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正的考室可比这还要小一点呢。”
钱有福等人震惊:“比这还小?”
袁夫子点头,给钱有福比了比,“差不多只有这么宽这么长。”
人身量小的话,还好,人长得高大些,晚上在里面睡觉都要蜷着身子睡。
“好吧。”真是见识了。
钱有福卷起袖子帮着擦起木板。
木板许久没用了,上面都是灰,钱有福抹布一把抹上去就成了黑的。“这也太脏了吧?”
“脏点好,脏点才真实。你们也不用擦的太干净,简答擦两下就好了。放心,真正的考棚里那两块板子只会比你们手里这个更脏。”
他记得当初第一次参加县试的时候,那两块板子稍微碰一下,飞起的灰都呛人。
“好吧。夫子,还有什么嘛?您都一次性给我们讲讲吧,先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袁夫子:“还有?还有考试的时候运气不好,遇上刮风、下雨、生病、臭号。”
袁毅运气不好,参加几次考试,这些都遇了个遍。袁毅经历的多了,他这个当爹的也跟着各种情况都有经验了。
“就说这刮风、下雨吧,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把卷子,笔墨收到里面妥帖处放好,然后赶在雨落下来前,把挡雨的雨布给挂上。还要检查你们的考棚漏不漏雨……”
“考棚还有漏雨的?”
袁夫子:“自然”许多地方考棚年久失修,漏雨很正常,所以一旦下雨一定要注意。
“那如果生病或是分在臭号旁边呢?”
“生病?生病要立马放弃考试。这一点你们一定要谨记。不管什么考试,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一次考不中,下次再来就是了,千万不可为了一场考试枉顾自己的性命。”
袁夫子家父子三人参加科举,每个人都遇到过有人得病强撑着进去,死在考场里的情况。有些人甚至比他们父子能力更强,文章读的更好,可就因为一时意气用事,一时不懂取舍,就把命丢在了考场里,实在可惜,也没必要。
至于臭号,“这个你们倒不用担心。”
“为何?不是说臭号很可怕吗?”钱有福疑惑。
袁夫子不答,只捋着胡子神秘笑笑。
然后钱有福第二天就知道答案了。
第二天,两间考室里,夫子不知让人从哪儿拿了个粪桶过来。
那味道,别说在考室里考试的人了,就是钱有福在丙班那边都能远远闻到。
“啊啊啊,夫子这是从哪儿弄来的啊?臭死了。”所有人都被臭的受不了。
钱有福也被熏得差点吐了。
考室里有个师兄本来做题做的好好的,粪桶一摆过去,不到一刻钟,就被熏得吐着从考室里出来了。
然后半个时辰之后又被熏出来一个,一个时辰之后又一个……钱有福以为他哥也会很快被熏出来,没想到他哥竟然坚持到把题答完才出来。
先不说题答的怎么样吧?在有粪桶在旁边的情况下能坚持到最后,钱有福觉得他哥就挺厉害的。
小胖他们也是一样的想法,知道他哥坚持到了最后,纷纷给钱有德竖大拇指。
就是这个味儿吧,他实在是有点大。
他哥回去让他娘给烧了满满两大锅的金银花、薄荷水,里里外外洗了两遍才罢休。“也不知道夫子怎么想出来的?明明去年都还没有这个来着。”
“之前就只运气不好的小袁夫子遇到过臭号,父子可能就没太在意。去年不是有两个师兄也遇上了了嘛?估计夫子是担心我们后面也遇上这种。”所以提前让他们适应起来。“以后,我估摸着每年模考的时候都要有了。”
“有什么?”周氏、钱长林好奇。
“模考室里面的粪桶。”
粪桶?周氏、钱长林一愣,“不是考试吗?这跟粪桶有啥关系?”
“关系大了。要是运气不好,考试的时候不小心被分到臭号,那人都要被熏晕了,还考啥?”
“所以你们夫子是为了让你们适应在臭味边上答题?这个还不简单?”钱长林乐,“多挑几次粪不就成了。”
镇上人不用种地,不用挑粪,自然受不了那味道,庄稼人哪年不需要挑粪?只是一点臭味而已,能有啥影响?
钱有福跟他哥对视一眼,好像也有道理?“哥,要不下次回去,我们试试”挑几桶?
钱有德皱着眉点头。
事情解决,周氏又跟钱有福兄弟俩说起另外一件事,“再过些日子,家远、家磊就也要来镇上念书了。”
“表哥他们也要来?他们之前那个地方不读了?”
村里周夫子的私塾不办后,当时他娘去找过他大姨,问她要不要把家远、家磊表哥一起送到镇上来念书。当时他大姨觉得让他娘一个人带三个孩子太累了,就没送过来,而是找了其他关系,把家远、家磊送去了码头那边一个村子上去念。
这几年,据说也一直念的好好的,怎么又突然要送到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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