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只是想证明自己都记得,嘴唇动动:“我不在的时候你照顾好自己,有事,有事给你哥打电话。”
远水治不了近渴,他的关切好像成为全然无用之物,表情充满自责。
余清音在他手臂上拍一下:“知道啦。”
她看着仿佛过去这个坎,岳阳犹豫几秒:“你还是骂我吧,解解气。”
余清音:“又不是小孩子,吵架除了添堵能干嘛?”
非原则性的错误,成年人自我调节就好,总得留三分体面。
岳阳未必能猜中她的所有想法,但也有自己的理解。
他挤在沙发和茶几的缝隙里蹲下来:“你这样是憋着。”
是吗?余清音突然伸手,狠狠地拧他一下:“现在舒服多了。”
岳阳倒吸口气,后槽牙都咬紧了。
他道:“那,就好。”
余清音拍着沙发笑:“搬石头砸脚了吧?”
总算高兴了,岳阳一本正经:“你开心我就不疼。”
最好是,余清音伸出手吓唬他。
岳阳不闪不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一脸的任人揉捏。
余清音手指头挪来挪去,最后没好气戳他的脑门:“你应该害怕,不然显得我没威慑力。”
原来是这么个剧本,岳阳努力憋出个自以为是见鬼的表情:“这样行吗?”
他演技着实差劲,五官乱跑,连这张脸都快不能看。
余清音脑袋往后仰:“现在是你吓到我。”
岳阳非要往前凑,没多久这种打闹就变质。
余清音躺在床上才醒过神来,捏着枕头推他:“没拉窗帘。”
岳阳有点急,伸长手想去够,结果弄巧成拙,太用力连挂钩都扯下来,窗帘的一角歪歪斜斜。
两声脆响,余清音:“房东的帘!”
岳阳哄她:“我待会修。”
那现在怎么办?余清音还没反应过来,人又被带到沙发上。
她脚还可以伸直,对岳阳而来就没那么方便,姿势哪哪都不得劲。
然而水流至此,前头是喜马拉雅山都得劈开。
岳阳就是再别扭,今天都得把女朋友照顾好。
隔音不好,余清音怕爬楼梯的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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