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妇人,兄弟俩很快就到了家门口。李氏刚好做好饭,正要叫老头子出门去叫钱有福兄弟俩,见兄弟俩从外面进来,忙招呼两人过去洗手洗脸。
“奶,我爹、我娘还有三叔他们还没回来啊?”
昨天钱长林、钱长鑫在山上抓到两只兔子跟一只傻狍子。
正好家里油盐酱醋快没了,周氏婆媳三个做的针线,也已经攒了不少可以拿去绣庄换钱了,周氏就跟兄弟俩一块去了镇上。
“按理这个点也该回来了。”李氏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站在门口探头往村子另一头张望。“也不知道是不是路上遇上什么事儿给耽搁了。”
“奶,要不找们去前面迎一迎吧?”
“也(行)”李氏刚张了个口,吐出一个字,就见周氏三个出现在了村头,“回来了,回来了……怎么这么个脸色?咋了?这事?”到了近前,几人脸色瞧着明显都不怎么好看。
“到底是啥情况,你们倒是说话啊?”这不说话不是叫人担心嘛?
“娘,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钱长林抽动了下嘴角,勉强挤出一抹笑,“就是那个我们家今年的金银花、薄荷吧,可能会不太好卖。”
“怎么会不好卖?去年不是卖的挺好的嘛?”
金银花都还没开始采呢,就已经都叫人预定(完了),钱存贵听到动静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诧异道。
“哎呀,他爹你不说,都给忘了”李氏一拍巴掌,“今年都这个时候了,怎么没人来问金银花啊?”去年这时候,镇上两个医馆、药铺可都已经找上门来了。这再过几天金银花可就能采摘。
“就是这话,今天要不是二嫂突然想起来去问上一嘴,咱们还在
家里傻傻等着呢。”可人家呢,想要的量早就跟隔壁镇上预定好了。
李氏一怔,“预定好了?那我们家那几亩金银花不是砸手里了?”
钱长林摇头,“砸手里倒也不至于,但是想卖上价恐怕比较困难。”他们今年肯定会往死里压价的。
“那这可咋整?”她们家种的可不是一两分地,那可是好几亩地的金银花。而且今年是这十亩荒地开出来的第三年,从今年开始这十亩荒地就要正常交粮税了。本来想着种金银花虽然不长庄稼,可它能卖钱,也一样的。这么一弄,她们今年这几亩地白种不说,恐怕还得贴粮税进去。
全家人为这事儿一连几天都愁眉不展,一直到地里的金银花能采摘了,都不怎么提得起精神。
“娘,我之前听大姨说,镇上的女人都用什么桂花油,可香了。我闻着我们家地里的金银花也挺香的啊,味道比桂花还好闻呢,咱们就不能做个金银花油吗?”
晚上睡前,钱有福窝在周氏怀里,听钱长林更周氏又说起这事,唉声叹气的,突然神秘兮兮的凑到周氏耳边轻声道。
“金银花油?这个是啥?娘都没听过。应该不行吧?”周氏说着询问的抬头看向钱长林。
“啥不行?”
刚刚钱有福为了引起两人注意,增加神秘感,故意说话说的特别轻,钱长林又想着金银花的事根本没听清。
周氏便又把钱有福刚刚说的,又重复了一遍,“……桂花油、红花油我知道,金银花油?我是真没听过,应该不行吧?”
“金银花油?”什么东西?等等,钱长林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个东西,整个人眼睛一亮,直接蹦了起来。“我想到了,我想到了,我想到解决的办法了。”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钱长林激动的拉过钱有福,在钱有福脸上来了几个香香,香完了才又激动的跟周氏道,“你还记得吗?前年阿福夏天蚊子给咬了,你给阿福用薄荷叶子擦,还煮薄荷水给阿福洗澡。当时阿福贪玩随手抓了把娘晒在外面的金银花放进去,结果那一晚不仅都没蚊子再咬阿福,阿福之前小胳膊腿上被蚊子咬的包也很快就消了……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自那之后,夏天阿德、阿福再被蚊子咬了,她再煮薄荷水的时候,都会放些金银花进去。
“你的意思是咱们自己用金银花跟薄荷一起做些止痒的药水去卖?可咱们家也没个正紧大夫人家能信吗?再说附近都是贫苦百姓,怕蚊子咬,去河沟里随便找点菖蒲,艾草熏熏也就解决了,谁会舍得花银子买这个?”
“有,肯定有,娘”虽然他爹想的,跟他一开始想的精油,纯露有点出入,却也是个方向,钱有福当然要帮着他爹说话。钱有福扒拉着他娘胳膊从他娘怀里站起来,趴到他娘耳边奶声奶气道,“隔壁堂伯母说镇上人天天都吃肉,她们肯定舍得,而且被蚊子咬了真的好难受哦,好痒好痒的。”
钱长林连连附和点头,“大不了,咱们用金银花、薄荷煮水的时候,少放点水煮浓稠点,让它驱蚊止痒的效果更好点,再弄个好看点的东西装,肯定卖的出去。”
说做就做,翌日采了第一茬金银花回来,正好周氏要烧水给家里几个孩子洗澡,钱长林就带着钱长鑫立马试了试。
果然同样多的金银花、薄荷,放的水减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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