冲出门外,来到了中央医院。
医生从奥莱斯怀里接过我的身体时,奥莱斯下意识地将人死死禁锢在怀里,声音崩地很紧,看不出平时的半分冷静从容,六神无主道,“他怎么了医生?”
医生见多了这样的军雌,先努力稳定下他的情绪,“元帅,你先把人放在病床上,我们才可以检查啊。”
奥莱斯如梦初醒地将我的身体松开,小心翼翼地松开它,将它放在了病床上。
医生拿着听诊器开始在我的身体上探查,然后表情越来越凝重。
奥莱斯看着他的表情,自己的唇色也越来越白,他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像一只困兽般,声音哑地压抑,“医生,我雄主到底怎么了?”
奥莱斯视角:
“病人的一切生命体征正常,但脑电波磁场却很混乱,帝国目前的医学技术并不能探究出这种混乱的原因,所以我们也不知道病人什么时候会苏醒。”医生颇为担忧地望着我,眼神中溢满怜悯。
那一瞬间,像有一双手桎梏住我的脖颈,稀薄的冷冽空气顺着呼吸管道下滑,每一次呼吸喉管都像有刀片割过。
自责、歉疚、恐慌交杂在胸腔内,压得我我仿佛被苦涩的酸黏液腐蚀,我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无尽的荆棘丛中,有什么在拉扯着我,仿佛要将我吞噬。
提越,我的雄主,他是我年少时就仰慕爱恋的存在,是支撑我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托力。
他,是我的全部。
我无法面对提越永远沉睡,更痛恨雄主陷入危险时,无能为力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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