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子点头,桃木簪子也行,不过等翻了年下聘,还是得有点好东西才行。
这么想着,黄夫子直接让松子去他的私库取了几个匣子过来。
“师父, 这是?”
“这是给你回头下聘用的。秦家怎么说也是官宦人家,聘礼里还是得有点好东西才行。这几件首饰,还是你师娘在的时候置办下的。如今你师娘也不在了, 这些首饰为师留着也是落灰罢了,你要是不嫌弃, 就拿去吧。”
这么好的东西, 他怎么会嫌弃?他想说的是,“这些东西不给师姐留着吗?或者师父自己留着做个念想。”
“你师姐那有,你师娘那些东西, 当时为师做主,大半都叫你师姐带走了。这是仅剩的几样了。”黄夫子摩挲着盒子笑道, 至于说念想,“我有你师娘的画就够了。”他们之间定情的东西他也留着呢。剩下这些他留不留的意义也不大, “收着吧。”
钱有福闻言点头,小心翼翼的接过几个盒子。
盒子一共三个, 里面分别是一对一看水头就很好的青玉镯,一根同色系同样籽料雕刻着荷叶的青玉簪, 并一套个头光泽都很不错的珍珠头面。
钱有福对女子的首饰不是很了解, 之前听人说头面还以为是一件。
得了黄夫子给的首饰之后才知道原来珍珠头面指的是一套包括一支顶簪、一对鬓钗、一对长簪等等好些首饰的一整套首饰。
“我以后赚的银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给媳妇买得起头面。”
之前还对自己赚钱能力颇为满意的钱有福见到这一整套十多件首饰,怀疑人生之余,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与此同时, 另一边的秦慕歌则正在看钱有福给她挑的十二支桃木簪。
簪子每支都不一样,却又每一支都很灵动可爱,哪怕知道这些簪子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秦慕歌依然喜爱的不行。
当场就让人拆了头发, 重新梳头试戴了起来。别说还真挺好看的。
“就是单独带的话略显的素了些,也不太适合姑娘现在出去的时候戴。”这个时代未及笄的少女还是梳垂鬟分肖髻、双平髻的时候比较多, 要等及笄了才会用簪子。
秦慕歌不置可否,只一边就着镜子欣赏自己的新发型,一边笑着道,“去,把我前些天好不容易绣的那个香囊拿来。”
“香囊?原来姑娘那个香囊是给未来姑爷绣的啊。”小丫鬟冬月恍然,忙转身去取。
取来之后,秦慕歌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眼匣子里钱有福特意写的问她簪子喜不喜欢的话,咬着笔想了想,提笔回了句‘簪子甚为喜爱,奈何未及笄不得戴,何如?’
“未及笄不得戴?”
钱有福一开始还真没想到这一点,得了秦慕歌提醒,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回淮安府,当即就撒腿往外跑。
“阿福哥,你去哪儿啊?”钱有山正在旁边擦桌子呢。瞧见钱有福动作,手里还攥着抹布呢就追了出去。
钱有福:“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说完,也不管身后的钱有山,便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
出了秦阳侯府,钱有福也没多少犹豫,直奔附近最近的银楼。
然而一圈看下来,钱有福能看上眼的金银玉首饰,他全都买不起。
得,看来最后还是得自己做。
绢花、绒花钱有福上辈子都跟村里的刘奶奶学着做过,因为做的实在太多,到现在都还记得,就是太久没动手了,不知道能不能捡起来。
还有就是要想做好一朵绢花,从画设计稿、选料、裁剪、染色再到窝瓣、烘干、沾花需要经过许多道工序,在京城这两天恐怕做不出来了。
看来只能回去的船上做,等做好了,再让人给她捎回来了。希望不会让她等的太急。
这么想着,钱有福离开京城的路上完成黄夫子布置的课业的同时便开始了尝试。
一开始确实做的不是很理想,很是废了几块他出发前特意去布庄裁的料子。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多次失败,等到船到淮安府的时候,第一朵成型的绢花总算是做成了。
“瞧着还不错。”黄夫子并不阻止自己小徒弟在学习之余有自己的爱好。知道他想亲手给秦慕歌做绢花,想到自己当初跟媳妇也是这样,还笑着帮钱有福画了不少样子,帮着出了不少主意。
如今终于看到成品,瞧着成果还不错,黄夫子还挺欣慰的。“按照这个再来几遍,做出来的效果应该就能不错。”
钱有福笑着点头,“等做好了,我拿给师父看看。”
“好。”黄夫子捋着胡子笑着点头。
船到码头,一行人下船,因为这时候时间已经比较晚了,黄夫子就拒绝了钱家人的盛情邀请,跟钱家人说了一声第二天再登门叨扰就带着松子乘马车先行离开了。
“阿福/二哥,怎么样?亲事成了吗?”黄夫子离开后,钱有德、钱长鑫外加一个小娃娃钱有义簇拥着钱有福一边往马车上去,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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