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都喊道:“有什么但说无妨。”那人点点头,说道:“可汗,的确是被人下了毒,只是这毒的剂量很小;常人很难察觉,时间久了,可汗会出现衰弱的情况,就像年龄大了身体不适一般,到了最后……就会被慢慢消耗殆尽!”元都头上一层冷汗,不难想到他现在的心情是何种复杂;当年的事情果然在他身上重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报应?抓住那名大夫的手说道:“那……可还有根治的办法?”那人点头却又为难的说道:“其他药材都很常见;但……就单指那连心肉,却是世间罕有!”元都拧眉,暴躁的吼道:“我是大可汗,这天下我要什么没有;连心肉又是什么,我怎么可能找不到?”大夫叹口气说道:“可汗,所谓的连心肉顾名思义就是与你血脉相连之人身上的肉啊……您说,这……。”不等元都反应过来,元明已经跪倒在地,扯着大夫的手说道:“大夫,只要能救我父汗,元明愿割肉做引!”元都错愕的盯着元明,眼中续了泪水;抖着手招呼着元明:“我儿,让父汗好好看看你……。”元明走上前去,被元都搂在怀中,元都说道:“这些年,是父汗冷落了你;却没想到今日最为父汗着想的却是你!”元明低垂着头说道:“父汗,别说了;儿臣这就跟大夫下去,父汗好生休养。”默默的跟着大夫出了大殿,那人立于一旁,轻声问道:“主子,一定要这么做吗?”元明笑笑:“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今日我舍了一块肉,他日我就将会是这漠北之王,这笔买卖划算。”那人低下头,明白元明定会是这漠北未来的雄鹰了。十几日之后,元都的身体越来越糟;大妃那木氏协同自己的兄长开始频频向元都施压;元都虽然恼怒,却无计可施。这一日,元都又再次吐血;那木大妃站在床头冷眼旁观;轻慢的口气说道:“可汗,漠北不可一日无主,我看你还是尽早将汗位传给元朗吧,只要将汗位传给他,你才能安心养病。”元都喘着气,抖着手指,筋疲力尽的说道:“我问你……我是不是中毒了!”那木大妃手指僵了一下;沉默的将手中的药碗放下;坐在床边说道:“只要你将汗位传给朗儿,我不会为难你!”夫妻一场,那木的话他岂会不懂;惨笑着咧咧嘴角,干涸的嗓音响起:“那木,本王这辈子并未亏待你,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本王?”大妃也是阴沉着嘴角;最后才不甘的说道:“你是没亏待我;可却迟迟不肯把汗位传给朗儿,你明知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朗儿登上可汗之位;但你……。”门口忽然又走进一人,对着床上的元都可汗说道:“父汗,还请你快快传位,不然那木一支将带着其他五部来找父汗,到那时……元朗可就保不住父汗了!”元都睁大双眼,拍着床铺叫道:“元朗,你这个逆子……,你竟敢毒杀大可汗,还意欲篡位,你简直罪该万死!”元朗冷声说道:“那又如何,俗话说无毒不丈夫;父汗莫不是忘了当初你是如何得到这汗位的;今日元朗不过就是效仿父汗当年,又有何错?”元都抖着手指说道:“谁,这是谁告诉你的,简直一派胡言……本王是……是奉父名得到的汗位!”“呵呵,父汗,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告诉你,当年的事早在清妃活着的时候就已将这件事告知母妃了……你以为杀人灭口,这件事就再不会有人知晓了?”“你……”。元都被气得头昏脑涨,眼见着元朗步步紧逼;他大喝一声,“逆子,你还不知悔改吗?”元朗却得意的说道:“父汗,这汗位早已落入儿臣之手,你还是乖乖听话!”眼见着身前的毒妇恶子,元都忽然扬声大笑,惹得元朗以为他已发疯;皱着眉头说道:“不识好歹!”眼见着逆子向自己逼来,元都挥手将床边的药碗扫落在地;顷刻间,从窗外飞进来十几人,挡在元都身前,手中握着钢刀与元朗对峙着;那木大妃被眼前一幕惊呆;连忙大喊:“来人……。”但许久之后都未见有人进来,那木顿觉不妙,拉起元朗的手想要离开;身后却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你们这是要到哪里去?”那木侧身,就见刚刚还是一片死灰之色的元都竟然站起身,周围散发的张狂怒气,丝毫看不到半点病弱之色。“你……你……。”那木几次挣扎着想要说出口,却仍是徒劳;元都冷笑,大声呵斥:“来人,将这群逆贼给本王拿下!”元朗大喊一声:“你没中毒?”元都阴蛰的面孔,冷漠而隐晦的说道:“的确中了毒;但……天不亡我;有人为我解了毒。”元朗闻言身子一软;侧身看向母妃,突然跪倒在地:“父汗,你原谅儿臣,这都是母妃跟那木一族的阴谋;儿臣不敢不听,这才参与其中;但……儿臣绝没有给父汗下毒,天地可鉴啊!”那木大妃先是一愣;而后了然的咬咬嘴角,抬起头恨声说道:“朗儿说的都是实话;这一切都是我的阴谋,与朗儿无关!”元都闻言大笑,“那木,你生的好儿子;如此大逆不道,本王怎能留他!来人……将他们拿下……”。那木大妃破败的倒在地上;轻声说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元都眼神复杂的盯着她,轻声说:“不久之前;……你安心走吧……你那木一族会随后跟你去的……。”那木大妃眼神惨淡,低声说道:“你好狠的心呢!”元都可汗残笑,“咱们两个彼此彼此!”大夜国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可漠北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绯儿的插手,使得漠北开始分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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