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短浅,无法成事,要是和他们计较就太掉面子了。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为什么和真正的一切那么像?许加言想揉一下自己发疼的太阳穴,但两只手最终没动,只是放在大腿上。
同样是离开贺升所在的地方,同样是为了自己和“在乎的人”的人生考虑。
许加言问系统如果自己接受祝含的条件,贺升是不是一定会没事?
【是的。】系统给了非常肯定的回答。他们可以确定祝含能说到做到。
那我除了接受祝含的条件以外还有没有别的方法能让贺升不受到负面影响?许加言又问系统。
【抱歉,您需要自己做出决定。系统无法主动为您提供方法。】
许加言没有意识到系统的暗示,没有发觉这个世界和所有世界一样,他的人生其实是一道填空题。而此时此刻就和以往的每一刻一样,这些问题变成了单方面提供给他的选择题,他只能从中选择一项,希望蒙对了正确答案。
他接受了祝含的建议,答应对方在这个周末结束前彻底离开,不惊动贺升,以一个负心汉的角色不告而别。
反正这也不是真实的世界。许加言不想承认他在逃避现实的问题,他只是在想,或许这次结束之后他们还能在下一个梦里相见。
【在下周一之前,您随时可以告知系统‘我现在想离开’。】
【如果下周一您还没有主动离开,系统会强制将您退出。】
读完系统给的选项,许加言没有再去戏剧社,他躺在花坛上等贺升。这里是学校的中心广场,那些长旗飘荡在他的头顶,离得这么近,好像一伸手就能穿过它们垂下来的流苏。
这个世界美得有些不真实了,每场晚霞都搅入不常见的颜色,粉色的风里似乎也带着甜腻气息。许加言向系统兑换了一副墨镜,戴着它晒太阳。
周围只剩昆虫和鸟的叫声,花坛的石板被阳光烤得很温暖,他昏昏欲睡。一切好像都停止了,时间被拉得很慢,他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被贺升拉起来、两人又是什么时候骑上了自行车,他完全没有印象了。
社团给他们的新任务是采购。贺升蹬着单车载许加言急匆匆赶往建材市场,到处还是晚了,大部分店面已经关门。他骑得太急,出了一身汗,去便利店买了两罐冰可乐,单手打开一瓶挨到许加言脸上。
许加言坐在路牙上发呆,被冷得一激灵,抬头看到贺升对他挑眉:“发什么愣呢?”
“没有。”他接过易拉罐,摇了摇头。他没撒谎,他真的什么都没想,只是看着慢慢往下掉的太阳,觉得它像熔化了,像他闻到的焚烧一样的味道。他意识到自己以后可能会怀念这种气味,其他空气比起它来说都太单调了。
贺升坐在他旁边,自行车没停好倒在了地上,他也像没骨头似的靠在许加言身上,一只手把他抱牢了。“感觉你不开心……告诉我吧?”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示意许加言他是可以闻出来的,不要狡辩。
标记过的alpha和oga能够很敏感地察觉到对方的情绪,用心有灵犀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许加言当然也能感受到贺升所表露出来的完全值得信任的气息。alpha靠在他的肩头,两人贴得紧紧的,对方好像比他更脆弱。他本来就不会拒绝贺升,更别提撒娇示弱的贺升了。
再说,临走之前,许加言也很想问贺升……不管是这个世界,还是真实世界。
“我们之间是错误的吗?”
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把这个问题就这么轻飘飘地问了出来。
贺升不再靠着他,坐直身体,严肃地问道:“什么意思?”
被他这么认真地注视,许加言有点紧张,但还是掐着手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现在发生的一切可能都不是应该发生的,这不是剧情的走向。”
“在真正的剧情里,我们很可能不会相遇……更不会相爱。”一个“相爱”被他说得含糊不清,基本吞在嗓子里略过了,“你有你的真命天子,我只是一个路人甲。”
贺升又被他气笑了,气了好多年导致现在连气都所剩无几,只想笑了。他捏着许加言的脸,凑近狠狠咬了一口,痛得许加言差点叫出声来:原来贺升还是吸血鬼吗!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咬人。
气完全消了,贺升问他:“你说的真命天子不会是祝含吧?在医院那件事?他给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许加言矢口否认,看向贺升,很慢地揣摩这句话怎么说:“所以你们在医院确实是……反正和我没关系。”
结果他自己话没说完又把目光别开了。
贺升把他拧回来,手上使劲,死死地盯住他的眼睛,“怎么没关系了?你不想听我解释吗?每次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轮到我的时候就一句话都不说,直接把我宣判死刑了?”
许加言看着他,没有表情的贺升让人觉得害怕。他不知道贺升为什么要说每次,明明在这个世界他们也才认识没多久,哪里有那么多“每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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