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也敢大晚上出门?当官的呢,为什么不宵禁?
我一只手被莲业拉着,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面纱下摆,生怕主角光环突然降临,他的面纱被不可抗力掀开。我们就以一个非常别扭的姿势向人流稀少处移动,路人看我们的眼神十分痛心疾首,仿佛看两个大好青年光天化日之下就搞起了断袖。看什么看,没见过狐狸精勾引男人?
远处人群一阵骚动,突然自发分开一条道路,静默跪在路的两侧,几匹膘肥体壮的马在前头开道,后边的轿子金光闪闪一看就大有来头。我已经有不详预感了,抓紧了莲业的面纱带着他往巷子里钻。
骤然间狂风大作,“刺啦”一声我手里就只剩了个半截面纱,剩下半截同莲业的帽子一起在空中飞舞,昏黄天光中只余最后一抹晚霞,恰如流动金沙为莲业镀上一层模糊了他冷漠神情的温柔光晕,他在这黯淡凡间,是唯一灼眼的尊上天神。
风卷着那轿子的门帘上下纷飞,一位身着明黄色的少年撩开它从轿子里走出,正好与莲业四目相望,我没有被电子游戏毒害过的纯天然视力看得清清楚楚他脸上的惊艳之色。
我急得拽着莲业的袖子让他低头,“你、你别看他,我饿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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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他就走,他起先不明所以跟着我走了一段,接着可能嫌我腿短,干脆把我扛起来大跨步往巷子里走,我们俩活脱脱两个行刺失败潜逃的歹徒,莲业问我:“你很怕他?”
我一边趴在他肩头观察有没有人跟上来,一边发挥我随口胡说的本领搪塞他:“像这种一看就很有钱的凡人,最喜欢珍禽异兽,我这么漂亮的狐狸,他肯定对我心怀不轨。”
真正被心怀不轨的莲业大概信了我的鬼话,还安慰了我一下:“他不敢的。”
在客栈订房间的时候,老板问我们是不是外地人,告诉我们这里最近有庙会,今天晚上有烟花看,总之极力暗示我们多订几天房间,但是我这个人叛逆心很重,你让我订我就订?我就不,我今天住你家,明天住对面,后头住花楼,大后天住桥底下,我爱住哪住哪。
交代了老板等会把热水送房间里后我就跟莲业上楼了,买的零嘴摊了一桌子,全是我的,有点不好意思,我打算明天去给莲业买几坛酒,买最贵的。
我戳戳莲业:“我们去看烟花吧?”我希望他能多见点世面,不至于被狗男人给他开一次花就哄住,而且狗男人当初给他开花那么熟练,说不定在人界的时候开过几百次了,受害少女众多,子孙满堂,刚才那个客栈老板贼眉鼠眼的就跟六出挺像,兴许就是他的后代。
莲业刚刚在枣泥糕上咬了一角,慢条斯理地嚼完咽下才答我一声好。
客栈有二层楼高的小亭子,我觉得莲业去了人多的地方可能又要出状况,干脆花钱把亭子包了下来,看客栈老板高兴那样子,真是跟六出一模一样。
其实我觉得烟花也就那样吧,毕竟我是见识多广的现代人,莲业也不可能看个烟花就兴奋得欢呼雀跃,我们俩就坐在四面漏风的亭子里一边吹风一边沉默,沉默,沉默。
淦,早知道我去花楼雇几个小姐姐来欢呼雀跃炒炒气氛。
莲业手指搭在围栏上,微微仰头看上空炸开的大朵烟花,四散开来的光点像满天繁星映入他眼中,那双眸子愈发流光溢彩起来。
若用玻璃珠形容,太过匠气失了灵韵;若用琉璃形容,太过空洞而内里毫无一物。莲业的眼睛,像是最清澈干净的活水结了一层薄冰,冰透彻得能映出人影,而底下春水涌动,眼波流转间只得朦胧一个水影,春水里的活物,连尾巴也休想摸到。
我也跟着他看亭外,一朵烟花像雷云将夜空照亮大半,碎裂成千万片落下来时叫人情不自禁闭上眼睛,生怕被火光烧到,我转头叫莲业看往我们这边飘的烟花,“尊……”
亭子里空荡荡的。
“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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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趴在栏杆上探头看莲业是不是掉楼下了,地面上乌漆嘛黑,不像是躺了人,我正要下楼去找他,猛一扭头跟莲业脸对脸,吓得我自己差点从栏杆上翻下去。
我惊魂未定捂着胸口出一口气,“你去哪了?”他捏了粒薄荷糖喂我,“有东西掉了下去,我去捡。”
凉丝丝的甜意抚慰了我怦怦狂跳的心脏,我决定假装没看见楼下跟鬼打墙一样正在跟空气作斗争的一群黑衣人。哇,狗男人们真是好没新意,除了强制爱就不会正常追求了吗。
烟花也看完了,我打了个喷嚏,和莲业一起收拾了小石桌上的零嘴回房。坐在床上想了想,我还是抱着枕头被子去莲业房间找他,以防一觉醒来“我放这儿那么大一个上神呢!?”这种惨剧发生。
顺利爬上了莲业的床。这就是高岭之花们的附加属性,对狗男人要如高山雪莲般难以接近,对炮灰路人要如秋日桂花般馨香温柔,平易近人。而我,正是一只任何要求都不会被拒绝的炮灰狐狸。
这还是我头一次跟莲业睡同一张床,即使是以前,也只是在他的房间里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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