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钟亭玉摸小狗一般摸着他的头,情人般冲他呢喃:“今晚来我家找我好吗?”
钟亭玉揣着兜装没看见他姐的眼色,大喇喇地往孟家沙发上一坐:“我饿了,雨下的好大,姐,我们怎么回去?”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孟振华几乎是瞬间体会到他的言外之意,出言挽留:“天气确实不好,念帆没规矩,我代他给钟少爷道歉,今天就正好在我们家吃,等雨停再走也不迟。”
他还挺上道,钟亭玉很满意,看见孟念帆比锅底还黑的脸色更满意了,他指着孟念帆道:“不止你要给我道歉,你哥也要给我道歉。”
被他一提醒,孟念帆这才想起来,那天早上在酒店里,似乎确实两人是快打起来的时候被孟昀卿拦住了。
好像他还骂钟亭玉是孟昀卿的小白脸来着。
雷声阵阵,孟念帆想起孟昀卿那张脸就觉得晦气,他记得自己的好大哥最怕打雷的雨天,现在恐怕被关在后院的反省室里瑟瑟发抖。
想到这里,孟念帆心情好了一点,几乎是和颜悦色地说:“你要他给你道歉,自己找他去啊,不过我可告诉你,孟昀卿今天不在家。”
客厅里的灯随着雷声闪了闪,钟亭玉瞥向端坐的孟振华,他没有质疑孟念帆的话,即便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大儿子被小儿子关在偏僻无人的后院,也毫无愤怒。
也不对,愤怒或许是有的,但是他更多的是对孟念帆胡闹的一种无奈,而不是对孟昀卿的怜惜。
“我管他在不在家,我今天一定要亲耳听到他向我道歉,你哥那天还想赔钱给我息事宁人,想都别想!”
钟灵秀还是第一次看见钟亭玉这样无理取闹,一拍桌子,指着他骂:“再闹你就给我滚出去!”
“凭什么我滚!本来就是他们家的不对,兄弟两个一起欺负我!”
钟亭玉此刻演得如同超雄发作,钟灵秀看得咬紧了牙,孟振华则是暗暗感叹钟家家门不幸,如果没有大女儿只有小儿子,恐怕这一家子也就完了。
他清清嗓子,摆出社交笑容:“亭玉既然这么说,那昀卿再忙也是要回来亲自向你赔礼道歉的,我立刻打电话让他回来。”
随着他话音落地,孟念帆的脸垮得快要掉地上了,他想说什么,被孟振华瞪了一眼,钟亭玉则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坐在了餐桌主位,又被钟灵秀拽起来坐到旁边。
今天来的主要目的算是达成了,钟亭玉小声哼着歌,静候孟家阿姨做饭上桌,也等着孟昀卿出来。
他真的有点饿,等饭的时间打了几把uno牌,饭菜上桌,钟亭玉没抬起头,鼻间已经沁满了轻微的沐浴液香。
“父亲。”
孟昀卿的声音很轻,虽然他自己未必能辨别,孟振华看见他耳畔空荡荡的,没忍住问:“你的助听器呢?”
“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孟昀卿声调飘忽,但也能猜到他在问什么,偏过头去:“助听器不小心被我摔坏了。”
他刚洗完澡,穿着柔软温暖的居家毛衣,胸口被顶出曼妙的弧度,钟亭玉觉得自己对着这么可怜的孟昀卿也能产生性欲还挺不是人的,但确实漂亮啊,他刘海都散下来了。
一股子寡味,像是刚死了老公。
钟亭玉注视着他在自己对面坐下,二人视线相交,他不可避免想到昨晚的那一炮。
又有点跃跃欲试了。
孟振华没有探究长子助听器问题的欲望,很敷衍地叫阿姨比手语转告他,让他给钟亭玉道歉,没有前因后果,只是父亲要求,他就得这么做。
阿姨原本地转告给孟昀卿,孟昀卿便道:“对不起。”
钟亭玉本来不想再多做什么了,可是孟昀卿和他道歉的时候,脚尖轻蹬在他小腿上,他便又笑了,晃晃自己手中的空杯:“要我原谅你可以,过来,给我倒杯酒。”
气氛微妙的餐厅内,看似剑拔弩张,实际上只是他们二人心照不宣的调情而已。
孟昀卿顺从地走到自己身边倒酒,钟亭玉看着他的侧脸,指尖状似无意地蹭过孟昀卿的腰,他衣料很柔软,领口不算大,但钟亭玉还是看见自己昨晚留下的吻痕。
倒完一杯酒,孟昀卿想坐回去,又被钟亭玉攥住了手腕,他把酒杯塞进孟昀卿掌心,一字一顿,好叫他看清自己的唇语。
“喝了它。”
钟灵秀听得有些怪,她知道自己姐弟二人最好和孟昀卿装不认识,但是听钟亭玉的口气,怎么这么像流氓调戏良家子?
手指顺着他宽松的袖口探进去,钟亭玉仗着别人看不见,光明正大地摸他手腕处小片细腻的皮肤。
孟昀卿面上有些为难,抬眼偷看父亲,最后还是仰头喝了,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离开时,手指还在自己掌心勾了勾,钟亭玉回味着那点触感,突然觉得勾搭这事儿你情我愿的还挺有意思,怪不得电视剧里大家都爱偷情,确实刺激。
孟昀卿态度的转变也太大了,昨晚还爱答不理的,现在突然变得柔情似水风情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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