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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安慰支离破碎的严沐舟,因为他也同样的不完整。
严沐舟从小便脑子好使,他能清楚的规划出他想要的成长轨迹,相比于他,舒悟就总是软弱不争,按部就班的过着规规矩矩的生活。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该怎么生活,又到底该做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成为一名医生。他成为医生,只是因为他们舒家世世代代都是医生。哪怕当他第一次上解剖课,面对着眼前的尸体吓的双手发抖,之后一段时间不停的做恶梦时,他也从来不敢问自己,你是否真的想成为一名医生,你是否真的喜欢医生这个职业?
是的,他从来都是这样软弱。他茫然,他无措,他不知道自己除了医生还能成为什么。所以他不想想,他逃避。
当他知道自己对严沐舟的心意时,他没有勇敢的对严沐舟说“我要追你”,而是屈下膝盖,用最不堪的一面跪在心上人的面前,求他能给自己留个一席之地,哪怕是成为一条狗。他的软弱已经焊死在了身上,他不敢争,更不敢追。
“啊,哈啊…呃啊,啊啊啊…”
早已习惯了裹鸡巴的骚逼自行的分泌出淫液,严沐舟进出的愈发舒畅,酒精加上情欲,他用比平时更狠的力道草弄着舒悟,淫液因为他的快速抽插在逼口打出白沫。他扛起舒悟的一条腿压在旁边,一次次的用鸡巴草进更深出。
“骚逼!”严沐舟用力的在舒悟圆白的屁股上落下巴掌,打得他的屁股泛红,渗出掌印。
原来他从来都不讨厌严沐舟——
舒悟给草的微微翻起白眼,张着的嘴含不住口水,在正面对着自己的镜子中,他看见自己被严沐舟草的像条母狗。这样的认知让他的快感加倍,他快失去理智时,最后只想到了这件事。
严沐舟的确对他做这样那样的恶作剧,但曾经的严沐舟也从不吝啬给他的温柔。
他会一遍一遍的给舒悟讲同一道题,他会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钱去替舒悟垫补他弄丢了的课本费,他会拉着吓呆的舒悟走出一片漆黑的鬼屋,他会给舒悟所有他需要的帮助…
严沐舟生来就拥有着舒悟要很努力才能够拥有——甚至是他一辈子再努力也不会拥有的一切。
他从来都不讨厌严沐舟。他卑鄙的,嫉妒着严沐舟。
就像现在的严沐舟用怒意来掩饰恐惧一样,他用厌恶来掩盖自己丑陋的嫉妒。
舒悟泪流满面。爽的,痛的,苦的,愧疚的,忧伤的,无法控制的。
现在,伤痕累累的严沐舟需要帮助——他能吗?他能不能帮上他?
两具滚烫的身体零距离的交合在一起,身躯之下却都各自藏着一颗无助的含着巨大恐惧不安的心。
舒悟觉得自己活到今天都是那么软弱无能,但这个问题他没有选择。
他想。这一次他绝不会退却。不管严沐舟推开他多少次。他相信自己会一次一次的爬回来——对,哪怕是爬回来。
这个问题没有选择。
他要带着严沐舟离开那些黑暗的缠着他的伤疤,就像严沐舟当年拉着他的手带他走出漆黑的鬼屋一样。
他爱严沐舟。
他也该为他过去所有的卑鄙和自私付出代价。
这次他会倾尽所有,他会毫无保留。
竭尽全力。
为了严沐舟。
这是舒悟出差的第五天。
严沐舟从办公楼里走出来时身边还跟着岑曲。岑曲随口问道:“今天怎么没把车放地下停车场?”
今天路上遇到了塞车,严沐舟急着赶一早的会,到了公司里随便的就找个地方把车停了。
“时间有点赶,随便哪里都可以。”
他们走到了车边。车子就停在一棵大树下,有几片枯叶掉到了车顶,严沐舟抬起右手随手自然的把车顶的那几片枯叶给拂去。完事,他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刚想进去,就看见对面岑曲一手已经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却没有坐进去,而是维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
“…岑曲,你又怎么了?”
“老,老严?”岑曲足足呆了几秒才开口,满脸的不敢相信。“你…你的右手…能…抬起来了?”
闻言,严沐舟也愣住了。的确,受伤之后,他的右手一直只能维持最基本的生活,比如提点轻的东西,或者握笔和使用餐具这些小事,除此之外,他的手莫说是高举,甚至连平举都没办法做到,以至于他不得不学会用左手使枪,开车时也是右手搭在方向盘的下方,左手在上位。事实上他的右手并不会觉得疼痛,只是无力。
他尝试性的将右臂慢慢的抬起,一点,一点,达到了与肩平行的高度,坚持了几秒手便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但他竟做到了,这是他受伤以来第一次将右手手臂达到这样的高度。
严沐舟觉得自己的心跳比平时快了些。
他缓了缓,试图再高举一些,可抬手的瞬间,那股强烈的熟悉的无力感顿时袭来,手不受控制的垂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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