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祎十四十五岁年纪就从书中或者他人谈论途径了解到关于性征、潮期和信素方面的知识,同时很快领悟自己是个乾元。稍后他便颇为好心地传授给董允,以为是家里人古板从未告知,而导致他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董允听到对于少年来说太超过的部分遂是倏地脸红,支支吾吾问他,“为什么要跟允说这些?”
费祎见到他羞,爽朗大笑,“你是祎最好的友人,怕你懵懵懂懂吃了亏。”董允何尝不知道,父母很早就告诉他实为坤泽,生得貌若良玉又性情怯懦,恐为匪人引诱欺侮,由是教他如何保护自己,每每信素欲发前便服了抑息丸。
费祎理所应当以为朝夕相处的伙伴身为乾元或是中庸,不然自己如何毫无知觉,性征并非相配,费祎压抑了原对他本身的情愫,平日常常缺乏了些距离感,抬掌或重或轻地按着他肩头,“初见性情如此,祎还以为你是坤泽。”
董允想到与自己形影不离的费祎,若是有天终究闻到潮期来临时身上坤泽的信素,会如何由于身为乾元而发作,但也不希望他因别人的信素而动欲,听见如此玩笑,便又是隐恨又是难为情地一整天都不理他。青涩稚嫩的少年怎么会想要去使这段珍贵纯洁的友谊变质呢。
董和夫妻对于这个游学入蜀的学生关照自己不善交际的儿子多次称谢,费祎只是搓搓鼻子对可能的背后原因不以为意,侧目发现董允转头将表情藏起却无意露出的一只透红耳朵。
没人能想到这两个闻名州郡宛如君子之交的挚友,同时在州学毕业,紧接着俱以太子舍人入仕后的一天,董允卧病在床未能及时吃药,恰巧碰上潮期,在被窝里发烧到昏迷,返回卧房发现的费祎如何强忍生理的反应,将药仔细耐心喂下,怀抱着毫无抵抗力能的他,怜爱地舔舐着后颈红肿的腺体。
那个夜晚没有吐露心声,唯有空气中浓郁的两种信素弥漫交融,费祎抱着因为是青梅竹马所以自以为全然了解的董允入眠,任他手指拽着自己的衣袖,时不时地垂首去吻坤泽脆弱的腺体,费祎首次内心无可辩驳地承认,自己真的爱上了怀里这个顽固执拗的友人。好在费祎也有习惯服药,加上极力克制欲念,不然真叫董允落得个惨不忍睹。
他就这么用自己的气味覆盖了怀里人的气味,但不久两人就由于政务距离被隔得越来越远,董允知道此时朝廷上都在注视这个得以被丞相看中的黄门侍郎,于是劝说实为前途无量的费祎寻个出身更好的,而自己难以得到提拔不能在政治上有什么帮扶。董允心知费祎的梦想与渴望是还于旧都兴复汉室,虽深感他的情意,却不知还有另一件就是将自己终身标记全然占有。
费祎到董允家里度过岁首,自董和去世不久董母便也离去,今年的正旦他是独一个人的。费祎倒习惯了年年寂寞,替董允斟上半杯屠苏酒,祝他身健无忧,仕途顺利,未曾想喝到了深夜,尤其董允喝了头杯就不听劝告,有难言之隐般逼自己喝下,两人皆是越喝越多。费祎让不胜酒力、浑身虚乏的董允靠在身上,如此闲聊半晌,由于醉酒使得心口不一的人嘴软,看去肃然眉眼都变柔了。酒香渐渐消退,但依靠着的身躯实比酒更要醉人,董允搂住费祎的腰,脑袋不觉往颈窝里面蹭,寻觅着心上人气息,嘴唇贴着颈缘迷迷糊糊文伟长文伟短地呢喃。
费祎望着他喝酒时虽措辞庄严,却是脸染桃红,就已心中微动,这副从未有过的黏人模样又怎受得了,暧昧气息点燃了情欲,下腹一阵热流上涌,他怕自己真的因无法克制而趁人不备,费祎捏着那对瘦削的肩艰难地开口,“休昭……别这样。”脑海回想着那些将自己推远的告诫与叮嘱,此时一种矛盾与依赖的感情纠缠住了他,董允呼吸急促,半阖湿亮的眼眸,神色略有踌躇,终是由醉坦言,“允又何尝舍得,想及文伟将来与他人欢好便是含泪欲泣,允喜欢了文伟好久,真的好喜欢……”习于规劝的嗓音放弃了理性,董允伸手捧住那张年轻英俊的脸,昂首在嘴角落下一个轻吻。
费祎旋即双臂紧搂,心里怨恨心上人对于感情总是宛若毫无波澜,什么也不吐露与自己,意乱情迷地在怀抱里以重重的力度回吻他,听见唇舌交缠间那带着嗓音哽咽的微弱呻吟,胯间的酸胀更甚,遂拦腰放横抱起人上塌。董允没头没脑地唤着心上人的字被热情爱抚所打断,被急切扯开的领襟大敞,对方从上将裸露的躯体一路吻到下,亲过肌理细腻的喉结锁骨,流连过起伏的胸膛去舔咬枚状粉红。董允羞怯地以臂遮目,难以承受费祎过分专注于自己的眼神,几次开口裹挟着请求让他把烛吹了。费祎手指解落腰际绦带,衣衫便松松垮垮滑落在身侧两边,玉雪身形便是如此映入眼眸,他坏心地不回应身下人,分开眼前紧绷的两条长腿,紧接着脱去下身束缚,一瞬不瞬地领略腿心的风情,前端到细缝看去皆是光洁柔软,只得小心翼翼地以指抚慰到濡湿。
年少时也曾在这张榻上一起蒙入被中玩闹,而今他们已经厌倦了深情不通的愁苦滋味,董允凝望着费祎的目光灼灼,第一次如此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动情,身下硬挺抵着穴口挤开两片软肉,稍一送入感到顶破层薄薄隔膜。费祎看见董允吃痛地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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