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不丈夫来回几次;犹豫不决,忽然有一个阴测测的怪笑响起:“桀桀桀桀……怎么?二王子还在犹豫?可曾想过当断不断,必留后患?”元明皱着眉头,抚着身上起的一层鸡皮,有些反感的说道:“小王不是已经告诫过你,让你不要平白无故的发出此种阴森的笑声吗?”那怪笑之人却好似没听见一样,一阵风似得飘进大帐,立在元明身前,冷哼着说道:“二王子不要忘了,我游牧所剩下的所有军队之所以会帮助你,是因为你答应过事成之后会给游牧一息尚存之地;事到如今你却要反悔?”“我没……没打算反悔!”元明狡辩着。那男子却冷笑道:“二王子不是反悔,而是惧怕你那胆小如鼠的父亲;呵呵呵呵……看来漠北也不过如此!”“你……休要胡说,哪个惧怕了?本王只是有些担心……若是失败……。”“哼,二王子不要忘了;他阴九烨虽有雄兵在手;却并不知道我游牧仍有残兵,更不会想到这支军队会与漠北合作;难道你没听过天降奇兵,胜之有道吗?二王子,这可是最好的机会;恐怕也是你我最后的机会,难道你就打算这样放弃了吗?”元明皱眉叹息说道:“不是我想反悔,而是……如若我父汗不在,这二十万大军尚可听从我的命令;但如今父汗亲自坐镇;这二十万大军乃是可汗的兵马,又怎会听从我的安排?”男子忽然诡异的怪笑起来,走到元明身前,低下头在他耳边阴森的说道:“既是可汗的兵马;那只要你成了可汗,这些兵马就会任你差遣……。”元明激灵灵打个冷战,浑身不自在的看着男子,撇着嘴角,不停抽搐着说道:“你……你什么意思?”男子再次发出诡异的怪笑,用手比了一下脖子说道:“无毒不丈夫!”元明有些骇然,倒退了几步说道:“不,不行……他是漠北的可汗,也是我父汗……。”“呵呵呵,二王子真是孝顺;但在下到听闻,元都可汗以前对二王子并不怎么关心,甚至可以说是漠视……要不是当初大王子元朗叛变,恐怕到了此时,二王子仍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吧!”这句话说中了元明的痛处,见他脸色微僵,甚至可以说是惨白异常;看着男子,猛然起身说道:“达忽而,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不过就是一个亡国之奴!”那男子却大笑出声,“我是亡国了,但我可不是奴隶,我有自己的军队,我有自己的抱负,我要靠自己的力量再一次站起来……我要将那些鄙视我的人都踩在脚下!”听着他的言语,元明陷入沉思;最后说道:“可我父汗显然现在已经不再继续相信我了,想必我动起手来也会异常困难……。”达忽而却了然于胸,盯着元明说道:“王子可下了决心?如果你下了决心,达忽而定能帮你实现心中愿望!”元明看着他,最后坚定的点点头,他父汗的世代该过去了……寂静的树林中不时传来鸟兽的鸣叫之声;元明躺在大帐中忐忑不安,一直假寐,耳朵却早已竖起,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向……密林中发出沙沙的响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疾行与夜色之中,令人不安。而此刻的漠北大营中却还是灯火通明,几名将军坐在元都的大帐之中,看着面前阴晴不定的元都可汗,都是一阵阵的背脊发凉……元都看着他们意有所指的说道:“你们跟随在我身边已经多年,我对你们也甚是信任;但这次元明所做的荒唐事,为何没有人想我禀告?”众人看着元都你阴冷的眸光,终于有一人缓缓站起,叹口气说道:“可汗,不是咱们没有禀告,我已连发了三封加急,可一直没有回信;所以咱们不得不听从二王子的安排……。”众人马上附和着,元都的脸色更是骇人,似真似幻的问道:“此话当真?”那人急忙跪倒在地,双手交握在胸前说道:“天地可鉴!”元都这才松口气,但脸色却愈加难看,对着众人说道:“以你们看,二王子可是继承我大位的上选人物?”众人却都低下头,不敢说话,元都恼怒的一拍桌子,叫道:“让你们说呢!”“这……属下看,二王子足智多谋,是个可以提携的人物;但……他的心性未免有些焦躁……。”“属下与大将军的意见不谋而合!”众人跟着附和,又是让元都一阵神伤;疲惫的摆摆手说道:“下去吧!”大帐内再无其他人,元都随手写了一封亲笔信,将它封存起来,对着帐外喊道:“来人,派个人即刻送往大夜国京城,九千岁亲启!”门口有人躬身接过书信,退了下去……一批快马揣着书信直奔京城,却在密林深处马失前蹄,人仰马翻,人刚落地,眼前一道白光,咔嚓一声,骨碌碌的人头滚出去很远,有人冷漠的从他怀中掏出那封书信,看也未看一眼,就轰的一声,将它烧为灰烬。为首之人盯着不远处的军营说道:“三更之后,咱们见机行事,直奔大帐,至于元都的性命……呵呵呵,桀桀桀桀……那就要听天由命了!”午夜过后,军营中传出此起彼伏的鼾声,接连着让那些守夜的兵士也觉得呵欠连天,有的甚至已经拄着长枪站在原地打盹了。忽然嗖嗖几声,众人惊醒,就见不远处的军需储备大帐顷刻间被大火点燃;大伙儿急吼吼的喊道:“来人呢,快救火!抢军粮……快……。”一时间,赤身露体的兵士们都从睡梦中惊醒,拎着所有能装水的东西往河边冲去,大军乱作一团……这边正忙活之际,那边却有几条黑影嗖嗖的窜进元都的大帐,借着账内的烛火,向床上的元都砍去……。元都不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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