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耳机, 一个字都听不到。
他还在跟队友交流,一个劲地说:“跑, 跑, 你快跑呀!”
跑他的大头, 余清音站在他边上看, 看不出啥时候这局能结束,索性打断:“瓜呢?”
余海林总算听到,一脸愤怒:“本来要买的,但那个三轮车大叔今天特别过分,跟我讲得哥俩好的,居然缺斤短两。”
他连着光顾好几天,看到别人卖瓜的都不去买,没想到被这样对待,现在提起来都生气。
世上的人心,未必换来同等的价值。
余清音顺他的毛:“宵夜吃不吃?”
余海林已经不怎么长个,但还是很缺能量。
他晚上吃完满满一碗饭,这会摸肚子:“吃!”
余清音点了外卖,自己没吃多少就去洗澡:“记得收桌子。”
余海林:“唉,我真是劳碌命。”
他还把地拖了,忽然有种来首都做佣人的错觉,转身进书房。
说是书房,里面有一张房东放的单人床,宽度能躺下一个人,长度对他来说有点勉强。
余海林睡相还不好,翻个身脚趾就能踢到墙。
他本来觉得有点憋屈的,等知道房租几何的时候倒吸口气,心想真是帝都居大不易。
贵成这样,有他的一尺之地,住着却还是有点不得劲,谁叫房租是姐姐男朋友出的,多少有点寄人篱下的意思。
说到底,不是自己的就是不一样。
莫名的,余海林有些沉重。
他把房间的灯关掉,所有的想法跟着沉于黑暗。
余清音不知道弟弟在琢磨什么,第二天照常起床去学校。
她已经没有课,但期末复习不容懈怠。
法学院有自己的图书馆,举目四望都是熟人。
连平常对学习很敷衍的柳若馨都开始抱佛脚,面前垒着高高的参考书目。
余清音坐在她对面,小声开玩笑:“就是要吃掉,你估计都来不及吞。”
更何况是短时间内看完。
柳若馨长吁短叹:“我今年指定挂科”。
60分听着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有几位老师出题目堪称十八层地狱。
现在惆怅,来不及啦。
余清音只能鼓励:“加油。”
她低着头开始看书,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眼看快十二点,余海林发信息催促:【还不回来吃饭吗?】
家里有个“田螺姑娘”,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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