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觉得自己太随意,又解释道:“想来看看还有多少同学是认得出来的,倒没想到大家已经变化了很多。”她的目光从林恃的皮鞋,笔挺的布料上滑,在他放在膝盖上的自然放松的一只手吸引,没注意对方的答话。
能够被许多人恋慕,不仅需要优异的成绩,貌美特殊的皮囊,连细节都赏心悦目。楚乐高中时期最喜欢他的手指,长而骨节分明,并不过分细,羊脂玉般的皮肤,沁漏着青色血管。在他的右手中指,有着银色的金属环紧紧圈住,像是占有、署名似的耀武扬威着宣示,林恃在恋爱期。
要是像高中告白失败就失控得忍不住想哭那时候,她就白活了五年,已经能勉强控制住心中的震荡,但是自己精心搭配的服饰,被不习惯的鞋子磨损的脚后跟,脂粉闷住的皮肤都默默地反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一下子又要回到从前,刺痛得收回视线,想要蜷缩在自己的巢穴里去躲避这种无形的伤害。可能自己随便说了些话,但显得心不在焉,林恃也不再说话。
周围都很热闹,这里却偏偏被隔绝了一般。很快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笑闹着走来打招呼“班长怎么不过去聊天?诶这是楚,楚乐?”然后一群人颇感兴趣地凑近和她说话“女大十八变,楚乐这么漂亮了呀,差点没有认出来。”她僵硬地点着头,拿出和往常应付同事的笑来敷衍,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
“怎么选定了今天?我可是放弃了和s市文宣部部长的会议过来的,班长你可得好好陪老师和我们玩一天啊”这类不外乎是显摆身份的。楚乐渐渐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的手指甲掐破了手心,有些微润泽的触感,她面色不变地和大家打趣,从小包里拿出纸巾悄悄蹭干手心又塞进包里,伤口被汗液渗透,一刺一刺的疼。
“班长说今天来不了也没关系,他和老师们是铁打的人,流水的席,明天就去别省了,正好也要出国,估计以后不怎么见面,还是先来看了我们省内的同学。”这是帮腔的,又细细解释林恃继承某某企业之前得去深造,话语中也是对知名院校的熟稔。人越来越多,氛围也热闹得很,吃过午饭之后众人去了些室内娱乐场所,三三两两地离开了。回过神来,天已经黑了。
楚乐几乎要被烧死了,心头灼热郁郁,她有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习惯,一感到焦虑或压力就忍不住想要手淫释放消极情绪。她对旁边的同学说去补个妆,转身进了无障碍卫生间锁上门,撩起裙子隔着内裤揉弄自己早已充血的阴蒂。自己的愿望已经满足了,分明见过了林恃,也知道他即将出国不再见面,怎么还会这样像是劳累了很久地感到饥渴疲倦?她的情感鼓动肿胀着,像是皮肤下感染溃败的组织,要生出脓疮病害。
她不敢哭,怕露出痕迹,但是星星点点的泪润湿了眼眶,鼻尖没有点腮红也显得红通通的,被咬皱的嘴唇像揉弄许久的脆弱花瓣。她只想快速解决心中的烦躁,下手多是不耐和粗暴,揉得自己感到疼痛也不停止,任凭痛苦和情欲交织在一起,破坏思考的能力。
漂亮光滑的银戒指,冷淡睥睨的神情,吝惜的字词和礼貌的间距。楚乐的手臂线条隐忍地隆起又沉落,像条蜷缩起来的蛇蓄势要死死咬住那颗被蹂躏得肿胀变硬的花蒂,带着扭曲的恨意和厌恶,她修剪后圆润的指甲抠了抠最敏感的蒂头,尖锐的痛楚和快感同时划过神经,她无声地喘着气,缓缓收回了手指,自我厌弃又可悲地没有允许自己高潮,擦干了阴户后把褪到脚踝的内裤拉上来。
她凝视着镜子,拿出包里的口红补了一下妆顺手用指腹蹭了点晕在眼角,遮掩了被哭红的痕迹,看起来是单纯的喝醉了,湿漉漉迷蒙的眼神也有了解释的余地。楚乐推开冰凉的木门,强行忍住娇嫩的伤口被高跟鞋摩擦的痛楚,像刚上岸的美人鱼一样,慢慢地走回包间。
过道很安静,几乎听不见每个包间里的声响,柔软的地毯边缘有幽蓝色的硅胶灯带,确保顾客能够顺着正确的方向行走。楚乐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冷得抱住自己的胳膊犹豫着想要回家,她小声地自言自语“明天还有最后一天假期,我应该待在家里休息的现在也太晚了”对一位独居女性来说,九点钟的天色已经很晚了,对楚乐来说,追逐林恃也太晚了。她不可能跟随一只漂亮蝴蝶去漂洋过海。
于是没人发觉她的离开,也没人问起。林恃偶然路过楚乐普通人的生活,又平淡地消失了。楚乐找了出租车,透过窗户凝视着繁华的地段里各色灯光,被眼线和睫毛衬托得大而无辜的眼睛里没有什么神色,也没有泪水。她不受控制地想嘲笑自己的软弱,指甲用力地掐进大腿肉里去遏制自己恶化的心理状态,她记得穿夏季工作服会裸露双臂,因此不能在明显的地方留下印记。
回到家中,她疲惫地将自己埋进温暖的被窝,沉浸在那柔软洗衣液的芳香之中。她懒得去拨开那些垂落在眼前的发丝,任由它们遮挡视线。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她逃避着不去思考任何事情,把爱慕的话语、男人的身影驱逐,蜷缩着像一个干得发脆的苍白的蜗牛壳。
时间仿佛暂停了,她不知道自己就这样静静地躺了多久。直到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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