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温旎跑进房间,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吵闹。此刻,客厅很寂静,叶南洲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缓过神来。他无法理解温旎,为何要留下这个孩子。她到底喜欢那个男人哪一点!她怀孕不知道,她住在这小公寓也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关心过她。同时,叶南洲也会有一种挫败感。不管他做什么,温旎都不会满意。他亲手给她做鸡汤,她觉得里头有毒,一口也没喝。看着自己烫伤的手,他都觉得自己是在犯贱!在讨好一个没有心的女人。叶南洲脸色愈发的冷,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裴清还在外头等着,见叶南洲出来了,有些错愕,他心心念念和温旎在一起,这下又走了?他不确定地问:“叶总,你不去找夫人了?”叶南洲冷着脸,沉声道:“找她做什么,找她犯贱吗?”说着,叶南洲气冲冲地往外走。裴清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刚才不是还挺好的,相处得很和谐。他才一会不在,这里头又闹事情了。他赶紧跟上叶南洲的脚步。坐进车里,叶南洲狠狠地关上车门,气不顺,他拉扯了一下领带,把胸前的扣子解开了两颗。他抽出一支香烟点燃,消除烦躁,一下又显得他格外的深沉。手机此刻响了。叶南洲看了一眼,又深深地抽了一口,接过电话:“喂?”“南洲,你这是又去哪呢?找不到你人。”霍晏在电话里笑着说。叶南洲沉默好一会,又抽了好几口烟,淡淡地说:“不在家。”“我当然知道你不在家。”霍晏正在跑车里,已经察觉到他的不悦,顿了一会才说:“又是你家那位小娇妻惹你不高兴了?”叶南洲沉着脸,继续保持沉默。霍晏后颈靠着椅背,放松下来:“平时看你什么都行,怎么一个女人都搞不定?”叶南洲拧眉:“没事的话就挂了。”“别!”霍晏不想看看他这郁闷样子:“我知道温旎离开了,她离开,你就像丢了魂一样,还装作不在意人家。”叶南洲冷声道:“在意,人家也不会领情。”他的话让霍晏觉得好笑了,又说:“你那是哪门子的在意?她知道吗?叶南洲,你在意路曼声都比在意温旎多吧!”叶南洲又紧皱着眉头,语气冷淡下来:“霍晏,别乱说话,你知道我和路曼声是什么关系!”“我是知道,可温旎知道吗?”霍晏又道:“女人嘛,不想和你过了,一个是不喜欢你了,二一个……你没有给到人家安全感。”“她不喜欢我。”叶南洲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个,又冷嘲:“她喜欢一个渣男也不喜欢我!”霍晏道:“你为什么不想到第二个?”他觉得是第二个。想一想温旎跟在叶南洲身边都七年了。一个女人有几个七年。温旎要是不心甘情愿,怎么会一直在他身边。可他觉得叶南洲不懂。以前觉得吧,叶南洲对温旎这个女人没有多大感情,契约婚姻,又是叶家老爷子一手包办的。男人嘛,总会有叛逆心理,别人选的会看不上。现在他有不同看法了。叶南洲对温旎很上心!
“不可能是第二个。”叶南洲语气冰冷:“她心里有别人,连孩子都有了!”话罢,霍晏也得愣一下。孩子都有了?不可能吧。“你确定?”霍晏再次问。“我不确定,我能和你说?”叶南洲低沉地说。霍晏顿了一下,又问:“你确定孩子不是你的?”他也没听说过温旎和哪个男人关系密切。“我和温旎就没发生过关系!”叶南洲笃定道。“我墙都不服就服你!”霍晏得出结论:“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娇妻在身边你也忍得住,你不戴绿帽谁戴?”“……”叶南洲脸一黑:“滚!”他直接挂断电话。免得惹火了他。叶南洲的烟抽完了,可火没有熄灭。他下意识透过车窗看向楼上,温旎住的那一楼,灯还没有熄灭,刚才温旎回房间的时候还哭着的呢。叶南洲更烦躁了,就像无数只蚂蚁在他心口上啃噬,完全无法放松下来。他抿唇,又打开车门。裴清都以为要回去了,见叶南洲下车,是要上去,下意识说:“叶总,你找夫人犯贱……”话到嘴边,裴清吓了一跳,他在胡说什么,赶紧捂住嘴:“不是……夫人现在肯定很难过,叶总上去安慰一下是应该的,说不定这个时候哄一下就好了,皆大欢喜!”他又赶紧说好话。叶南洲满脑子都是温旎快要哭的样子,哪里还会想得那么多,也根本没有听到裴清说的那些话。他走的时候门没有关上。他回来,温旎也没从房间里出来。桌上的鸡汤已经冷了,他再次拿回厨房热一下,说不定她不生气就想喝了。这汤是正常的。他也不会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药。出来,他往温旎的房间走,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只见温旎趴在床上。走近些,发现她趴着睡着了,眼角还有些泪痕,鼻子也是通红。她偷偷哭过了。哭累了也就睡着了。看着她这可怜模样,叶南洲心还是软得,上去帮她整理好,睡得更舒服一些,又盖好被子。在睡梦里,温旎还会小声抽泣两下。叶南洲借着昏暗的光线凝视她的小脸,眼睫毛还挂着泪珠,他即是心疼,又很哭笑不得,指腹擦去她的泪痕,又抚摸她的脸颊。“叶南洲!”温旎说梦话,声线沙哑,又很微弱。叶南洲便凑近些,想要听清楚她要说什么。。“你这个混蛋!”“……”对她,叶南洲不能打又不能骂,再生气也得忍着,说多了她还得给他摆脸色。很无可奈何。只是她脸色憔悴不少,可能怀孕工作有关系。她在其他地方,哪里会有在他身边轻松。叶南洲凝视着她好一会,像是要把她永远的记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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