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摄了谁的魂绯儿有些踟蹰着进退维谷之间,君斯凌从怀中掏出一只骨哨,轻声吹响,那刺耳的哨声一阵阵击打着绯儿的心扉,让她瞬间失去自我,双眼冒着凶光,从怀中掏出匕首直直向阴九烨刺去……浊音大叫一声拦在身前,却被奔雷再次挡住,眼见着绯儿一次次向阴九烨袭去,阴九烨只能无奈的躲闪,看着二人无法分出胜负,君斯凌阴测测的说道:“绯儿,如果今日你杀不了阴九烨,那就不必在活在这世上……哈哈哈……阴九烨,我倒要看看,你是要自己死,还是让这个女人死!”阴九烨看着绯儿已经如木偶般呆滞的目光,一刀刀向自己劈来,躲闪开来,绯儿身体刚刚恢复不久,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疲累的喘着粗气,眼见着杀死阴九烨无望;眼中忽然迸射出一道奇异的光线,嘴角勾出一抹绝美的笑颜,一刀劈向阴九烨,却在下一刻将手上的匕首翻转过来,直直刺向自己的心窝之处……阴九烨迅速反应过来,一把擒住她的手腕,苦笑着在绯儿耳边说道:“妖儿,既然你我二人非死一个,那本督宁愿死的是我!”拉着她的手臂,将匕首直直没进胸膛……一团鲜血直接喷射出来,将绯儿的整张脸染上了一层血污……浊音大叫一声:“督公……。”眼前慢慢滑落的身影,让人心颤的冰冷……耳边响起君斯凌已经发狂的大笑之声:“成了,成了……阴九烨死了……哈哈哈,九千岁死了……。”奔雷停下手中的钢刀,看着慢慢滑落的身躯,心头乱颤,竟也是一阵狂喜,却没人看到绯儿的眼神已经开始恢复平常,耳边响起阴九烨那一声声温柔的‘妖儿’,泪水横流,终于将手从匕首上松开,惨叫一声:“不要……。”搂着浑身是血的阴九烨跌倒在地,搂着他过分平静的身躯,绯儿抚摸着他的脸,轻声叫道:“九烨,妖人……阴九烨,你醒醒!不要丢下我,是我错了,你别丢下我!”浊音这才感到不对,低头看着地上的女人,有些确定的叫道:“千岁妃,你想起来了?”绯儿充耳未闻,只是一径的搂着阴九烨逐渐冰冷的身躯,不停的喃喃自语……。奔雷看到这里,慌忙上前拉扯绯儿,却忽然被她扣住手腕,将他手中的钢刀抢了过来,指着奔雷说道:“为何要气我瞒我骗我?……我可曾对不起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们夫妻二人……。”“不,绯儿,你难道忘了,你是我的妻子……。”“住口……我千瑶绯这辈子都是他阴九烨一个人的女人!”“不,你是我……。”“闭嘴,不然我即刻就杀了你!”奔雷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眼神中透着绝望的女子,从没看到过如此了无生气的千瑶绯,让他有一瞬间竟然会感到慌张,还想再说什么,却见绯儿将钢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凄楚的盯着她怀中的阴九烨轻声说道:“这世上的一切本早已与我无关,是我不顾天理,才让你也跟着我一起沉沦这孽海……我答应过你,要一直陪着你,你等我,我现在就去找你!”闭上眼,钢刀顺势抹下,却听到咣当一声,一声爆喝响起:“小绯儿,别做傻事,我跟你师父还在……。”绯儿睁开眼,看着由远至近的虬髯叟,被打落在地的钢刀上落下斑斑泪痕;嘴角不停的抽搐着说道:“师父,求求你救救他,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也绝不独活……没有他,绯儿……。”漠然看着泪水中混着血水,一脸狼狈的徒儿,有些心疼的上前,将手指搭在阴九烨的脉搏上,最后安抚着说道:“丫头,这小子做事一向有分寸,你不要着急,他这看上去凶险,但却没有伤到命脉,你且将他给为师……为师一定全力抢救……。”虬髯叟将绯儿搀扶起来,一群人陆陆续续的想往外走;绯儿的长裙却突然被抓住,低头看着一脸哀求的奔雷,绯儿恨得咬牙切齿,冷声说道:“今日,我放你一条生路;他日再见,你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绝不会再放过你!”说着踢开奔雷,有些精疲力竭的踉跄着前行……身后传来一阵冷风,虬髯叟勃然大怒,挥手一道黑烟飞出,绯儿再转身,就看到已经倒在门旁,七窍流血的君斯凌死不瞑目的瞪着大眼看着他们……虬髯叟骂道:“这种畜生,活着也是危害人间!”一群人跌跌撞撞的回了千岁府,绯儿像个木头人一般,任由紫胤与素芷又哭又笑为她换上新衣,好似眼中只剩下九天阁一般,慌乱的跑到那里去守着……眼见着屋内端出一盆盆的血水,绯儿一阵眩晕,差点昏死过去……这边千岁府正忙作一团,却忽然听到宫中来人,阴元看着失魂落魄的主母,只得自己亲身相迎,却不料惊慌失措的跑了进来,看着绯儿,焦急地说道:“主母,不好了;刚刚宫中贵喜公公派人来报,说是琉翠宫内的怜妃怀的是妖胎,此刻惊扰了皇上;十三皇子借题发挥,说是九千岁与八皇子和怜妃是一伙的;现在皇上不分青红皂白,已经命人前来捉拿九千岁了……这可如何是好?”绯儿全身不住的颤抖,抖着嗓音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第一次看到向来有主见的主母这般毫无主意,阴元只得咬紧牙关说道:“来人,关闭千岁府大门,准备迎战,决不能让他们将千岁带走……。”这句话显然如当头棒喝,让绯儿顷刻间恢复了理智,咬着指甲来回徘徊……最后对着浊音说道:“去把四大暗卫都调拨出来,让他们带着人去皇宫刺杀皇上……。”话一出口,浊音心头一颤,冷声说道:“千岁妃想要背水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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