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房间,芝芝坐在椅子上僵硬的抬着头,把珠圆玉润的脸明晃晃的呈现在夫人面前,夫人神情专注,眉眼温柔,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细长的眉笔细致的为芝芝画着眉,她温声对芝芝说:“你叫什么名啊?”
芝芝一直听人说新夫人菩萨心肠,温柔的像春雨一样,他今天可算体会到了。温柔的人嗓门也跟抹了蜜似的,甜滋滋的。
芝芝:“我叫芝芝,芝兰玉树的芝。”
夫人:“芝芝,很好听的名字。”
不久之后,夫人放下眉笔,白/皙细腻的双手扶着芝芝的肩膀,冰凉的翡翠手镯不小心挨到芝芝的肌肤,芝芝忍不住颤栗一下。
夫人看着镜子中的芝芝,温柔的说:“芝芝满意吗?”
芝芝看着镜中漂亮洋气的自己,开心的点了点头,“满意,满意,谢谢夫人。”
临走之时,芝芝还给夫人鞠了九十度的躬。
天色越来越晚,佣人们突然得到通知——雪少爷要从白公馆回来。雪少爷爱吃甜食,特别爱吃城南吴记做的桃花酥,一旁在人群中臭美的芝芝立马被阿嬷拉去城南吴记跑腿。
大街上的商铺亮堂堂的,其中以百乐门最盛,芝芝依稀能听到百乐门传来的歌曲,芝芝听得心痒痒的,不过未等芝芝认真品鉴老东西口中不正经的声音,车夫便快速的从百乐门跑过。
城南吴记。
吴记老板娘头一次见粉扑扑的芝芝,不由得调侃道:“哎哟,这是哪家的大小姐?”
芝芝一听别人拿他和大小姐比,那爱臭美的性子反而收了收,他不好意思的接过老板娘手中的桃花酥,脸蛋通红的坐上了车轿。
半夜,轮到芝芝守夜,芝芝穿着白色的长袍,长袍长到芝芝圆润的脚踝,衣袖和裙尾镶着淡金色的蕾丝,这是阿嬷从白公馆捡来小姐和夫人们不要的衣服,现在被芝芝穿得有些发旧和宽松。
幽深黑暗的长廊,芝芝提着暗黄的夜灯小心翼翼的巡逻,等路过雪少爷的房间时,芝芝听到了细微的声音,芝芝想到今日芮生说的话,他立马好奇的把耳朵放到门边,喘息声,呻吟声,相互交织,芝芝听出了这是雪少爷和欢少爷的声音,芝芝立马找同为一层巡逻的软春一起听墙角。
……
昨日芝芝守夜,今日芝芝便睡到了下午。
阁楼阴暗狭窄,温度比外面低了好几度,但再怎么低也耐不住炎热的天气。芝芝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的脸被热得通红,胳膊肘上还有凉席的印子。
临近黄昏,蟋蟀不停的叫着,木屋内大家各忙各的,阿嬷扶着木栏从楼下大喊,“肥仔,快起床。”
“这都什么钟点了,还在睡。”
……
芝芝又“嘎吱嘎吱”的下了楼,阿嬷听到这“嘎吱嘎吱”的声音,忍不住拧了拧芝芝圆润的耳朵,“死衰仔,你一定要把楼梯踩烂你才消停吗?”
“你这个打靶鬼,整天搞搞震,什么楼梯都不够你糟蹋。”
“快去冲掉你身上的汗味,待会小少爷要洗澡,你先去放洗澡水。”
芝芝疼得嗷嗷直叫,吃疼的点了点头。
芝芝赤着脚打开浴室的窗户通风,夏日的晚风吹进室内,吹散了浴室内的一些湿气,芝芝弯腰挽起自己黑色的裤腿,然后拿起水里的刷子使劲刷着洁白的浴缸,白色的泡沫越来越多,芝芝的汗也越来越多。芝芝把浴缸刷得亮堂堂之后,便开始放洗澡水,欢少爷喜欢洗温温的水,所以洗澡水不能太烫也不能太冷,但这水温对芝芝来讲无异于在洗冷水澡,芝芝把这件事告诉阿嬷后,阿嬷说芝芝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皮糙肉厚的很,没有欢少爷那么精贵。芝芝琢磨了一下阿嬷说的话,他觉得老东西说的虽然不好听,但说的十分有道理,他就是皮糙肉厚。
等浴缸里的水放好时,芝芝往浴缸里面滴了几滴玫瑰精油。欢少爷刚从老爷书房出来,一身的红点点,眼睛红的像小兔子一样,芝芝略带同情的看着欢少爷,庆幸自己皮糙肉厚,精贵的人连蚊子都招着爱。
芝芝放完洗澡水后又被阿嬷指使收被子。主人们的被子是三天两头的洗,三天两头的晒,芝芝收被子也是三天两头的收,今天是芝芝和芮生一起收被子,两个爱八卦的人凑一起又嚼起了舌根。
芮生:“今日/你不在的时候,白公馆的人回礼来了,他们家最近新添一位小小姐。”
她感慨道:“白老爷雄风不减当年,老当益壮啊。”
芝芝不屑:“呸,说白了就是老不正经。”
芮生听到芝芝说的话,忍不住拍了拍芝芝圆乎乎的脑袋,眼神谨慎带着警告,语气小心翼翼:“隔墙有耳,隔墙有耳,小金毛,你小心点说话。”
“你个洋鬼子比你阿嬷懂得都多。”
芝芝捂着脑袋,“那可不,那老东西算得了什么。”
……
月初,天微微亮,夫人带着佣人们去寺庙上香,芝芝也跟了过去。
古朴的寺庙,参天大树与宏伟壮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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