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不到青涩的痕迹。和他记忆中一样,贺升总是游刃有余的样子,很成熟,无论做什么都会让人不自觉地信赖。
那些人也是如此,相信贺升能把贺家提到一个更高的水平。所以就算贺升迟到了一会儿,也不是什么大事。
包厢隔绝楼下吵闹的人群,占满一面墙壁的大屏幕上播着烂俗的情歌。长相艳丽的女人唱得撕心裂肺,灯光全部打在她的身上,其他地方则昏暗暧昧。贺升开了个小玩笑,笑着说自己自罚三杯。
他俯身去桌子上拿杯子,抬头的时候正好和许加言对上眼。
“……”笑容头一回僵在贺升脸上。他还以为自己被音响震出幻觉了,捏着酒杯愣在那里。
许加言眨了眨眼,握在手里的骰盅突然有点滑,差点握不住。等贺升没事人一样直起身,他才后知后觉把一句“嗨”吞回肚子里。
“一表人才是吧?男的看了眼睛都会直。”手表男捏了一下许加言的肩膀,和他挨得更近了。男人把酒塞到许加言手里,让他跟着喝一杯。手表男高兴地看到许加言闷头喝酒的听话模样,又侧头看着贺升,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可惜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且还是他们都碰不得的类型。
一小个shot的威士忌从喉咙直接灌入,许加言再看向贺升时,对方没有再和他对视,好像完全不认识彼此。
事实上怎么可能。贺升一边应酬,目光一边不自觉往许加言身上瞟。他当然明白今天到场的哥哥姐姐都是捧他的面子,但这次聚会又不是他想办的,全是张云霆自作主张。他本来就够烦了,看到许加言居然在这个地方简直快让他维持不住面上这点礼貌。
贺家少爷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性格的人。倒不是说他人品有多坏,相反他是人人都想结交的天之骄子类型,当朋友够义气,当合作伙伴也足够让人信赖。只是他完全不需要掩盖自己的脾气,懒得敷衍的时候有那个底气不考虑别人的想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因此,当手表男换着花样给许加言灌下第五杯酒时,贺升站起身把许加言从男人怀里拉了起来,冷着脸说:“我去给大家点点吃的。”
手表男错愕地看着逐渐关上的包厢门,其他人都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张云霆笑着叹了口气,事情果然按照他认为最有趣的方向发展了,可惜不能追出去看。他坐到手表男身旁,主动把话题引到另一个方向。
贺升握住许加言的手臂,把人连拖带拽地拉进另一间包厢的卫生间。这里每间包厢都自带厕所,被打扫得非常干净,四周墙壁中央镶嵌着灯带,将整个房间映照出红色的微光。墙上的镜子里倒映出两人的身影。
看着贺升熟练地反手上锁,许加言觉得他比自己更了解这个地方。
刚才走得太急,贺升到现在才发现外套下摆被酒打湿了,黏黏的。他把外套脱下来扔在水池边上,问许加言:“你为什么在这里?”
许加言靠着墙看向他,回答道:“我在这里上班。”
一模一样,和几年前一模一样,他甚至能猜到贺升的下一句话。
“你很差钱吗?为什么要来这里?”
贺升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有些生气了,许加言直到现在也没懂他为什么生气,只能实话实说:“有一点差钱。对不起,我暂时没钱能支付住你房子的租金……”
许加言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贺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
沉默了一会儿,贺升先嗤笑道:“我不需要你付我钱。”
“对不起。”许加言又说了一遍道歉,他一直盯着洗手台上贺升的外套,心里却不由自主缩紧,慢慢地倒数:三、二、一……
果然,贺升俯身凑近,捏着颈侧粗鲁地亲吻他的嘴唇。他的牙齿碰到许加言的嘴巴,磕磕碰碰的,留下一个破口的印子。
莽撞又蛮横,两人吻得流血,唇齿间都是铁腥味。许加言却几乎是享受地闭上眼,抱住贺升的脖子加深这个吻。这真的不是系统世界吗?他怎么记得他今天应该坐上离开的火车,永远不再和贺升见面了呢?
贺升还在不断舔吻他的耳侧,压低了声音问他知不知道刚才那个手表男最喜欢的就是看似直男的青年。最喜欢把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男人压在身下调教、操开了以后变得像婊子一样。
许加言觉得痒,情不自禁地耸起肩膀,“这样吗……”
“对啊。”贺升禁锢住他的身体,在他的脖颈上啃咬,气忿地留下几个痕迹。
“但他是客人,如果只是喝酒的话,我不能拒绝他的要求。”许加言没想狡辩,他只是陈述方才的事实。
贺升又被气笑了,把他翻身抵在墙上,用身下硬挺的性器去蹭他包裹在正装之下的屁股,“那我也是客人,如果我想上你,你也不能拒绝我的要求是吗?”
许加言哼了两声,贺升宽大的手隔着裤子揉捏他的臀肉,像要用力把他提起来,让他跟着踮起脚。贺升的大拇指还一直按在他的穴口,本就被开发过的后穴将内裤的布料也吃进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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