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澜一起把戚父小心翼翼的扶了起来,让其靠在床头上。
“女儿啊——我怕是抗不过去了!”
戚父靠在床头喘着粗气道:“爹膝下就你这么一个乖女儿,这偌大的家业本就是留给你的!”
“爹,你快别说了!”戚水澜这会已是泪流满面。
“还想着——让你嫁个好人家——也好让爹抱个外孙——唉——如今……!”
戚父说着突然猛咳了几声,戚母忙给戚父拍拍背,待戚父缓了一会又道:“想爹平日里——也是乐善好施之人——没曾想——却有如此下场——唉!世事难料啊!”
戚父说到这里心中也是悲戚不已。
自己好不容易打拼下来的家业,本想着自己年老后传给自己的女儿,自己也可以和夫人颐养天年,没想到还没见着女儿嫁人自己就先走一步了,心中那个不甘真是难以言表。
“爹,我那师傅武功高强,在武林中威望很高——想必认识不少的名医,我这就去飞鸽传书请师傅他老人家来!”这时戚水澜想到了自己的师傅于是说道。
“女儿啊,你师傅远在中原,这么远的距离怕就是赶来,也都晚了去!”戚母闻言无奈的说道。
“娘,这怎么说,这路途虽然远了些,若是快马半月有余应该也能来得及!”戚水澜听母亲这么说有些不解道。
“那下毒之人怕是蓄谋已久,给你爹下的是慢性毒药,直到你爹发现也是为时已晚!”
戚母解释道:“昨天大夫刚来过,说你爹……!”
“大夫怎么说?娘!”戚水澜闻言便心中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大夫说你爹……他……最多不过十日!!!”戚母说道此处声音已是哽咽的啼不成声。
“唉!——我已是将死之人!”
戚父此刻面色痛苦道:“只是爹放心不下你们母女俩——爹要是走了——这偌大的家业难免被人觊觎——到时你们……唉!”
戚德昌知道,他只要活在世上一天他的威严就在,还没有人敢动他们戚府。
但是他只要西去——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到那时,觊觎他们家业的人就更加的方便动手了。
那个时候,就妻女二人,不太可能防的住那些个强盗匪徒。
戚父这些年也结识了不少人,但他也知晓那些人不过是在他得势时攀附他得些好处而已,或则两者都有利益往来,一旦好处不再,必然是墙头草用不得。
所以,早年间戚父结识了一位高人,让女儿戚水澜随其学些本事,也算是留了一手。
而戚德昌悲痛的是自己底蕴不深没有什么家族中的人,虽然有若大家业,但家里人除了自己的夫人外,也就戚水澜这么一个女儿了。
一旦他去逝后,他们戚家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会遭遇灭顶之灾。
到那时他戚家百万家产将付之东流毁于一旦,到头来也是为他人作了嫁衣。
这让他如何甘心,自己辛苦打拼下来的家业就这么拱手让了人,而他的夫人女儿以后幸免与否也是尚未可知。
戚府如今是看着表面家大业大,实则家族中自己人没有几个,佣人和伙计都是外人,戚德昌如果不在了,后果不堪设想。
“爹!”
戚水澜见父亲这般模样也是心痛不已,然而就在这时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忙看着父亲道:“咱们家有一位高人!——说不定,能医好您呢!”
戚父闻言以为是女儿安慰自己,便还是痛苦的不行而且咳嗽的更厉害了。
戚水澜见此忙把自己半路遭劫后被何一悔所救之事,还有把重伤的晓依短时间内就治愈好也说给了父亲听。
戚母也在旁边附声安慰着,戚父这才半信半疑的好受了些。
“我要给这位小兄弟当面道谢!”
戚父听后缓了缓当即就表示现在就要见一见这位救了女儿的少年:“快把这位小兄弟请来。”
“爹,今日这么晚了——再说人家刚到咱家还没歇歇脚呢,这会就去打扰人家失了礼数不是!”
戚水澜忙扶着戚父解释道:“明天一大早,我就去把一悔弟弟请过来,可好!”
“是啊老爷,明个我亲自去请就是了!”戚母也是急忙劝道。
“澜儿说的话有理,是我急糊涂了,唉!”
戚父闻言好了些道:“你们要好生招待这位小兄弟和他的家人,不能怠慢了!”
戚水澜见父亲情绪稳定了些连忙点头道:“你放心吧爹,一悔和他的家人都安排好住处了,就在西边客人留宿的院落里。”
戚水澜之所以不想何一悔现在就来,是因为自己的心里也没底。
虽说何一悔武艺高强而且也治好了重伤的晓依,但那是外伤,而她爹是中毒属于内伤,听自己的母亲叙述就知道,他爹所中的毒恐怕就是神医也难医治的了。
如此,万一何一悔来了又无法医治父亲,到时更让人痛苦了,所以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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