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看着很纯情,做的事就未必。
余清音的情绪几乎被他的手操控,企图占一点上风没能成功。
那些风和雨无孔不入,把她摧残得东倒西歪,仅保留着最后的清醒:“隔音好像不好。”
那种不能被人听见的鬼祟,击垮岳阳本就不剩下多少的理智土崩瓦解。
他俯身一下又一下地碰着她,已经顾不上章法。
那些细碎的亲密由上至下,反反复复,碾压得人溃散。
余清音匮乏的语言能力无从描述,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株草。
草木无声,在春意中盎然,生机勃勃不停歇。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更,晚点见。
三十一
◎银行卡◎
也许是半夜, 也许是天亮。
余清音睁开眼想去趟洗手间。
她拨开身上的那只手,做贼似的放轻脚步。
然而床就这么大,岳阳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咳嗽一声作为提醒:“要开灯吗?”
刚刚的亲密还在脑海里, 以至于余清音现在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她道:“不行。”
岳阳没敢逆着她的意思来。
他摸到床头的手机, 屏幕亮起的一点光不会刺眼, 却让人有安全感。
从前作为常年独居的女性,余清音其实对世界有一点恐惧。
她住酒店的时候总是把那种有人要害自己的不安发挥得淋漓尽致, 睡得从来不安稳。
但今天有个同床共枕的岳阳在, 虽然有点不好意思,还是自然地窝在他怀里。
岳阳哄小孩似的轻拍着她的背:“睡吧,晚安。”
他大概没什么跟小朋友打交道的经验, 一点章法都没有。
余清音有些无奈:“这样能睡得着才怪。”
看来是适得其反,岳阳抱着她:“我不动你了。”
余清音扭两下:“你手这样叫不动吗?”
岳阳真的没动, 只是搭着她的腰而已。
他道:“这样你睡不着吗?”
多么有趣的问题,余清音拍掉他的手:“现在是柏拉图时间。”
所以少勾引她。
岳阳本来就没打算做什么, 老老实实把手背在身后。
可余清音又觉得有点不得劲,手脚缠着他:“像个大抱枕。”
简直是只许州官放火, 不许百姓点灯。
岳阳反正柏拉图不起来,叹口气:“清音。”
余清音头还靠在他胸口, 一动发梢就拂过。
她道:“要聊天吗?”
岳阳没有穿上衣, 露在外面的肌肤几乎无一幸免,从折磨程度来说堪比凌迟。
都这样了, 还要聊天。
他道:“你想说话吗?”
余清音打个哈欠:“想睡觉。”
她是真的困,没多久就不吭声。
岳阳倒是有点难眠。
他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 不知怎么忽然想抽根烟。
这个姿势一直保持到余清音再醒来的时候。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渗透, 走廊上传来开关门的声音。
余清音被惊醒, 眼睛一下子瞪圆。
这要是只兔子, 该一蹦三尺高了。
岳阳伸手在她的额头碰一下:“不怕啊。”
余清音其实知道自己边上有谁,乍然看见他仍旧慌张,下意识地闭着眼欲盖弥彰。
岳阳好像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尴尬地摸着鼻子:“还睡吗?”
余清音背对着他:“你今天不上班吗?”
怎么还赶人的,岳阳:“晚点去一趟,同事帮我先顶着。”
今天是周末,他要不是出差赶进度,也能歇一歇。
余清音心想他跟同事一间房,昨晚没回去,早上起不来,这不明晃晃地昭告天下发生了什么。
虽然是掩耳盗铃,她还是说:“没事,你快去快回就行。”
岳阳怎么可能把她一个人丢在酒店:“那怎么行。”
余清音只好坦白:“我现在看见你有点不好意思,你能躲一躲吗?”
岳阳想说不能,又不能叫她不高兴,思量再三:“躲两个小时够吗?”
余清音点点头,后脑勺一动一动的。
岳阳也不指望她能正脸看自己,洗漱好要出门前忍不住凑过去亲她。
余清音把不好意思进行到底,捂着眼睛不说话。
岳阳哭笑不得,往上移动三公分,吻落在她的手背:“想见我给我打电话。”
虽然只有一个男朋友,余清音还是生出自己在翻绿头牌的错觉。
她等门关上就起床,换好衣服对镜描妆。
步骤之复杂细致,耗时长到岳阳以为女朋友把他忘了。
他把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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