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刚刚的幼稚落入女朋友的眼中, 只是惊喜:“你不是五点半放学吗?”
余清音:“逃了一节课。”
岳阳更诧异:“你不是不逃课的吗?”
余清音上辈子自己做老师, 出于对同行的尊重和学生生涯的珍惜, 今生在学习上抱着郑重的态度。
她每天都按时到学校, 今天确实是头一回,小声说:“别让余景洪知道,他上回让我翘我都没翘。”
这句话更取悦岳阳,他不可避免希望自己成为她最重要的人:“咱俩的秘密。”
秘密这个词,很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余清音抿着嘴偷笑,说:“晚上想吃什么,我请客!”
岳阳也不跟她客气,挑了家人均四位数的烤肉。
薄薄一片肉在炭火上滋滋冒着肉,烧掉三十块钱。
余清音倒不心疼,还撺掇着:“这么点能吃饱吗?”
她的微博粉丝数慢慢增加,身价也跟着看涨,广告费已经收到每条两千,偶尔一顿大餐还是吃得起的。
岳阳本来是想着待会去结账,见状开玩笑:“这是做好养我的准备了?”
即使他是随口一说,余清音也用力地点点头:“对啊。“
其实少了出差的补贴和项目的高奖金,岳阳在新岗位上仍旧有一份还不错的收入。
他既然申请,自然是里里外外全都考虑过:“要是让你吃苦,我就不会这么干了。”
跟他谈恋爱以来,余清音是半点苦头都没吃过。
正因为如此,她对男朋友的存款余额很担心,小心翼翼问:”你卡里还有钱吗?”
岳阳心想自己究竟给她什么印象,以至于现在让人觉得自己随时穷困潦倒,哭笑不得:“你觉得有多少?”
余清音犹犹豫豫:“三万?”
不是她低估,实在是收到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礼物太多,容不得她报个更高的数字。
岳阳现在终于能确定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把手机推给她:“你自己查。”
看这样子就知道卡里还有点钱,余清音松口气:“我爪子是油的。”
她不动,岳阳偏要让她看,在手机屏幕上按几下又递过去。
余清音瞥了一眼上面的数字还有六位数,感叹:“你的工资真高。”
岳阳的存款几乎是恋爱之后从零开始,满打满算还不到一年。
不过他觉得这是自己辛辛苦苦异地恋应得的,说:“分居费。”
居然有一种诡异的恰如其分,余清音沉默两秒:“接下来降薪,你会不适应吗?”
她怕他未能适应落差,对这段感情也生出怨怼。
莫名的,岳阳笑出声:“我很想谦虚一点,但从小到大,我想做的事情都能做得很好。”
不管是学习还是工作,他几乎走得一帆风顺,造就了对自己的信心,半点不因为变动而忐忑。
一时的落无所谓,因为他知道很快就会起。
他的坚定有感染力,余清音索性不去想这些,替他祈祷着一切顺利。
岳阳反倒不怎么担心,几天后正式到新岗位上报道,看上去很快如鱼得水。
余清音怕他是报喜不报忧,特意观察好几天,理解第一天送孩子到学校的家长心情。
从岳阳的角度看,只觉得她实在太爱他,心里美滋滋得很。
不过这种态度维持不了太久,就像大学生放假回家也只有三天的好待遇。
余清音确定他没问题,就把多数时间都挪到自己的事情上。
大二上学期,她的课表紧凑程度不仅堪比高三,还雪上加霜抢了门对事业有加成的选修课。
每周三下午,她要把自行车踩出火花,才能赶得及到法学院对角线处的新传学院的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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