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人劝道: “姜大娘,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赶紧让爱国起来吧。”
一个穿着绿色长裙背着挎包的洋气女人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道: “大娘,我看爱国一家子也挺孝顺的,挨了一顿打,爱国一声不吭的继续跪着,姜蜜几个孩子也是孝顺,看把这一家子难受的,咱们都是当妈的,也得心疼孩子不是。
“徐冉,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孝顺还能把老太太气成这样?”另外一个穿着白衬衣黑裤子的中年女人反驳。
徐冉: “你看过哪个当妈的这么打人的,这不是三岁小孩,这是已经当了
爷爷的成年人。别人家都是关起门来自家解决,这让人跪在过道里,在过道里下死手哟,不知道的还以为姜爱国一家子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了。这是怎么惹了姜大娘啊?
徐冉是宣传科主任陈高领的媳妇,刚到家属楼里,家都没回呢,就被吸引来了。
她也是纺织厂的播音员,对纺织厂的事情那是门清。她是知道姜蜜的事情的,自然是维护他们家了。
苏珍珍坐在地上哭的要晕过去了,娘啊,我们就算是死,你也让我们死的明白,爱国到底干了什么事啊?
姜老太捂着胸口,一脸心痛: “这个不孝子,要气死我啊。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踩着书音往上爬啊。你和姜蜜这个死丫头给书音下套呢,装晕自杀败坏书音的名声,还有脸攀上厂里的领导,抱着厂领导的大腿,到处宣扬这事情。你这个组长当得亏心啊,有你这么当人大伯的吗?怎么着,是不是还想给姜蜜这死丫头片子再弄一个纺织厂的工作,等下乡以后,办了病退回来上班啊。我的书音啊,多好的孩子啊,就这么被败坏了名声啊。
众人看着姜家的目光多了一些耐人寻味。难道,这事情另有隐情?
姜爱国急的额头冒冷汗,豆大的汗珠子往下落: “妈,你这是冤枉啊,我堂堂正正做人,认认
真真做事,我对得起纺织厂,我没有攀附哪个领导。
白衬衫黑裤子的女人冷笑: “原来是勾结好了,难怪这么巧了。厂里有些人啊,一门心思的往上专营,也没见做出什么政绩来。
徐冉气的脸都红了: “周倩,你说话要拿出证据来!不要跟个疯狗一样到处撕咬。”周倩: “你骂谁疯狗呢!”
徐冉: “谁胡言乱语,我就骂谁。”
众人指指点点,都是纺织厂里的人精,这可就牵扯到了厂里最重要的决策——副厂长的人选。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
一个中年男人道: “这事情得调查清楚,明天厂里设立个调研组专门调查清楚这件事情,咱们纺织厂不允许出现互相勾结的事情……
若是以前,苏珍珍这会儿已经慌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恐怕只会像姜爱国一样否认,却说不出任何有利的信息。
这会儿,她一点也不慌,她的手都在颤抖,激动的
,真的都被蜜蜜算出来了!
她悲伤痛哭,打断了中年男人的话,前些天,蜜蜜被书音的朋友辱骂殴打住院,到了医院了,书音的朋友没有一丝歉意,冤枉蜜蜜是为了嫁给书音的好朋友卫荣业家,才装病装晕的。天可怜见的,这是要逼死蜜蜜啊,蜜蜜哪敢担了这名声,她只能寻死了。
要不是宣传科的彭洋小同志拉住了蜜蜜,她就从四楼跳下来了啊。这事情过后,我们家可说过书音一句坏话,她不过是识人不清,交友不慎啊。
蜜蜜住院两天,除了一个小姑娘红着眼睛来道歉,你们一个人都没有伸头来看啊。这些我不在意,我知道,你们都嫌我们家碍眼。
等蜜蜜好了,出院第一件事情就是写了感谢信给救她的小同志送去,她何错之有啊?怎么就成了勾搭领导了?给书音下套了?
蜜蜜是故意让书音的好朋友骂她蠢笨如猪,长得像癞蛤蟆吗?这话怎么能是人说出来的啊?我知道你们的目的,不就是想把我们蜜蜜踩到尘埃里吗?不就是想让爱国一辈子在车间里别挪窝,不就是想把好领导拉下台。你们说爱国抱人大腿,那他能在厂里干了二十年没有往上升一步,我们家能挤在大杂院里住二十多年,每次分房都轮不到我们家吗?到底是谁抱了大腿啊?
说我们勾结,你们的心多脏啊?你们想把领导拉下来啊?就朝我们泼脏水啊!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难道你们想当大领导啊。
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
姜妈的这一席话,被赵淑芬和姜老太三番五次的打断,但姜妈嗓门挺大,压着他们的声音说完了。
她虽然没有说什么副厂长,但意思很明白了。大家眼神复杂的看着姜家人,还真是包藏祸心啊。
不管怎么说,这姜老太糊涂啊,没有那个当娘的这么偏疼小儿子的。
徐冉恍然大悟: “哦,唱了这么一出戏,是为了这啊。不就是想把陈高领弄下去吗?站在这里的都是干部和干部家属,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合着啊,这不是大小姜家的事情,这是纺织厂副厂长人选的事情啊。我看姜大娘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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