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妃的心换上一身外黑内红的长袍,出门坐上马车,对着车外的浊音说道:“今日本督有事跟你说,你也进来马车吧!”浊音点头,对着周遭的其他督尉说道:“你们要注意观察四周,决不可让人惊扰了督公!”“是!”浊音在马车内坐下,看着阴九烨;见他闭着眼睛,低声说道:“浊音,最近可有那竹林之中人的下落?”浊音惭愧的低着头说道:“属下无能,那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阴九烨并没有苛责,只是说道:“浊音,本督最近有些烦躁了,已经不想再跟八皇子周旋了,你开始搜集他的罪证吧!”“是……可是督公,宫内传来的消息,八皇子最近与怜妃走得很近,你看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连那个女人也一起……。”“不,本督留着她还有其他用处,只要她肯安分守己,本督暂时不会为难她!”“但,督公,此时却是她一再的为难督公……”“无妨,今日本督进宫去见她一面;一方面为她敲边鼓,一方面也打探一下虚实!”“属下明白了!”“浊音,你跟在本督身边多年,办事本督放心;你让浊烈在催促一下云缥缈那边,如果内奸不除,终究是个大患!”“……,督公,浊音都明白,请督公放心!”刚进了浮屠炼狱,就用一个二等的督尉跑到浊音耳际说了些话,浊音面露喜色,摆着手让他退下,悄悄走到阴九烨身边说道:“督公,刚刚探子来报,咱们的人无意间抓到一个醉酒闹事的人,听说是八皇子府上的账房先生;现在人就在督尉府内!”阴九烨凤眸一挑,轻声说道:“还真是天助我也,走,去会会这位账房先生!”督尉府的暗狱之中,一个教书先生模样的中年男子,佝偻着身躯,山羊胡已经纠结成一团,一双还算精明的小眼睛正惊恐不安的瞧着四周;身前漆黑的锁链发出哗啦的声响,吓得他又赶紧往稻草团上缩了一下,却不知正好压到了藏身在此的鼠辈身上,老鼠发出吱吱的抗议之声,更是让他心神具裂。一条黑影窜了进来,扯着他的臂膀就要将他拉出去,吓得他死死抱住牢狱的大门不肯松手,嘴里缴械的喊道:“不要,不要抓我,我哪儿也不去!”看着攀爬在牢狱大门之上的可笑之人,阴九烨冷声说道:“既然这么喜欢攀着不放,不如就把他的手脚留在大门上也无妨!”那人吓得马上松手,整个人被架起来,直接丢在地上。时隔两日,终于见到点点烛光,那人吼道:“我是八皇子府上的人,你们不能乱抓人!”“咳咳,什么人说话这么没规没矩的?”身上忽然传来剧痛,背后火辣辣的一鞭子差点将他抽飞出去。吓得他马上老实的瘫倒在地,苟延残喘的说道:“各位爷,小的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喝酒闹事了,还请各位爷放了小的。”阴九烨看着地上的人,浊音却不悦的说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东厂九千岁在此,还不老实答话!”一听是活阎王,那老小子马上抬起头,看着那双冰冷的凤眸,低头说道:“九千岁饶命,小的知错了!”“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本督就喜欢这样的人!”“是是是……九千岁,小的知错了!”“那好,本督现在就来问你……你可是八皇子府上的账房先生?”“……是,小的……是账房的李贵!”“嗯,很好,现在本督给你两条路让你选;一条,你以后跟着本督吃香喝辣的;另一条,浮屠炼狱中……你度过余生!”“小人,小人以后定为督公马首之瞻,绝无二话。”“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本督问你,既然你是八皇子府的账房,那可知八皇子贪赃枉法一事?”脸颊抽搐,似乎对这件事有所知悉,阴九烨知道抓对了人。淡笑着任凭他思索,许久不见动静,阴九烨摆手,忽然耳边传来凄烈的嘶吼,借着墙壁上的烛光,眼见着一条身影正扬起手中的鞭子抽打着刑柱之上的人,那一声声惨嚎混着墙上那条挣扎扭曲的人形,吓得他赶紧说道:“八皇子他……他贪赃一事小人确实不知,但……但小人知道八皇子府内的一切账务,每个月都会有一些不明的进账!”“哦?你不知?不明的进账你也不曾详加细问?”“回千岁,小的问过,但府中的管家叫小人不要多事,只管记账就好!”“那照你这么说,那位管家应该是知情人喽?”“是,那管家一直跟在八皇子身边,八皇子对他十分信任,小的认为管家一定知道内情!”“嗯,好,本督姑且相信你一次……你回去之后要多与管家通气,最好能查出那笔进账的前因后果,知道了吗?”
“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嗯,浊音,赏他白银五十两,事成之后再赏!”账房一听今日自己不但大难不死,还被活阎王赏了银两,早就乐得见不到北了。出了督尉府,阴九烨上了马车说道:“进宫!”琉翠宫外,阴九烨披散着一头乌丝,抬起脚直接进了宫门,门口的宫娥见到他马上传话:“九千岁到!”一直坐在宫内发呆的依依闻听,心情竟有丝愉悦,心跳更是漏了半拍;马上对身后的婢女说道:“快给本宫梳妆……。”几人有些错愕,就算是皇上驾到也不见这位怜妃娘娘如此用心过。阴九烨坐在椅子上抬头环视四周,雕廊画柱,精美绝伦的摆设,无不彰显出这位怜妃受宠的程度;阴九烨却没放在眼中,只是用指尖敲打着桌面,已显示出自己早已等得不耐烦。依依从屏风后面轻挪莲步,足下生花,千娇百媚的出来,双眼满含柔情,看着坐在殿内的俊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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