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书,就又被秀儿找到,扯到了前面。
钱有福:“奶,您这也太着急了,这才什么时辰啊。人家不会来这么早的。”
“那你可说错了,瞧瞧,已经来了。”李氏高兴的努努嘴。
钱有福:怎么可能?现在可才辰时。
好吧,他这脸被打的有点疼,对方竟然真来的这么早。钱有福下意识轻咳两声整了整衣襟,跟在他爹他娘他们身后出去迎人。
原以为陆家门第高,会有些架子,到了跟前才发现,这陆家五老爷带着妻儿过
来,除了赶车的,竟然一个仆从都没带。
到他们家看到他爷、他奶,两口子也很是热情。
说话做事。如果忽略掉对方身上穿的那一身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绫罗绸缎,跟他爹他娘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看傻了?”
一个瞧着比钱有福大一点,身着青色圆领袍子的小少年走到钱有福跟前,笑着用胳膊肘捣了捣钱有福。
钱有福点头,“确实。”
“等你后面习惯了就好了。”他爹他娘一直都这样,这也是他爹让六叔帮他姐在青阳县找夫婿的原因。如果在京城给他姐找那种高门大户,别说他姐不自在,就是他们自己肯定也不自在。
钱有福颔首,“你是?”
“我是陆家五房长子,我叫陆金宝。我比你大一岁你可以叫我金宝哥。”
“我叫陆银宝。”旁边另一个看着跟钱有福差不多大的少年凑过来笑着道。
“你们是,(未来)大嫂的亲弟弟?”
陆金宝、陆银宝呵呵笑着点头,“本来三弟今天也要来的,但是三弟身子骨比较弱,来的路上受了点寒,身子有点不舒服,就留在六叔那修养了。”
陆家人比钱有福预想的要好相处的多, 可能陆家也是农户出身的关系,从上到下都没什么架子,只半天功夫, 两边就都熟了,下半晌两边说好如何走礼离开的时候, 陆金宝、陆银宝捧着钱有福送二人的竹编小玩意甚至有些依依不舍。
“出息。两边离得这么近, 从这儿坐船就可以直达海州,你们要是真想,回头再过来一趟不就好了。”陆五老爷看着两个儿子没出息的样子轻嗤。
“你说的轻松。等到那边接下来好一阵子都要忙, 哪有时间送他们过来?”退一步说,“就算金宝、银宝有时间, 人家阿福也不一定有时间陪他们疯啊。你没听说阿福也在镇上念书,这两年就准备下场, 人家忙着呢。”哪有时间陪着金宝、银宝胡闹?
陆家五夫人今天跟李氏、周氏、吴氏几个聊天聊得开心,对钱家几个孩子也是喜欢的很, 上了马车听到自家男人这话就有点烦。
陆家五老爷:……
“那都这个时辰了?难道不走?”陆家五老爷无语,他们明天还得启程出发去海州呢。
陆家五夫人:“走当然要走, 那你也不用……算了算, 不说这个了,跟你说点别的,你觉得把金宝、银宝留在他六叔这念书怎么样?”
之前嘛她还没想这么多, 想着反正有公爹在,有宁平伯府在,将来金宝、银宝几个哪怕是给人看城门呢, 反正好赖身上也能有个差事, 实在不行也不会短了吃穿。可今儿看了钱家小孙子,她突然觉得, 如果金宝、银宝也能考个秀才什么的,好像也挺好的。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之前不是就说了吗?这两小子就不是读书的料。”
宁平伯自己虽然是个武夫,对家里这些小辈读书却还是很上心的,打小请了夫子到家里认真教导。可这么多年下来,家里就没几个小子有这方面天资的。“你啊,就别看人家孙子读书好,就也想着咱们这几个孩子咋的,真要有这想法,你不如等金宝、银宝他们大一点,给他们说个书香人家的媳妇,期盼着将来大孙子能有点读书天分。”
陆家五夫人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在自家丈夫背上,“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嘛?”她家金宝、银宝也不差好吧?不过“这钱家确实挺会教孩子的。”不管是在府学念书的阿德,还是他们家这个小孙子阿福,亦或者两个孙女品貌都不错。“这门亲订的不错,回头我可得好好谢谢六弟妹。”
而钱家这边对陆家自然也是满意的不行。
钱有福到第二天离开山南村回到私塾,耳边充斥的都是他爷他奶他爹他娘对陆家众人的各种夸。
钱有福很是替他哥高兴。
当晚就给他哥写了封信,把这事跟他哥说了,甚至兴致上来还为此赋诗一首,表达自己的好心情。
写完才突然意识到:十年潜移默化,自己好像无形中,已经被身边的环境同化了。
遥想当初,他刚穿来那会儿,如果有人在他耳边跟他说,有一天,他会像真正的古人一样因为高兴赋诗一首,他肯定会嗤之以鼻,大声反驳说不可能。可现在这事却真实的发生了。
钱有福看着自己写好的诗怔怔发了会呆。半晌,钱有福低头屈指触了触额头又笑了,其实某些方面被环境改变,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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