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公主元黛儿跟着哥哥进了延禧宫,元明弯腰致敬:“漠北部元明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半天没人回话,刚想抬头,就听见一声低沉细腻的嗓音:“二王子不必拘谨,皇上今日身体不适,特命本督接待二位贵宾。”元明与元黛儿向声音处望去,元黛儿被迷了魂一般灼灼的看着阴九烨,骄纵的个性直接嚷道:“二哥,我要他当我的驸马!”大殿之上一片寂静,没人敢抬头,却听见阴九烨呵呵的笑着,“多谢公主抬爱,但……本督已有家室,就不劳公主惦记了!”“你,别不识好歹,有家室又怎么样?本公主看上你了,回去把你的妻子休了便是!”“敢问公主殿下,本妃恪尽妇道,更无失德之处,公主要九千岁用什么理由休了本妃?”话语从身后传来,元明和元黛儿齐齐转身,元明的眼睛一亮,眼见着对面那妖孽般的美男子笑着向女子张开怀抱,绯儿错身经过二人身旁,旁若无人的窝进阴九烨怀中,一副恩爱夫妻的景象。“呵呵,公主不可胡言,虽说九千岁光芒万丈,但是九千岁统领东厂,这普天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九千岁是个不能有子嗣之人,跟公主岂能相配。”此话一出,众人都缩了缩脖子,绯儿仰头看着座位上那个女人,看来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竟然敢笑话阴九烨,当真是嫌自己命长。“本督谢娘娘提醒,不然本督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是个阉人!”阴九烨冰冷的嗓音响起,鸾妃惊得一身冷汗,“呵呵,九千岁见笑啦!九千岁风华正茂,这哪怕是勾一勾手指,都会有千万个姑娘涌过来,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本督……不举,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噗,”绯儿一口水喷了出去,抬头看着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就见阴九烨低下头与她对视,然后慢慢的,慢慢的伸出手指,将她唇边仍挂着的水珠抹掉,窝在她的脖颈,汲取着专属于她身上的点点药香!鸾妃吓得脸色惨白,她竟然一再的刺重九千岁的要害,绯儿抬头看着元明瞧着自己的古怪神情,再看看元黛儿瞠目结舌的表情。向四周望去,就见众人都纷纷低头擦着冷汗,谁也不敢接茬说话。“呵呵,那个……鸾妃娘娘,我看,不如开宴吧!”绯儿打着圆场。鸾妃慌忙的叫道:“王子、公主请入座。”元明跟着元黛儿坐在对面,身旁一男子忽然起身笑着说道:“本王代父皇敬王子、公主一杯。”阴九烨略微挑挑眉头,在绯儿耳边低语:“狐狸露出尾巴了!”绯儿望去,与他咬着耳朵问道:“他是谁?”“三皇子君斯绵,他母亲是个宫女!君斯意死了之后他就为长子了!”
“哦,有趣……那那几个呢?”绯儿伸出小手指了过去,阴九烨顺着视线,“君天傲的儿子们今天倒是都到齐了!依着君斯绵往下的就是四皇子君斯琪、六皇子君斯铭、七皇子君斯成、八皇子君斯凌、十一皇子君斯云、最后那个是十三皇子君斯宁!”绯儿抬起头,看着长相各异的众家皇子,视线与七皇子君斯成交汇,就见他眼之灼灼的盯着自己,想起他曾经向自己求亲,轻轻的礼貌的笑了一下,却被身后的阴九烨不悦的搂紧腰身,“不准对他笑!”抬起头看着他吃醋的嘴脸,抬起指头轻笑着点了点他的额头;她这一个动作不要紧,其他人有的吓得掉了杯子,眼见着九千岁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却只是无奈的宠溺的抓住她的指头,坏心的啃噬着……众人心中霍然明朗,这活阎王怕是遇到了绕指柔。元明一直用探究的眼神望着这对古怪的夫妻,要说这天底下谁人愿意嫁给个阉人,偏生眼前这绝色女子不止嫁了,单看她眼神,明明就是很爱眼前的男人,难不成她真的心甘情愿爱着一个阉人?“呵呵,我说六妹,您跟九千岁的感情还真是让人羡慕。”鸾妃酸酸的说着;绯儿抬眸,甜甜的笑道:“鸾妃娘娘说笑了,现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娘娘艳冠后宫,使得皇上独宠长仪宫,妹妹才是羡慕你呢!”鸾妃脸颊上的肉乱蹦,眼见着千府被灭,但那庶出的贱丫头却完好无缺的缩在九千岁怀中,怎叫她不气。“喂,我说那个谁……你真的是个阉人?”元黛儿怀疑的问着,她真的不想错过眼前的美男子,可阴九烨一句话把她浇得透心凉,“公主,您是对本督的身份抱持怀疑态度吗?本督七岁进宫,一直跟在陛下身边,您这样怀疑本督,是不是没把皇上放在眼中?”一接触到他弑杀的眼神,元黛儿吓得立刻如捋顺了猫儿的猫咪般,缩在元明身后。“九千岁莫气,小妹从小顽劣不懂规矩,还望您不要见怪。”元明很识大体的说到,阴九烨并未继续再说话,看着眼前的歌舞,绯儿不胜其扰的攒着眉头望着对面的元明,不知道为何他总是盯着自己瞧,倒是让她心烦。阴九烨挑了颗葡萄放进嘴中,眼见着元明的眼神又瞟了过来,噙住绯儿的下颌,将口中的葡萄喂食过去,绯儿被半是强迫半是羞涩的含下葡萄,躲在阴九烨怀中平复心跳。这一来一往的挑衅让众人看得胆战心惊,但君斯绵却异常兴奋。延禧宫里的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可掉进醋缸的阴九烨却久久难以平复,大床之上,锦被翻腾,绯儿推着身上的人吼道:“你烦死了,我要睡觉……。”“妖儿,你不乖,今日在本督面前招蜂引蝶,该罚……。”“嗯,哼……你走开,你才招蜂引蝶,要不是我进去的巧,我看这会儿你都把那个元黛儿带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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