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与贺升的世界格格不入的。他也尝试过打球、尝试各种各样贺升做的事情,他并不是委屈贺升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不带他,而是痛恨自己不够好,所以祝含和贺升旗鼓相当而他在这些剧情里只是路人甲。
半晌,许加言嘟囔道:“我球打得很烂……”
贺升盯着他,又笑起来。许加言没把话展开,但他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可能这些世界里的许加言都和现实里的有点像,那个假装喜欢打球来找他一起练习、假装喜欢跑步每天跟在他后面的男生。
累得半死不活也要跟到底的倔强劲。
“……我们许加言不会打球,但慢跑很厉害呀。”
许加言如果反应快一点就能察觉贺升说出的话里不对劲的地方,多余的信息指向这个世界不存在的过去。但毫不意外,他那少得可怜的注意力一下就被贺升说完话后凑上来的吻完全打散了。
许加言因为祝含吃醋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多年都快成为一种习惯,被贺升逗两下就忘到脑后去了。但是几天之后看到祝含朝自己走来,他一下就意识到不对,和本能侦测到危险的小动物一样,弓起脊背,差点没炸毛。
教学楼现在空荡荡的,学生们大多数在活动教室或者练习室。祝含还是约他一个人在教室见面。许加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在脑海里把最近发生的事都捋了一遍,和贺升的事肯定是要保密的,其他应该也没什么需要特别小心的……吧。
祝含开门见山,一来就告诉了许加言自己的目的和需要他做的事情。
“贺升应该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祝含再一次利用祝家的关系去调查那天可能在医院的人,但结果还是和之前一样,不仅医院保密工作做得好,贺升和张云霆家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查了半天没有一点收获。所以他只能自己出手确认了。
许加言来不及反应,听他继续说之前自己对贺升“阴郁”表象的误解。确实,和许加言标记以后的贺升因为闻不到其他人的信息素,一改忧郁模样,又恢复了平时的状态。
贺升不算“开朗”那一卦的,但和周围的人一起大笑打成一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也不算完全的吊儿郎当,做起事来总是游刃有余的,可以说是有根据的自信,让人下意识地想依靠。
大概是只要接近就能感受到魅力的那种人。
而且单看脸也很唬人好吧。
许加言早就知道系统的剧情里主角是谁,所以对祝含是怎么推理出最终结果一点兴趣也没有。好在托系统的福,祝含没有太过怀疑他和贺升的关系。或许在祝含心里从根本上就瞧不起许加言,完全不觉得贺升会对许加言有什么多余的想法。
祝含计划在明天戏剧社彩排的时候约贺升单独见面。剧场位置有限,最后公开表演时肯定坐不下全校师生,所以戏剧社会在实践月期间的每周周五开放剧场,以抽签制邀请学生来观看。虽然是彩排,但戏剧社全体都会以正式表演的要求来进行,舞台布置、道具和表演内容也会根据大家的反馈来更改。
分配给贺升和许加言的任务是在外场检票以及在结束后帮忙回收调查问卷,而祝含给许加言的指示是在开场后将贺升从后台带离剧院,他会在剧场后面的音乐活动室等他。
那之后他具体要干什么,祝含却一点没有透露给许加言。只让他把人带到以后就回剧场里准备散场的工作。
祝含的命令就像魔咒,许加言已经能够想象到时候系统会如何操纵他的身体依祝含之言把贺升带走。既然这件事注定无法避免,那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祝含交代完事情以后就离开了教室。许加言低着头走得很慢,最后干脆靠在门口的墙边,看着仍旧飘荡在学校中央的旗帜发呆。
穿过长旗的风让它们的边角像波浪一样卷起,背后的瓷砖冰凉,许加言都快忘记这是一个炎热的夏日午后。
“嗨!”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快的呼唤。
熟悉的女声,熟悉的张扬表情和银质十字架耳钉。魏熙走出来,大拇指往身后一指,一点生疏都没有:“之前说过我们是隔壁班。”
每扇窗户里都是空桌子空椅子,桌上的本子和窗帘偶尔被风吹起,许加言完全没想到还有人在这栋楼里。
“我来拿东西。”魏熙举起自己手里的包示意,“你还好吗?我刚刚看到祝含了。”
这个世界的魏熙和所有世界的魏熙一样有“祝含雷达”,看到他就觉得有坏事发生,生怕许加言受欺负了。难得的亲切感,许加言笑了一下,不知道这个世界的魏熙是为什么和祝含有矛盾。
魏熙塞给他一根棒棒糖,两人蹲在走廊上吃糖。
糖化了一点,魏熙撑着脸也远远地望着五颜六色的空中风景,自说自话一般叹了口气,“我朋友也是戏剧社的,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叫re。她喜欢威廉,还以为今年可以当上副社和他一起……她策划了一年的新剧,现在却都只能给祝含的建议。”
许加言知道这个名字,不过他和编剧部没什么来往,做沟通的一般是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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