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与他撕破脸,不妨就正面交锋吧!”那人先是拱手,而后却有些担忧的说道:“二王子,如果今日的事传到可汗耳中,该如何解释?”元明却笑着说道:“你不用担心,到时只要将一切罪责都推到小王身上便可!”“不……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末将只是担心……。”“呵呵,将军不必担心;只要本王这次能将大夜国拿下,到时……父汗定不会怪罪与咱们的……。”大将军胡而图点头退下,元明却对空旷的大帐说道:“如果父汗来信,就先将书信截住,烧毁;如若是来人,就给本王截杀……总之,在本王大业尚未完成之前,不许有任何人前来阻挠!”一阵阴风吹过,空中飘过来一声低沉的声音,孤冷的说道:“是!”但令人始料未及的却是,元都既没有书信,也没有派人;而是自己亲自而来……大帐外,有人来报,说是元都可汗到了!元明此时倒是吓出一身冷汗,竟有些踟蹰着究竟该怎么自圆其说。最后却还是硬着头皮走出大帐,看着眼前一身虎皮,头戴毡帽,正怒不可歇的元都;俯身下拜:“父汗……。”却没想到元都一句话未说,倒是先抬起脚恶狠狠的向元明踹来,口中叫骂道:“你这个逆子,竟然敢背着本汗将我的大军擅离职守,让他们差点枉死异乡;你简直是罪该万死!”元明看着盛怒下的元都,再次从地上爬起来,仍是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样,低声说道:“父汗,请听儿臣解释!”“解释?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你这孽障,我不是告诉过你,诸葛家不是等闲之辈,却不可与他们硬碰硬,可如今……你却擅自与他们为敌,你是想将我辛苦打下的江山都毁于一旦吗?”元明纠结着眉头,再次重申,“父汗,请听儿臣一次解释……。”看着接二连三求饶讨好的元明,元都的怒气这才稍稍停歇,挥着衣袖说道:“跟我进去,我倒要听听你的解释!”进了大帐,元都一指地面,叫道:“给我跪下!”元明只好屈膝跪倒在地,元都指着他说道:“说,我倒要听听你所谓的解释……。”元明眼神转了几转,这才说道:“其实并非是儿臣有意与父汗作对,实在是,是那阴九烨太不识好歹,且……是他先出尔反尔,故此,儿臣这才出兵……。”“什么意思?”元都皱着眉头;元明继续鼓动着三寸不烂之舌说道:“父汗容秉,当日我带兵来到京城城下,帮助那阴九烨捉拿了叛军,但儿臣与他索要当初谈好的草籽之时,他却多番推脱;最后,更有甚者将儿臣扫地出门,拒之门外,说什么让我先回漠北,草籽随后就会送到……儿臣只是不服,结果……他就出言不逊,说什么区区一个漠北的蛮荒之地,寸草不生,民不聊生……还说,还说……。”偷眼看着元都,见他脸色有些发黑,心中有些安稳与得意……元都沉声对元明说道:“他还说了什么?”元明马上叩首说道:“他还说……父汗一个区区的漠北部落首领,只需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即可,竟然还贪心想将游牧吞下肚去,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咣当一声,元都身旁的圆桌被一掌劈断,虎目圆瞪,大声吼道:“住口!”元明自以为是元都受了挑拨离间,正暗自窃喜,却看到元都抬手将自己打飞出去,抖着手指骂道:“畜生,你这个畜生……不止不知悔改,竟然还敢胡言乱语挑拨离间?……告诉你,那十万石草籽早已被运送到漠北,阴九烨信中更是提到,如若二王子元明虚心受教,将再次感恩与漠北的相助,到时会让你再载着十万石过冬的粮食与布帛折返漠北;但若是你心存恶念,大夜国将与漠北兵戎相见!你这个畜生……都是因为你……。”元明被惊得愣在当场,从没想过阴九烨竟然来了这么一招先礼后兵;遂马上低下头,抖着身子半天不说话;最后一咬牙抬起头说道:“父汗,如今大夜国的君家已经被灭;儿臣听闻君天傲也早已遭了毒手……天下这般局面,就是能者居之;我们何不趁此机会,一统天下?”元都听后并没有反驳,而是挫败的坐在椅子上,盯着元明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不懂,你并没有看到当年的诸葛家是如何帮助君天傲这个小小藩王之子力挽狂澜,逐鹿中原……只要这中原一日仍有诸葛家庇护,那咱们也只能屈居人后,退守漠北,以待日后蛰伏待击的机会!”元明对于父亲的话语却是充耳未闻,只是觉得元都现在已经苍老无比,胆小怕事,再无往昔草原雄鹰的英姿;但却不敢直接反驳,只是怏怏兴的说道:“那父汗希望儿臣如何去做?”元都盯着元明,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的罢手了;亦或者是表面应承自己。皱着眉头说道:“待明日我大军向漠北回迁,你且随我去见那个九千岁,只要他肯既往不咎;我们仍会是最好的盟友!”元明心中一惊,想到阴九烨在城楼之上,将他的替身斩杀的瞬间,感到毛骨悚然;讪笑着说道:“这件事……这件事可否再从长计议?”冷漠的双眼,不带任何感情,阴蛰的盯着他说道:“怎么?你想违抗我的命令?”元明慌忙跪倒在地,说道:“父汗,儿臣不敢;儿臣只是觉得今日我大军才与他们交锋,转过一日就去求和,难免会让他心存芥蒂……不如,让我们先缓上几日再说……。”元都想了一下,说道:“也好,既然如此,我就先派人给九千岁送去一封书信,将你的过错事先声明……。”元明谄媚的点着头,躬身说道:“父汗,既然如此,儿臣就不打扰你了……你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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