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伏诛浊烈却不明白,哇哇大叫:“千岁妃,您这是为何?这不是为武定侯那个老匹夫做了嫁衣?”“做嫁衣?未必吧!本妃给他的不是嫁衣,应是催魂的寿衣吧!”“嗯?秀才,她这是什么意思?”浊烈反问浊名,浊名响指敲着桌面,“千岁妃自有道理!”“你们这是……你们一个个的都气我不爱用脑子是吧!”浊烈没好气的唠叨着,绯儿说道:“自古……功高盖主,他君天傲天生就是多疑之人,太子造反,他武定侯只是身在京城,就能集结十几万人马对抗反贼,那他手下的兵马可想而知;反观咱们东厂,名震天下,举倾巢之力才区区万人,不足以畏惧,本妃这般解释,你可懂?”浊烈好半天才回神,一拍大腿,“千岁妃,你……你简直就是活诸葛在世……。”绯儿指尖一抖,苦笑溢满胸襟,诸葛,诸葛这个词还真是……让人既恨又敬!空旷的房内再没有闲杂人等,绯儿纤纤玉指戳着阴九烨细嫩的面皮:“阴九烨,你也该醒醒了,你这骗子,先前还对我说要宠爱我,现如今倒好,你自己躺着,却要本妃替你管着这偌大的东厂和千岁府,你也不怕把我累死,你这坏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肯醒过来,你的妖儿累了,想要你抱抱,想要你哄哄了,阴九烨……你快醒过来嘛!”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半是嗔怒半是疲惫的趴在阴九烨的手臂上,门口的刚端了汤药进来的浊名咽下笑意,能让这女子如此爱娇的,怕也只有他家督公了!这一夜,东风万里,城下已然见了分晓的胜败,绯儿披着阴九烨同色的绛紫披风,手中抱着汤婆子,俯视着城下的一切,飞扬的发丝随着月光飘动,出口的冷气凝成冰霜围绕在空中,点点片片的雪花飘了下来,绯儿抬头,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尖,轻声说道:“下雪了!下雪了好,一白遮百丑,就让这漫天大雪把这世间的丑陋都掩盖了吧!”“千岁妃,属下一直不明,为何你一点也不在乎三十里外的和胡大军?”浊音低着头终于一吐为快,绯儿笑笑,伸出手接了几片零星的雪花,轻声说道:“因为前方,君斯意并未成功;他断然不会在君斯意处于下风的时候出手帮助,像他们这种互为利益的勾当,如果没有甜头,他是不会让自己损兵折将的!”“那,如果……他肯前进,说不定京城就会破了!”“他……不敢!”绯儿笃定的说道。“为何?”浊音好奇;绯儿将手又缩回到汤婆子里,低低笑着说道:“因为他后方有花无垠带着虎符虎视眈眈盯着他的三十万大夜国布防军……。”血色从浊音脸上褪尽,这就是当年的诸葛世家吗?每一步,每一个细节都被她精准的拿捏在手中,如此可怕,如此骇然……低下头看着向远方逃窜的一队人马,绯儿拧起好看的眉头,“浊音,去把那队人马……。”“把他们都灭了,君斯意和夏侯敬饶的人头给本督带回来!”低沉略带蛊惑的迷人嗓音响起,身子落入一具温暖的怀抱,绯儿红了眼角,鼻息攒动,一抽一抽的甚是惹人心疼!浊音转身,就见阴九烨阴鸷的眼神盯着远方那一撮四散逃跑的人群,浊音点头吩咐下去,一旁的浊烈还是直接的很,“这武定侯简直浪得虚名,打到最后竟然还让人逃了!”
“呵呵,谁说他浪得虚名,要我说,他简直就是个老狐狸!”绯儿放松的缩进阴九烨怀中;阴九烨吻着她的发顶轻声说道:“你真以为刘文远会抓不住他们?他戎马一生,当然懂得万事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这君斯意和夏侯敬饶就是他的后路!”“呵呵,可惜,可惜他这只老狐狸碰上咱们这对儿千年妖精,活该他倒霉!”绯儿娇笑着说道。轻轻拨开绯儿的发丝,在她耳边喃喃的说道:“妖儿辛苦了!”绯儿嘟起嫣红的小嘴儿,转过身看着阴九烨,不满的伸手搂着他的脖子,撒娇的说道:“知道本妃辛苦了,你看看,我都瘦了,你这骗子,自己睡着,把我撩在一旁都不管!”映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阴九烨盯着怀中的宝贝,已经没有的肉色的苍白脸蛋,瘦的已经凹陷的脸颊,整张绝美的脸上现在只有那双异常明亮的大眼褶褶生辉,有些心疼的将她抱起,对浊烈说道:“把活捉的都给本督丢进浮屠炼狱里去!”抱着绯儿没入霞染池中,搂着她洁白无瑕的后背,已经见了肩胛骨的身子让他更是心疼,轻声说着:“浊名说是你给我解得毒?”绯儿趴在他怀中哼哼哈哈的不愿多说,阴九烨却不依不饶的一把抓过绯儿的手臂,手腕处那处跟自己一样才刚刚愈合的伤疤显得格外狰狞,堂堂霸世的九千岁喉头一热,将头埋进绯儿瘦小的肩头,“你……你拿自己跟我换命?”绯儿有些迟疑,小声说道:“我……我也就是在赌,我赌,我赌我们两个都是祸害,不是有句话说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吗?所以,呵呵,你看,我厉害吧……我赌赢了……。”忽然被吻住的红唇,绯儿没了挣扎,圈着阴九烨,就好像他就是全世界……。看着在自己怀中熟睡的女子,阴九烨再次扬起苦笑,这丫头就是灭世的魔头,偏偏他就是爱到了骨髓……京城三十里外的地界,和胡钦一摆手,二十万游牧兵慢慢从大夜国退出,眼见着后方一直盯着自己的恶虎并没有进一步动静,和胡钦这才长长出了口气,看来这太子君斯意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扯着手边的女子叫道:“回塞外!”女子哭叫着喊道:“放开我,我不要去,我要回家……放开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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