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个正常人,难道是召唤发生什么错误了?召唤的话,那就是我的责任咯。”
“不是御主的责任。非要答案的话,”君士坦丁转向佩佩隆奇诺,“撇除罗马、皇权和信仰,我个人的感想是解脱。”
“是这样哦,果然是这样,”佩佩又拍了几把,驾驶依旧稳当,没有异样,“要我说啊,皇帝就像一份辛苦工作,虽然报酬丰厚、感情真挚,但离职之后回到前公司门口,回想起的都是加班的灯火吧!”
“御主真会开玩笑。如果按公司比喻的话,确实有类似之处。不过,股东要为盈亏负责。”
“哈哈!”
君士坦丁首次对这位合不来的御主产生了微弱的好感。
“那么,御主呢,除去魔术师之外的工作是什么?”
“嗯!是时尚美学的经营工作!”
“流行的东西?有意思。”
“佩佩我啊,可是艺术家呢……”
圣杯的气息突然固定了,佩佩打住话头,向前望去。五十米外,一位手握旌旗的金发少女停在路边,白猫在脚边翻出肚皮,她手中捧着的闪耀之物,正是圣杯。少女东张西望,微微摇摆卷起来的旗帜,似乎要搭车。
“rider,回收圣杯,”佩佩简短地下令,“不要伤害她。”
君士坦丁“嗯”了一声,打开双闪,踩下油门,粉色宾利向少女直撞过去。
“我是来搭车的,你们要干什么呀!”少女奔跑起来。
刹那间,君士坦丁打开车门,纵身跃出。
佩佩大叫:“没有人开车了啊啊啊!让你别伤害她,你就伤害我吗!”
不知何时,一匹白色骏马从君士坦丁身后奔来,安然接住他。少女向右躲开汽车,君士坦丁从侧面策马截击,他经过少女,随即提起未出鞘的剑一挥,剑带着炫目的华光直达圣杯。
少女即刻反击,挥舞旌旗阻隔他的攫取,旌旗比剑攻击范围更远,短时占不了上风。
“君士坦丁十一世·德拉加塞斯·巴列奥略,同为信奉主之人……”
看破真名是传统圣杯战争的致命手段,和普通战争的遭遇战大相径庭。君士坦丁没有理会,先行拉开距离,对手的声音就缥缈了。他切换灵基,披挂一身深红色铠甲,打马再次接近少女。
骑兵对步兵的通常战术包括踩踏,而有佩佩的要求,情况更为棘手。那少女本来也是非比寻常的对手,旌旗随即转守为攻,从下而上刺入,将铠甲右侧面束带全部撕开。
君士坦丁顺势硬接一击,右臂夹住旌旗,把剑交到左手,一剑将圣杯挑起,剑上绑带也缠住了杯子底部,他再使力一提一拽,圣杯即刻从少女怀中脱离。
而少女也没让君士坦丁占到便宜,旌旗向上挺进,刺中他的右侧锁骨下肌。如果再挺进,以对方的膂力把他整个人挑于马下也不是问题,只不过回收圣杯就是特异点的终结,早晚退场没什么区别。君士坦丁忍痛揭开胸甲,他的运气很好,舍弃的胸甲带出旌旗的尖头,两人彻底分离。
得手后,君士坦丁不顾伤口,立刻带着圣杯脱离战场。骏马载他回到行驶的汽车旁,汽车掉头逆行。车门依然开着,只不过变为副驾驶位一侧,君士坦丁回到车里,把圣杯送入佩佩手中,汽车平稳行驶,白色骏马消失在夜幕之中。
“没有受伤吧,御主?”君士坦丁问。
“身体没有,看你这血淋淋的样子,心灵上就不好说了。”
“啊,那就好,没料到御主介意手段,我应该请她上车才对。”
“够啦,不要说这种b级片的展开、好好做一回乘客吧,”佩佩把圣杯塞回君士坦丁怀里,“我是那种不会治好别人的魔术师哦,先给你用圣杯救急,怎么拿出来,再去问所长了。”
抑制力着名代行者贞德·达尔克的相貌,佩佩还是知道的。距离汇报和灵子转移尚有时间,贞德这等人物出现,证明抑制力判断特异点产生了威胁。
“好心的御主,”君士坦丁笑了笑,用单肩斗篷遮住伤口,“我不建议在此地、对我实行这等善行,其中的原因,不用多说吧?”
佩佩摆摆手:“换一个特异点好办,要是把可爱的所长弄哭,那可不好办了哦?”
君士坦丁闭上眼睛,感受圣杯的魔力在体内流动,这不计利益、至关重要的援助,让他想起生前的盟友乔瓦尼·朱斯蒂尼亚尼。
“御主,自费资助我这样的皇帝,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哪里有自费,”佩佩踩下刹车,民宿到了,“这圣杯可是你自己拿回来的!”
“咦?这么快就?”奥尔加玛丽的声音从通讯中传来。
“圣杯就在那里,我让rider捡回来了。”
奥尔加玛丽戳着屏幕:“瞎讲!迦勒底从没有在马路旁边轻松捡回圣杯的先例!而且圣女贞德出现,不是证明特异点的危机加重了吗!”
“是捡的,可佩佩没说是在马路旁边捡的。”
“那是在哪里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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