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人的信仰作为自己存在的概念,而仙需要香火来圆自己的功德。
这就是元老和后来小弟的区别吧,坚信“老子就是神”,完全不需要外界的肯定,蛮横得十分可靠。
我突然很想给莲业修一座庙宇,为他塑上一百零八座金身,大门永远关闭,不许任何人来上香,只有我可以跪在金身的脚下日日燃上三缕青烟。神明只得保佑我一人。
“雪柿。”莲业叫我,“你在想什么。”
我回过神来,“在想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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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业并不指导我的修炼,也不作出任何评价,他像是最宽和的父母,对孩子完全放养,反倒叫人惴惴不安,生怕哪里出了错。
大金说他给我搞了点好东西,讲这话时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个好东西,路过的雪青仙人一把薅了他去问他是不是又啃了草坪,我,一个有教养有品格从不毁坏东西的狐狸,不屑离去。
他挨完了骂又来找我,我们俩狗狗祟祟躲在雪青仙人的花园里,他摸索半天摸出一个指头大的小葫芦,里边装着他从雪青仙人那儿顺来的有助修炼的丹药。
大金,我的好兄弟!宠物中的败类!犬科的耻辱!
我自然笑纳。
大金千叮咛万嘱咐我要酌量服用,生怕我气血上头走火入魔害了我一条狐命,我拍拍他的狗爪示意他放心,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了,我爱怎么吃怎么吃,少逼逼叨叨。
大金震惊,想不到我过河拆桥如此之快,捂住心口感到了痛心。我叼起葫芦在花园里转了几圈,在开得热烈的花丛下挖了坑埋了起来,又扯了几支花,衔在嘴里丢下还在原地痛心的大金回去了。
莲燏殿的神女们都不在,我踩在光可鉴人的白玉砖上往正殿走,看见白虎星君也在,不知在和莲业说什么。他近日常来,不知道有何目的,我这颗脆弱的心实在经不得半点风雨,不管他是真的闲着无事来串门还是别有用心,我都希望他快点滚蛋。
我悄悄地沿着墙边走躲在阴影里,想偷听他们在说什么,不巧耳根处的两个金环随着颠动轻轻一晃,撞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那二人登时向我看来。
唉,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只好恢复正常脚步往莲业身边走,白虎星君顺势起身告辞,怎么着,我来了就不说了是吗,你们究竟背着我在讲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把花放在莲业脚边,在他伸手来拿之时,一口咬住花苞嚼嚼吞了,留给他一把花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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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今天是几月几日,没有天气,心情差。
白虎星君又来了,还带着他的仙侍们一起,神女们立刻跑了出来,漂亮姐姐都手拉手跑出去玩了。
好小子,我说怎么他一来莲燏宫就一个神女也见不着。
我赖在莲业脚边听了一会儿,发现他们竟然在讨论一些很正经并且我听不懂的话题,尽管我已经尽全力竖高了我八卦的大耳朵,但,听不懂就是听不懂,有回忆起当初莲业教我法术时的痛苦,我颓废躺下。
躺了一会我突然想到我藏在花园那瓶丹药,一咕隆爬了起来,撒腿跑出殿外,拐到雪青仙人的花园里去刨之前挖的坑。之前埋得就浅,松软的泥土轻轻扒拉几下就露出了底下的葫芦。我抠开塞子把丹药倒在爪心,就三颗,我数都不用数,大金还神秘得好像偷了雪青仙人半个家给我,我怀疑他去桌子底下扫扫,说不定雪青仙人手抖掉进去的药都比这多好吗。
大金,没见识。
我连水都不用就,一口闷。接下来我就该找个地方好好感受天地之精华来助自己吸收丹药了,有哪里会比我的床更合适的呢,那里可是铺着为我特制的三层毛茸茸小毯子,连莲业都只有一个光板床呢。
我在高高堆起的小毯子上来回转圈,团成一个圆满的形状,尾巴搭在身上,等着自己一觉睡醒修为大增,从此我也将是高贵冷艳的雪柿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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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没有想象中“一股奇妙的力量从丹田中不断涌出”,反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翻来覆去换了好几个姿势才想起,这是生长痛啊。
生长痛这事也是因人而异,我听说过有人疼到抱腿痛哭的,而我的生长痛则像是年轻少壮一把子力气无处发泄,全都憋在了骨头缝里,长个子时每天晚上老爹都得帮我抻上半个小时腿。
难道我要爬起来抻腿吗。
实在很不想离开我柔软的小窝,滚了好几圈后还是迫于仿佛在骨缝里挠痒的躁动,不情不愿起来伸懒腰,舔一舔我毛茸茸的爪。
不行,狐狸的腿跟人的腿构造不一样,抻不到。我咬住箱笼里莲业的衣服一角扯出来,在地上打个滚裹在自己身上,躲在衣服里化成人形。我不愿意在地上我自己掉的毛里滚,莲业的光板床是一大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玉刨成的,正好平坦,我坐在他的床上把左腿抻直压下足尖。
惊了,我好柔软,这种可以毫无阻力压下去的感觉在我年满六岁后就没有过了,我甚至觉得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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