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深锁,大喊一声,“胡闹,这天下哪个人不知道那人是个阉人、宦官……没有把儿的……难不成你嫁过去要守活寡?”大妃闻听也是骇然,拉起元黛儿的手说道:“我儿是怎么了,那种人怎么可能配得上我家黛儿?”
元黛儿却冷笑,抬起头说道:“母妃和大王兄有所不知,现在大夜国早已混乱;这天下迟早要大乱;我现在嫁给阴九烨,再趁此机会帮助他夺得天下……他一个阉人又岂能传国,到时候咱们再挟天子以令诸侯;将咱们漠北的王族过继给阴九烨,这天下岂不就是咱们的囊中之物了?”大妃闻言蹙眉静面;反观大王子似乎是很感兴趣;抬头说道:“可……阴九烨毕竟已经有了王妃,咱们又怎能让他娶了你?”元黛儿阴狠的笑着;挑挑眉头说道:“大哥可对那女子感兴趣?不如……黛儿做个顺水人情,将那女子送给大哥做个小妾如何?”元朗脑海中浮现出那张绝色的面容;嘴角勾勒出一丝猥琐的y笑;抬头看着自己的母妃,轻声说道:“母妃,黛儿在大夜国可是长大了!”大妃闻言看看怀中的女儿,再看向一旁的儿子,心中腹诽,最终决定铤而走险。夜色之下,被大雪覆盖的地面上发出吱呀吱呀吱呀的脚步声;一人踩在大雪之上,口中呼出几欲凝结成霜的热气;推开自己的书房,还没等将大门关上,就感觉身后有一道冷气,逼得他侧身跳出房门……屋内的人却好笑的勾勾嘴角,低沉的嗓音响起:“怎么?二王子似乎并不欢迎本督?”元明先是身子一僵,最后轻声客气的回道:“怎么可能,小王只是没想到九千岁会大驾光临寒舍!”阴九烨并未多说;元明已经进了书房;关上房门,燃起油灯,室内摇曳的灯火映衬着那一身漆黑如墨的妖孽,显得格外魅惑。眼见着阴九烨一人坐在大椅之上;却也令元明更加心惊;自己的府邸竟让人来去自如,若他有加害之意,恐怕自己早已命丧黄泉。擦着额头的冷汗,噙着嘴角问道:“不知九千岁移驾到此有何贵干?”“呵呵,二王子,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本督前来就是要帮助二王子,让你早日完成心愿。”元明阴沉着脸色,低声故作不解的问道:“九千岁此话怎讲?”“呵呵呵……看来二王子是不信本督的话了?难道,二王子想让大王子成为这漠北之王?”元明脸色阴蛰,并未回话;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阴九烨也并未打扰;最后就看到元明起身,深施一礼,“不知九千岁当如何帮小王,小王在此洗耳恭听!”“呵呵,不必……你只要答应与我合作;我自会许你这塞外之王的一切;但,假若你不是真心与我;恐怕到时候……你就会自食恶果!”元明抬头,惊恐的问道:“您刚刚说的是塞外之王?”阴九烨拨动了小指上的护甲,漫声说道:“是,是这塞外之王;只要你听我的,他日,你就是这塞外之王;比你父汗更尊贵,更荣耀……。”元明心中一直在盘算着;不知道究竟是要与那位合作,亦或者是听从这位的……;阴九烨似乎明白打蛇打七寸的道理;最后沉下声来说道:“二王子是在考虑另一个人对你许下的承诺是吗?但,本督告诉你;他不会成功……”元明被骇到;跌坐在椅子上,眼神闪烁的看着阴九烨,“九千岁……您……究竟知道什么?”“呵……你跟他的一切,都在本督的掌控之中;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元明颓废的苦笑出声;原来……他们不过都是阴九烨棋盘上一颗早就落定的棋子罢了……缓缓起身,恭敬的施礼说道:“九千岁,元明自此以后就是九千岁的人,愿为您效犬马之劳……。”阴九烨对他的识时务很是愉悦;轻声说道:“二王子如此,本督便欣慰了!”站起身想要离开,元明却轻声说道:“九千岁,元黛儿与元朗已经设计想要加害您与千岁妃,还望你们多加小心;毕竟,这种事,小王不便出手!”阴九烨望着他许久,说了句:“多谢……。”元明再抬头,屋内哪里还有阴九烨的踪影?吓得他又仓惶的跌坐在虎皮软椅之上。天已大亮,床上那团肉球却还是不肯起来;门外的紫胤早已被冻得直打哆嗦;却还是尽忠职守的端着水盆等在那里……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眼见着她家妖孽的九千岁敞着衣襟,盯着被冻得面色发紫的小丫头,沉声说道:“进屋去吧!让她再多睡一会儿!”紫胤马上端着洁面水进了屋;看着床上的自家主子;走上前去,将她散落的被子掖好;却惊动了那团肉球;绯儿睁开惺忪的睡眼;抬头看着站在床边的紫胤,轻声说道:“什么时辰了?”“回主子,已经午时了……。”绯儿这才抻着懒腰起床;将紫胤递过来的帕子敷在脸上;感到面上一阵湿热,轻谓出声;放下帕子看向一旁的紫胤,低低的问道:“紫胤,你可想浊音?”紫胤面皮子薄,脸上升起可疑的红团;倒让绯儿一阵好笑;轻轻拍拍她的手说道:“等咱们回去,我就让浊音娶了你!”“主子……这种事不能强求的!”绯儿睨目,轻声笑道:“恐怕浊音那家伙可是欢喜的紧呢!”一句话倒让紫胤更是面红。绯儿抬手问道:“九千岁呢?”紫胤一边帮她擦着手一边回道:“刚刚千岁爷出去了;特意嘱咐奴婢别吵了主子!”绯儿明了的摆摆手。门口有道低沉刻板的声音响起:“请问,千岁妃可曾起安?”绯儿侧目,就见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双手掖在袖口里,一身的土黄色棉袄,领口和袖口处缝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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