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朝天泰一十九年春,当朝陛下身体欠佳,太子执政之初,北方干旱,饿俘遍野。塞外匈奴人趁机挑起战火,骑兵南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使大元朝边疆十城民不聊生。太子殿下当机立断,拨银赈灾、亲自挂帅出征,谁知这第一批赈灾银与粮草途中被抢,粮草被烧、银子不翼而飞。害的太子与边疆战士差点饿死沙场,灾区百姓九死一生。最后长公主调度了驸马家附近的商队,供给了第一批军需和赈灾银,最后在太子殿下铁血的雷霆手段之下,边疆迅速稳定,救灾恢复生机。那时,年轻的太子殿下惊艳了世人,赢得了百姓的尊重与爱戴。同时,人们对长公主的大义也赞不绝口,所以长公主多年下来深得皇帝敬重,公主府也一直荣宠多年。可现在呢,当年的那笔赈灾银子竟然出现在长公主的‘亲戚’这里?你说讽刺不讽刺?万大人现在已经顾不上个人恩怨,这事太大,谁也兜不住。他并没有多说,但张知亦在脑子里过滤一遍天泰一九年的大事件,也瞬间想到了那笔赈灾银。“拿下!”张知亦同样下达严格的命令。当年的赈灾银在北僵被抢,又因战乱、太子殿下顾不上许多。朝廷官员一味以为是匈奴人干的,都往那个方向去寻找线索,最后当然什么也没找到。太子不知是有意出气还是想震慑敌方,反正那一战他领兵反屠了匈奴十几城,对方同样损失惨重,且多年不敢犯边。谁能想到那笔赈灾银会在京城?好一个大长公主!不知道乐公公和黄当家可清楚这些,或者他们本身就参与其中,反正两人也都吓傻了。“这这这、到底是出了何事?两位大人总不能把杂家也抓起来吧?”乐公公顿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也可能在装疯卖傻。“乐公公随意,赃物是在黄镖局里找到的,至于有没有跟长公主扯上关系?待三司审查过后再听陛下指示。”不过一个老太监,就让他回去通风报信好了,假如这事是长公主做的,那么他们在来黄镖局之前,就应该想好了对策。他们何必扣下一个公主身边的下人,将事情做绝,惹狗急跳墙,引来没必要的后果。黄镖局的人都不敢妄动,有的人可能是真的什么事也不懂;也有的人可能懂了也不敢逃,否则就坐实了这罪证。乐公公慌慌张张的跑了,黄当家被拿下了,一时间黄镖局里杂乱纷纷,到处看到官兵在捉拿镖师等。“所以,这到底是什么银子呀?”京城的陈年旧事,宋清婉还真没办法查出来,只能问向两个大人。张知亦突然很严肃的看向宋清婉,“多年前被抢的赈灾银,此事牵扯甚大,你、务必要小心。”当然是以防长公主的报复,或许没人看清佛像的机关是宋清婉动的手脚,但整件事情的起因是她挑起的。长公主要算账的话,她必定也算在内,而且里头宋清婉的实力最弱,很有可能被第一个清算。不过,万大人却不会这样想,他猜、宋清婉是故意的,好浑水摸鱼,她的目标是拿下黄镖局。这姑娘手段了得,貌似还有些特别的能力,否则怎么会轻易就找到黄镖局的异常之处?长公主不对她出手就罢,否则、好戏还在后头呢。反正有个太子替她撑腰,万大人并不担心宋清婉的安危。
他只提宋清婉感兴趣的事情,“黄镖局恐怕是保不住了,过段时间等案子结后、估计会拍卖,以往、这种大场子要价可不低,怎么也得、这个数。”万大人伸出了五根手指头,惹得宋清婉倒吸了一口冷气。果然啊,这世上只有钱最令人肉痛。“那大人、罗兴业这事?”宋清婉指了指脸色苍白的罗兴业,这孩子快要撑不住了,还伤着呢。“他能有什么事?丢失的镖物不就在这里么?”还回去就好,谁还有空去纠结这种小事,万大人没怎在意的摆摆手。“可是大人,黄镖局追杀我们、您不管么?”还有、两起案子她都立功了好吧?宋清婉可怜兮兮着一副神情。万大人眼睛一瞪,胡子都翘了,“你切了别人的手呢?他偷了人家的夜明珠呢?”这些事不得摆平么?宋清婉傻眼了,竟然是不可理喻的万大人,这都能扯平?“世间可有公平公正可言?”她下次一定不会再做‘好事’了。张知亦噗哧一笑,“你耐心等待,最后论功行赏,肯定会如你愿。”宋清婉虽然不好暴露,但她的功劳朝廷肯定不会少,不是还有那等秘密奖励么。原来她的目标是黄镖局啊,应该、可以拿下吧。张知亦朝宋清婉眨眨眼,其中深意不言而喻。宋清婉终于满意了,“那小女子就不耽搁两位大人办案了,罗兴业你走不走?”罗兴业一愣,有几分茫然的望向他的贵人与恩人,“姑娘可愿收留我?在下已无处容身。”“那你跟我来吧。”宋家那破小院肯定容不下外人,宋清婉只能带他到罗大夫处治伤,以后再做打算。宋清婉背着手轻松离开,甩开身后的动荡与暗波汹涌。她先带罗兴业去仁心医馆,然后又返回了红镖局,而此时、上马蹄铁的工作也接近了尾声。再次见到宋清婉的时候,洪当家的心情十分复杂,因为、他亲眼看到眼前的姑娘踹飞了黄镖局的大门,至今震憾的回不过神来。他捉到了内奸,当然也是黄镖局的手笔,还有从前的一些恩怨,洪当家还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要如何对付如山一样大的黄镖局。结果都不及人家姑娘的一脚定乾坤。“宋姑娘,黄镖局这次应该起不来了吧?洪某还要联合一些被他们陷害过的商行,集体状告,势必不让那些阴险小人再翻身。”黄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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