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掉北庭,贺升成为当之无愧的老大,意外地圆满了他随口一说的在三十之前接手整个安右的愿望。他和许加言在那之后并没有太多交集,每次在他快要忘记许加言这个名字的时候,许加言的来电如期而至。
许加言的生活乏味,每天都像过期的罐头难以下咽,但又因为没有别的选择只能闷着头吃掉那些潮湿发霉的东西。他不提自己,更希望贺升讲他的生活。贺升到海外几次,接手了几桩大生意,从小弟变为有一堆小弟跟着的人。
只有两次许加言提到自己,一次是上高中,一次是高中快要结束,他没有考大学而是决定加入东相。他对贺升说他爸妈彻底没钱了,家里只剩两张床。那也是两次少有的见面,贺升和他坐在烧烤店里吃宵夜,用开瓶器给他打开汽水盖。
贺升没劝许加言,相反,许加言麻烦他帮的忙全都帮了,他知道组织的生活不适合许加言,让他去感受一段时间应该自己就会退缩了。他没拒绝许加言的原因很多,少年手臂上的淤青是其中之一。几年过去许加言的处境没有任何改善,打击够多了,贺升不想再给他加重。
对于手上的淤痕,许加言反应平平,几乎意识不到。仿佛脸上那道伤痕是座分水岭,往前不能接受,往后毫不在意。他把瓶盖放在手里玩,用力在手心印下一圈盖沿,像迷你章鱼的俯视剖面。
【回忆剧情结束】
迷你章鱼许加言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他仍然抓着贺升的衣服,坐在他的腿上,男人的吻刚刚离开他的眼睛。他有些恍惚,这个世界的回忆之前仅仅会在遇到相关事情时被想起,仔细想来更多是一种感觉,画面零星,不似方才如同切身经历。
贺升的嘴唇来到许加言眼眶边上的伤口,指节长短,他伸出舌头舔舐,“嗯,你还是到我手下工作比较安全。”
贺升记忆中的许加言确实很不适合黑帮生活,他会加入纯粹是因为这个贺升曾经帮助过他。贺升连带他的身份一起在许加言这里被加冕神化,让他不顾一切地追随。贺升觉得这真的太许加言了,把很多其实对于别人而言微不足道的东西看得太重,又把自己看得太轻,于是它们滑走、他飘在空中,全都抓不住。
不过贺升并不认为许加言的思维方式不对,没有什么对错之分。他在最初确实因此愤怒过,但那些不可理喻的念头逐渐消散,他想要爱许加言所以也想去理解那些让他痛苦的、快乐的,即使那时已经不太可能了。
所以他现在只想顺应许加言的所有要求,满足一切愿望。
许加言不习惯被人触碰伤疤,他自己都不愿意多看一眼,哪怕是贺升,尤其是贺升,更让他蜷缩起来想要逃开。贺升收回按压他腹部的手,用手臂环抱住他的腰,几乎是牢牢地把他的下身压向自己,随后就这这个姿势疯狂地操弄起来。
“别躲。”贺升的脸颊贴着他的侧脸,声音嘶哑,手掌拍了拍许加言的屁股。每次退出时,他的性器仍旧没有完全抽出,前端留在许加言的小穴里,往里插入时却是整根没入,许加言感觉自己被一直撑开,不断刺激体内溢出水来,有时甚至错觉贺升也是自己的一部分,不可置信的空虚又魇足。
“啊……”他柔软的穴壁被强势地摩擦,每次都顶到顶端,宫颈口被碾压传来带有一丝痛意的快感。里面已经变成黏稠一片了,许加言终于忍不住再次痉挛起来。
贺升抽离他的身体,带起一阵水声,等到龟头“啵”地离开穴口,堵不住的滑腻液体像水一样流出来,弄脏了贺升的裤子。他把手放在许加言背部,让人靠在自己肩上,拉起他的手一起握住性器,“不弄了,别怕。”
许加言也没怕,虽然以这种方式性交的快感让他陌生,舒服过头有点失神。他趴在贺升肩头低头看到那根沾了自己淫水的狰狞家伙,食髓知味,手指跟着贺升上下滑动,偶尔触摸一下前端,帮它疏解。
秘笈好像没有骗人。许加言再次确认,做过之后解药起效速度的确变快了。他将搭在沙发上的两条腿收回,蜷曲在贺升身体两侧,还是窝在他的怀里,手上是男人刚射出来的精液。
贺升从桌上拿纸巾帮许加言擦手,又小心地探到他身下擦腿间的污秽,许加言抖了两下,往后光着屁股坐到他膝盖上,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暴露。他问贺升:“我重吗?”
贺升就这么让他的双腿抵在胸口,直接把人抱住站了起来,“正常体重。”
正常男的体重也蛮重,虽然许加言比一般男人轻,但刚刚那个动作还是让他心脏悬空了一秒。他们实际同样年龄,可在这里他真的跟那个初中时认识混社会的贺升的小孩一样,年轻六七岁,真变更得更容易被看穿,更单纯更蠢。
更可爱。贺升分开腿让许加言坐在沙发上,但手臂没有放开,就这这个姿势把下巴放在许加言膝盖上,低头亲一下。
“你之前说让我去你手下工作是真的吗?”许加言盯着他,双手再次抱住他的脖子。他思维天马行空,回到之前。
“真的。”
“我能做什么?”许加言嗓子发痒,他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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